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峰又是赌咒发誓又是说狠话，却没有半点用处。
大吵大闹了十几分钟，最终还是在人事的催促之下狼狈离开。
宋枭看着鹿尔白，“鹿小姐，您特意下来，就为了看这个？他离职……是您赠送的‘离职大礼包’？”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被辞退，但是特意从顶楼下来就为了看一个小员工被赶走，这恶趣味……
鹿尔白笑了一声，“他只是表面的小喽啰，你要看他背后之人是谁。”
“嗯？”
鹿尔白快速回头扫了一眼，接着继续看向商务部大门内，“五点钟方向，八层。”
宋枭下意识按照对方说的看去，结果就看见莫厉学的秘书林涛拿着望远镜看着这边。
“那是……”
“快转过头来，别让对方发现！”鹿尔白低声喝斥道。
宋枭赶紧收回视线，声音有些急了，“鹿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许一峰是莫厉学的人，背地里帮莫厉学拉帮结派，从新人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他实在笨得可以，竟然拉人拉到我这里来。既然人都送到眼前了，我要是不出手，岂不是浪费了老天爸爸的美意？”
宋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表情一点点严肃下来，“您是说……”
“让你帮我准备的工牌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天就好。”
“嗯，”鹿尔白转过身，朝着电梯走去，“记得，秘书处有个实习生，名叫鹿尔白。”
“……好。”
“刚才许一峰跟我吹了不少牛，提起几个人，可能是埋在顶层的钉子，分别是……”鹿尔白一边走，一边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整理筛选后告诉宋枭。
莫寒山当然不会在乎那些搅浑水的宵小，但是放任那些碍眼的东西给她男人添堵，鹿尔白也绝对不允许。
再次回到楼上，宋枭已经记下了十几个亟待调查的人名。
“不要因为寒山不吩咐，你就不好好做事。若只是跳梁小丑倒还罢了，但如果对方孤注一掷奋力一击，给寒山惹来麻烦，你……”
宋枭后背一凉，不自觉挺直脊背，“是！我一定严格筛查，不留后患！”
鹿尔白收回清冷的视线，“嗯，知道就好。魏珂琪的事情怎么样了？”
“人事最后确认一遍，会在五点半发出offer。”
“好，之前让你帮忙注册的公司……”
宋枭赶紧跑回自己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几个牛皮纸袋，“营业执照、对公账户、自媒体执照全都申请好了！”
鹿尔白拿过来，淡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她就将东西摞在一起捧在手里，朝着办公室走了进去。
宋枭悄悄舒了口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被检验的荒唐感。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门口，刚好看见鹿尔白推开门——
“寒山！我出去好一会儿了，你想我了没有！”
俏丽的女孩推开门的瞬间仿佛智商退化到三岁，连跑带跳地进了门，抱住莫寒山就撒起娇来。
宋枭：……瞎了。
……
下午三`点整，鹿尔白正窝在莫寒山怀里吃水果，莫寒山的电脑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鹿尔白随手解开休眠，就看见右下角有邮件提示。
——《董事会致全体员工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