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带着席梁园跑到学校后门，直接打车往星光去了。
“我要去星光？”席梁园听见鹿尔白说出地址以后，整个人都十分震惊，“我，我，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去？你现在是星光合作的设计师，你总得去见见你的委托人吧？”
席梁园慌乱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可是艺人公司啊！我，我真的能去吗？”
鹿尔白哭笑不得，“我还是股东呢，你慌张什么？”
席梁园立刻双手压在膝盖上，做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老板好！”
“……”
鹿尔白被她的耍宝逗笑，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刚好我今天有事要跟他们谈一下，你就跟我一起去见见徐圆圆。以后会经常合作的，多了解一下比较好。”
席梁园连连点头，“我一定不给你惹麻烦！”
鹿尔白还想再嘱咐两句，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见是魏珂琪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学姐。”
“小白，果然如你所料，”魏珂琪叹了口气，“我这边收到消息，花晴的公关团队在联络大V，想要挖掘你的黑料，转移视线。”
“黑料？”鹿尔白冷笑一声，“听你这意思应该不是‘挖’，而是‘编’吧？”
她二十岁之前就是个傻白甜、乖乖女，从来只是被人欺负，还从未欺负过人，怎么可能会有黑料？
“你又猜中了，”魏珂琪苦笑，“你之前……是不是借过钱？”
鹿尔白皱眉，“怎么可能？我从来不缺钱花。”
“我也觉得奇怪呢，你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莫总又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借钱？可是花晴那边有消息漏出，说找到了你借高利贷的证据，正打算把你塑造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赌徒，说你是为了还赌债才伪造作品卖给花晴呢。”
“怎么可能！我连花晴的大门都没进过，也跟花晴的人没接触，他们要怎么栽赃？说我跟花晴签约骗他们的钱，总得有我签约的证据吧？”
“他们好像有你的网络签名。”
“网络签名”四个字一说出来，鹿尔白心里立刻咯噔一声。
是乔未柠！
她跟乔未柠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帮他签过几份电子签名的文件！
鹿尔白深吸一口气，“学姐，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我。”
听到鹿尔白严肃的声音，魏珂琪也意识到不对劲，“那签名是真的？”
“是，我以前脑子被水泥糊住了，帮渣男签过字。”鹿尔白脑海里疯狂转动，也尽量保持着冷静，“你先让我想想，等我有了思路再联络你。”
魏珂琪赶紧答应下来，没再打扰鹿尔白，直接挂断了电话。
鹿尔白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思考着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电子签名的麻烦之处在于，持有者可以避开与人见面、甚至监控，随意使用。
没有证人，便无法分辨是否是鹿尔白本人签的字。
而且就算能证明，高利贷的人又怎么会跟你讲道理？
“小白……”席梁园看见鹿尔白的样子有些被吓到了，伸手拉拉她的袖子，“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没事，我休息一下，一会儿到了叫我。”鹿尔白不想让好友跟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