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梦吧！”
他激动地抱着柳丝丝的肩膀，大声问道：“梦梦，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是你。”
柳丝丝让言恒铄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睛睁的跟核桃一般大。
她身体有些抗拒地向后挪动，言恒铄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抓的越来越紧。
逐渐，柳丝丝的眼圈变成了红色。
“你，你干什么呀，姐姐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丝丝柔弱的声音在言恒铄听来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他打了个寒颤，脸上霎时变了一个颜色。
难道柳梦真的死了吗？
“言总，淡定。”
宁楚尧淡漠地看着言恒铄，强势地掰开他的手。
“这是柳丝丝不是柳梦，柳梦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五年前……
苏亦晓想了想，五年前她和言恒铄还没有在一起，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了啊。
在言恒铄松手之后，柳丝丝仿佛见到怪物一般，蜷缩在病床的角落，厚厚的被子将整个人裹在其中。
她只露出来巴掌大的小脸，半嗔半怒地瞪着言恒铄，“如果你不是姐姐的朋友，我我现在就要把你赶出去！”
柳丝丝的声音颤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可见刚刚是真的被言恒铄吓到了。
言恒铄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小声说：“对不起，我和你姐姐……”
他心里一直相信柳梦还活着，但是事实是，柳梦真死了。
眼前这个好像和她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孩是她的妹妹。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苏亦晓走上前，向柳丝丝道歉。
柳丝丝惨白的脸上这才恢复了一些颜色，“还好不是什么变态。”
她吐出一口浊气，露出上半身，侧眸看着桌子上的水杯，顺手拿了起来，喝了一口水才问道：“你们想了解我姐姐什么，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柳丝丝垂下眼帘，双手抱着水杯，在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
“姐姐去世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她的朋友来我这里打听她。”
一提到柳梦，本来还算和谐的病房气氛立刻变得僵硬。
偌大的病房内，气氛尴尬的让人抠脚趾。
苏亦晓无法理解这种情绪，她不知道柳梦是谁，跟无法从她死亡身上感受到什么情绪。
所以站在这里有些窒息，甚至生出一种从这里逃跑的心思。
从言恒铄的反应来看，也能知道从前他对柳梦有多在乎。
原来，他在自己之前也在乎过别人呀。
苏亦晓心里有些苦涩有些欣慰，苦涩的是言恒铄的心底有一个白月光，欣慰的是，言恒铄现在心里还有在乎的人。
她嘴角抽动了两下，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们在这里慢慢谈吧，我先走一步了。”
宁楚尧和言恒铄才是柳梦的朋友，自己是个外人。
言恒铄和宁楚尧谁也没有说话，苏亦晓识趣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顺带关上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她站在病房门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转身之际，她又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
如此便好。
苏亦晓吸了一口气，独自从病房离开。
*
“大少奶奶，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王妈开门后只看到苏亦晓一个人，先愣了愣，往门外探了探头，的确没有言恒铄的影子。
她再次将目光转向苏亦晓，问道：“二少奶奶直接去公司了吗？”
“没有，他在医院遇见了老朋友，现在还是医院，”
苏亦晓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柱上，走到水龙头前洗了洗了手，才坐到沙发上。
王妈很有眼力见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眼前，问道：“朋友？什么朋友。”
苏亦晓掀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妈。
王妈愣了愣，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拍了两下自己的嘴。
“你看看我这嘴呀，管不住了。”
“我太关心少爷了。”
说的好听是关心，难听点就是变向的监视。
苏亦晓收回凌冽的目光，喝了一口咖啡，才不紧不慢地说：“应该是朋友吧，叫什么柳梦，王妈你知道吗？”
一听到柳梦这两个字，王妈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不对了。
尽管她很快将情绪藏了下去，但是苏亦晓还是察觉了。
这个柳梦果然不一般。
“原来是柳梦呀，她是多年前二少爷的朋友，和宁总也整天黏在一起，后来柳梦就出意外了。”
“没想到……现在还有她的消息。”
王妈捏着抹布，眼神不停地闪躲，心中有鬼。
苏亦晓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点出来，她继续喝自己的咖啡，心里直犯嘀咕。
“嗯，的确是看到了柳梦。”
“什么？”
王妈有些惊慌失措地说，苏亦晓抬起眼，定定地看着王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王妈，你很害怕柳梦吗？”
王妈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着打了自己几巴掌，才抿嘴笑着说：“大少奶奶，你可真会说笑， 我为什么会害怕柳梦呀，我和她关系也挺好的。”
“原来是这样呀。”
“不过大少奶奶，柳梦小姐的确是死了。”
“当初我也去参加柳梦小姐的葬礼了。”
“嗯，是柳梦的双胞胎妹妹。”
“不知道怎么就在医院碰见了。”
王妈听到苏亦晓的答案明显松了一口气，苏亦晓看在眼里，并没与说什么。
这个王妈，到底藏了什么？
苏亦晓眼睛微眯，黑眸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光，或许……
柳梦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眸色沉了沉，在医院的时候，她得知，柳梦对言恒铄有过救命之恩。
也是因为那次意外，柳梦才死了。
她将杯子中的咖啡喝完，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去休息一下，麻烦王妈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些事情都是我该做的，大少奶奶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
苏亦晓回到房间后，从抽屉里拿出言恒鑫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言恒铄是什么时候来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