她说着又向一旁挪了挪，和宁楚尧拉开距离。
宁楚尧愣了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似乎在看另外一个人。
苏亦晓有些不适地搓了搓胳膊，嘴角抽动两下，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
“宁总，怎么了？”
她抚摸着脸颊，讪笑着看着宁楚尧，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宁总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宁楚尧收回目光，唇角弯了弯，微微笑道：“苏小姐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亲近吗？”
苏亦晓摇了摇头，“那是宁总的事情，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你很像是我从前的朋友。”
宁楚尧撑着半边脸，侧眸盯着苏亦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亦晓恍惚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她也感觉宁楚尧接近是她是因为她可能和从前相识的人认识。
这时，苏亦晓心里升腾起一股念头。
她睁大眼睛，不会这个和她很像的人和言恒铄认识吗？
一旁的宁楚尧似乎看出了苏亦晓的想法，唇角翘起的唇角弧度越来越高。
“没错，的确和你想的一样，你和那个女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有那么像吗？
苏亦晓埋下头，依据宁楚尧的说法，言恒铄和那个女孩认识的时间应该要比她还要早……
那么她会是那个女孩的替身吗？
这一点无从可知。
苏亦晓垂下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在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苏小姐不要想太多，你们都是第一无二的。”
“没事的，我和那位小姐也不是很熟悉。”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
宁楚尧地方目光沉了沉，眼中翻涌着背上，看到这表情，苏亦晓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
似乎是很不好的事情。
苏亦晓急忙打圆场说道：“如果宁总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
宁楚尧紧绷着嘴唇，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她已经死了。”
苏亦晓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女孩怎么死了？
她咬着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宁楚尧。
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是关系很好的……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她看着宁楚尧，略有些抱歉地说：“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宁楚尧看着苏亦晓慌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苏小姐，不用放在心上，那个女孩已经离开很多年了，她已经是个生存在记忆汇总的人了。”
苏亦晓抿着嘴唇，看着宁楚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收回目光，目无焦距地看着远方。
凉飕飕的冷风扑打在脸上，有些凉。
苏亦晓搓了搓手，现在有些僵硬了。
宁楚尧看着苏亦晓，霍地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动作轻缓地盖在她的身上。
冷风中的苏亦晓，身子兀自一暖，吓了一跳。
她抬起眼的时候正和宁楚尧柔和的目光对上，两道目光短暂地交织在一起，仿佛触电了一般，苏亦晓惊慌失措地收回目光，“宁总，我，我不冷，谢谢。”
宁楚尧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裹在其中，暖和是暖和，但是这衣服她可不敢要。
和宁楚尧除了认识就再没有多余的关系。
苏亦晓想要从身上取下来，肩膀一沉。
她愣了愣，是宁楚尧按着她的肩膀，顺便将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一些。
“苏小姐，不要推辞，我只是想对你好，这算是对我朋友的补偿吧。”
“唔，好吧。”
苏亦晓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只好接受。
夜风越来越凉，两人并排坐在长方形的凳子上，苏亦晓斜眼瞥了一眼一侧的宁楚尧，看着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宁总，你不回家吗？”
宁楚尧侧过脸，认真地看着苏亦晓的侧脸，微笑着反问道：“那苏小姐呢？为什么不回家？”
“我想散散心再回去。”
“嗯，我也等一会儿回去。”
宁楚尧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轻叹一声说：“平常在公司太辛苦了，当然要松口气了。”
苏亦晓没有回答，两人就安静地坐在一起。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苏亦晓从凳子上站起来，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谢谢宁总，我先走开了。”
一直坐着的宁楚尧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吧。”
苏亦晓有些梦懵，问道：“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宁楚尧，他按了一下车钥匙，然后拉开车门，再扭过头笑着看着她说：“苏小姐，我们走吧，我带你回去。”
“啊，不需要了，这里离言家也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管苏亦晓说什么，宁楚尧坚持要送她回家，于是推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往前走，“苏小姐，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你就别在这里跟我客气了，快点走吧。”
苏亦晓无奈，只好乖乖上了车。
钻进车厢后，温暖的风扑打在脸上，很舒服，冻得有些僵硬的身子终于暖和了一些。
她紧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侧认真开车的宁楚尧，拧着发白的手指。
很紧张。
她不太适应和别的男人相处，总是觉得呆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有一种很窒息的感觉，这种窒息感，要让她有些崩溃了。
苏亦晓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言家门后。
苏亦晓从车子上下来后，和宁楚尧告别之后，才走进言家。
进了屋之后，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摆着饭菜，王妈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匆匆地走过来，就看到风尘仆仆的苏亦晓，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大少奶奶，你怎么才回来啊。”
苏亦晓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叠在一起，小声说；“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
“大少奶奶，你现在回来的正好，快点去看看二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