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爽说完，就放下了鼠标。
旁边牛飞看见他不动了，也跟着放下鼠标，同时将两个人的麦关上。
“你真让学妹胡搞啊？”牛飞脸上哭得跟吃了黄连似的，“咱们俩开发了半年！半年的心血啊！”
陈爽虽然也有些心疼，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神色，“半年怎么了，如果上线分分钟被人捅破，还不如就这么废了。”
“废了？怎么能废了！就算学妹发现了什么问题，咱们打补丁不就好了？”牛飞一脸不敢相信。
陈爽笑了一声，“打补丁？按照她刚才说的思路来拆解我们的系统，你觉得那是打补丁的问题吗？”
牛飞不说话了。
陈爽却不回避，“那不叫打补丁，那叫灾后重建。”
牛飞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似的，“真的要放弃啊？这游戏我们花了那么多精力，还是公司的重点项目呢。”
“你之前不是说……”
“嗯？”
陈爽眼睛一转，“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我们技术不如她，就去给她打工？”
“……”牛飞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相信，“你认真的？我那是开玩笑啊！”
“有什么可开玩笑的？听完她的思路，我觉得我再学个十年八年都比不过。既然无法超越，那就跟在人家身后走嘛，总比自己瞎子摸象跑得快。”陈爽暗自下定决心，“怎么样，给大佬打工？”
“……你那叫打工，我那叫提鞋。”牛飞哭唧唧，“呜呜，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厉害啊，我一会儿是不是真得叫学妹爸爸啊？”
……
另一边，鹿尔白怕自己太秀伤了两位学长的自尊心，在对方关掉语音以后没有立刻敲键盘，而是抱着廿九捏了捏小肉爪。
在心里默数三十个数，鹿尔白这才打开窗口快速敲下一串代码。
手指快到连影子都无法捕捉，黑色的窗口里不断记下一个个字符，又很快组成复杂而攻击性十足的系统命令。
二十秒，鹿尔白敲完所有代码。按下回车的瞬间，黑色的窗口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迅速打开并读取游戏代码。
鹿尔白没有关闭游戏界面，所以在代码窗口自动关闭的瞬间，游戏界面显示微微晃动，接着人物表情扭曲，逐渐化为粉齑、光团，直到彻底消失！
人物消失以后，接着就是背景竹林、建筑、BGM……
……
牛飞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眼看着自己的屏幕彻底黑下来，人都懵了。
当屏幕完全黑下来，陈爽突然轻笑一声，“飞子，你爸爸来了。”
“……”
黑掉的屏幕上打开一个文本框，上面打出一串文字，“学长，我把系统恢复一下？”
陈爽打下“不必”。
“那……咱们就……这么聊？”
陈爽：“电话。”
鹿尔白赶紧给了对方自己的电话号码。
很快，对方就打了电话过来。
“学妹，有点东西啊。”
“过奖过奖，”鹿尔白还有些心虚，“学长，那系统我可以恢复的，不然我就帮你们打打补丁？打完补丁以后，我保证三五年内无人可以破解！”
“不必了，”陈爽表现得十分利落干脆，“学妹有没有时间？咱们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