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山轻笑，“随便你。”
鹿尔白看向莫寒山，“说真的，你不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即使他们现在不说，下午我也得开口。”莫寒山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鹿尔白，“刚好让他们先自己掂量掂量，下午的对话也会有趣一些。”
鹿尔白点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莫寒山将自己的iPad递给鹿尔白，“趁着有时间，你选选吧。”
“选什么？”
“接下来半年，我们要住的地方。”
“嗯？”鹿尔白划开屏幕，“什么意思？”
“既然要休息，就要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住在市区太乱，不好。”
鹿尔白瘪瘪嘴，“可是我还得上课啊。”
莫寒山不在莫川工作，那她就没什么必要再休假了。
“我会让司机接送你。”
鹿尔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莫寒山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手上一顿，“怎么说？”
“以前你都是为我考虑，怎么这次变得……”
“变得怎么样？”
“你以前肯定什么事都会说‘我来’，怎么这次直接说让司机接送我了？你都休息了，还没时间照顾照顾你的小宝贝？”
莫寒山笑笑，“行，我亲自接送你。”
虽然姜一铭让他休养，但是也没说什么都不能做吧？接送她，应该没问题。
鹿尔白白他一眼，“算了算了，我自己开车就很好，不劳烦你啦。”
莫寒山摇摇头，没接话。
鹿尔白翻看了一下iPad上的房子，发现都是城郊景色好、环境好的独栋别墅。
这些房子，大部分都是老人家买来疗养的，虽然环境好，但是太过安静，实在不是年轻人该去的地方。
鹿尔白看着看着，心里有了一丝猜测。
她抬眼看了看，见莫寒山正在打电话，没看着这边，她拿过手机给姜一铭发了消息。
鹿尔白：[姜医生，你是不是跟寒山说，让他休息半年？]
姜一铭：[是啊，上次我不是还让你劝他？他听话了吗？]
鹿尔白看着手上的iPad，嘴角忍不住一勾，又赶紧收回。
鹿尔白：[他这次很乖哦。]
姜一铭：[？？？]
鹿尔白：[先别问，给他点时间缓冲缓冲，我男人容易害羞。]
姜一铭：[？？？]
鹿尔白心里别提多舒坦，越看那些房子越觉得开心，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这么喜欢？”莫寒山抬头看向她，“我是不是不该买公寓？”
鹿尔白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只是一想到我们即将有半年没羞没臊的快活时间，我就开心！”
莫寒山愣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
鹿尔白咬着嘴唇忍着笑，打开席梁园的微信。
等看见她拍的照片，愣了一下。
“你说……”看了好一会儿，鹿尔白似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莫寒山，“人的头发和血液，能拿来做什么？”
“什么？”
鹿尔白眨眨眼，回了神，“没事没事，你忙，我看微博呢。”
莫寒山以为她又在看什么奇怪的营销号，任由她去了。
鹿尔白犹豫了一下，给席梁园回消息。
鹿尔白：[这些血和头发都是谁的？]
席梁园：[不知道啊！上面只有编号，没有名字。小白，你说她不会是下南洋学什么巫术了吧？这是……打算下蛊吗？]
下蛊是不会的，但是头发和血液样本能做的事，却指向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