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顾及鹿尔白身体吃不消，莫寒山最终也没有再来一次。
两人洗漱完毕，时间已经到了半点。
鹿尔白吹干头发看向莫寒山，“一会儿茅鸿来要来这里？”
“嗯，”莫寒山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从浴室出来就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手指，“有问题？”
“没有，”鹿尔白将手指插到他的指缝里，与他交握，“我出去逛逛街吧，两个小时后回来，让你们单独聊聊。”
“理由。”
“他是个很腼腆的人，我在这里不方便。”
莫寒山没说话，只是挑高一边的眉毛，等她下文。
鹿尔白晃了晃他的手，“难道你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被疼爱过的小女人水灵灵白嫩嫩，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脸上还有谷欠潮未退的粉色。
莫寒山唇线绷紧一瞬，“一小时。”
“……”
鹿尔白看着莫寒山认真的样子有些无语，心想他可能没跟女人逛过街吧？根本不懂逛街是一场持久战！
不过鹿尔白本来也不是真的想买什么，点点头答应了。
莫寒山表情未变，但是声调高了一些，听上去似乎有些开心，“我让人备车。”
“好。”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别扭，但是鹿尔白并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
换好衣服下了楼，鹿尔白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保镖带着茅鸿来进门。
她站在台阶上看了两眼，见茅鸿来脸上虽然有些慌张，但是眼底并无惧怕，心里稳了稳。
收回目光，鹿尔白走下台阶上了车。
“鹿小姐，我们去哪？”
鹿尔白想了想，说了个商场地址。
车子一路疾驰，鹿尔白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迷蒙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恰巧这时手机一阵嗡鸣，鹿尔白拿过来一看，是崔心语的电话。
她叹了口气。
怪不得总觉得忘了什么，崔心语还在警局拘留着呢！
鹿尔白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地接通电话，按下免提，一手整理头发，一手用手指抵住咽喉的位置，“喂，心语！”
司机听见鹿尔白又急又哑的声音，忍不住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见鹿尔白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整理头发，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着急，反而还有些……不耐烦？
但是经过她小动作处理后的声音，却揉着浓浓的哭腔。
“……”
司机收回视线：真会演啊。
鹿尔白没看见司机的动作，继续“情深意重”，“心语，你怎么样了？你在警局还好吗？他们打你了吗？”
声音里浓浓的担心，像是真的为催眠操碎了心。
“小白，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易恒呢？莫寒山呢？为什么只来了个半吊子律师和那个助理宋枭啊！莫寒山为什么不来救我！”
“寒山？他为什么要去？”
崔心语理所当然接话道，“当然是担心我啊！他怎么可能不来看我！”
“……”鹿尔白差点笑出来。
“莫寒山是不是在你身边？他是不是正在听着我们说话？莫先生？莫先生！我是崔心语！我在等你啊！”
“莫先生，只要你愿意救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