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反响很好。
曾经在视频里咒骂我的网友们纷纷过来道歉,并且保证自己以后再不会轻易被舆论引导。
与此同时,很有人在评论里也讲述了自己曾经被霸凌的事情,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每当他们想起来时,都会忍不住浑身颤抖。
也有一些曾经参与过霸凌的人,他们在评论里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而道歉、忏悔。
这阵风波过去不久,剧听说有一些学校已经专门设立了关于霸凌工作小组。
有专门的老师针对霸凌者和被霸凌者进行心理疏导,希望他们都能拥有正常的三观。
我没成想这件事的影响力会这么大,有些超出预料却让我倍感欣喜。
我合上电脑放眼窗外。
秋色掩映下,同学们穿着风衣端着奶茶快乐的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他们三五成群的嬉嬉笑笑,仅仅是看一眼,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
看着看着,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药了。
看着抽屉里的药瓶,我想,我或许可以不用再吃药了。
真开心。
番外
我有遗传性精神病史,但或许是遗传了太多代,到我这里时反而不那么严重了。
最开始的几年,我只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但从未犯过病。
直到高一被霸凌时,我才第一次领略到犯病时的暴躁与痛苦。
在学校里,我明明很乖,就因为自己长的漂亮引来的有心人的嫉妒,我就经常被她们合伙欺负。
她们不仅扯我的头发,还撕我的书本。
有时课间上厕所时,她们还会将我反锁在里面,直到被保洁阿姨发现,方才被放出来。
我心里既难过又愤怒。
我几次找到老师那里,将自己受到的不公和委屈声泪俱下的告诉她。
可她呢??
她只是不耐烦地让我远离那群人、让我尽量不要落单、让我尝试与那些人做朋友。
即便我因为被锁在厕所里少上了一节课,老师知道真实情况后也只是让我以后结伴上厕所。
那时我还小,虽然不认为老师说的都对,却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我时刻记着妈妈的话,一直在努力吃药忍着。
我的沉默和老师的不作为让那些人对我的欺负变本加厉。
她们往我的抽屉里扔死老鼠,在我的书包里放小花蛇。
她们以为我会吓得屁滚尿流。
直到我将死老鼠撕成碎块扔到她们的脸上,将小花蛇捏死挂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她们才算是消停。
可是这种消停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那几个女生联合了校外的小混混堵住了我回家的路。
他们言语上侮辱我,还声称要给我拍不雅照,将我的照片公之于众。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哪怕及时吃下镇定药,可我依旧狂躁的想要发疯。
我的身体里好像住了一只恶魔,不停的撺掇我发疯。
我像是不受控制般发疯地冲向每一个人。
我撕咬着他们的耳朵,打爆他们的眼珠,掰断他们的手臂。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让我做这些,直到我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完,我才心情平静地踩着那些人的身体离开了。
因为我有遗传精神病史,哪怕警察找到我之后,也无可奈何。
好在那些人知道我不能惹,出院之后就迅速转校了,还有几个胆小的女生据说吓的精神失常了。
呵呵,真有意思,她们这算是欺软怕硬吗?
我怀着期待又焦躁的心情迈入了大学校园。
我以为自己会展开新的美好生活,但让我懊恼的是,我再一次遇到了霸凌。
这一次,她们依旧以小团伙的形式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们往我的床上泼油漆、在我的被子下面放死老鼠。
就在我无奈于这些人的手段没有一点长进时,霸凌小伙团的大姐头竟然买凶绑架我。
他们不仅要毁我的清白,还要录下不雅视频大肆宣扬。
我有些不解。
这个世上的恶魔怎么这么多?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她们却一再的诋毁我欺负我。
她们口口声声为了得到我的原谅而下跪磕头,转身就在网上发布不是视频。
将我这个受害者变成了霸凌者施加者,让我尝尽被网暴的滋味。
我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报复的准备,但意外的是,这一次我的身边站满了温暖的人。
他们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边,替我向这个世界澄清所有的不实。
他们用行动保护着我,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外界带来的正义与温暖。
这一次,我不再受到他人的不公与敷衍,而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来自老师和朋友的关心。
秋风袭来,我看着校园里行色匆匆却面带笑容的同学们,内心也荡起了无尽的欢喜。
真好,我想,我或许可以不再吃药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