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挡住李修缘去路的人正是胖虎和黑子。
那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的CP,怕是整个金城都找不去第二对。
李修缘黑着脸,厉声道:
“好狗不挡道,给老子让看。”
“呀呵,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别以为自己骑个摩托车就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老子告诉你,今天我不仅要讨回赌债,还要报之前的一刀之仇。老子后背上的刀伤到现在还没好呢。”
胖虎呲着嘴,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不是他被李修缘砍伤,行动不便,他早就来找对方的麻烦了,那会等到现在。
李修缘目露凶光,瞪向胖虎。
“伤没好就在医院歇着,你这样来找老子,就不怕我废了你?”
“废了我,哈哈哈!醉鬼,你怕是疯了吧?”
胖虎捧腹大笑,在金城这方地界上,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无疑,李修缘是第一人。
黑子紧跟其后,嗤笑道:
“小子,上次是我和虎哥大意失荆州,被你逞凶;今天,你休想逃脱我们的手掌,我还就把话撂这了,你不还债也可以,只要你拿那辆摩托车顶账就行;至于虎哥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七七八八的算你一万元就行。”
“对,摩托车可以当成赌债,但老子的医院费你必须是现金。”
胖虎非常认同黑子的说法。
李修缘摇头笑了笑,他知道这两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你越软弱,他们就觉得越好欺负。
比狠,他还真没怕过谁。
两世为人,什么样的阵仗他没见过,岂会被两个地头蛇吓住?
随即,从摩托车上下来,将车停在一边,冷冷的说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
胖虎和黑子同时一愣,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是换做以往,只要他们面露狠色,李修缘就会立即同意。
今天,难道转性了?还是说脑瓜子被驴踢了?
“小子,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么拿摩托车顶债,要么老子医药费;如若不然,我们就拿你女人顶债,老子可是对你婆娘惦记的很呢。”
胖虎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对孙佳怡的美色可是垂涎已久,就算上次挨了一刀子,可还是惦记着对方。
今天,他和黑子就是为了找回这个场子。
不仅要拿回赌债,还要拿下孙佳怡。
甚至不介意让李修缘在冰冷的病床上躺一辈子。
再说了,在金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赖他们黑白双煞的账,谁敢让他们挂彩而一笑了之。
真要那样,他们还怎么在金城混?
李修缘听闻对方还在惦记孙佳怡,顿时脸色阴沉的跟雷雨天一样,可怕至极。
妻女是他的逆鳞,敢动她们,就得从自己的身体上跨过去。
心中暗自思索:看来今天的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必须把这两个混蛋给解决了,不然以后的日子都过不安宁。
思索间,李修缘瞄向四周,寻找趁手的武器,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这时,黑子好像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又好像读懂了他的内心想法。
双目一眯,笑嘻嘻的说道:
“小子,今天我和虎哥等了你一下午,你以为之前的事还会再次发生吗?我告诉你,老子早有准备。”
话落,黑子趾高气扬的朝不远处胡同里打了个响指。
“啪!!”
随即,胡同里走出五名小青年。
五人发型犀利,打扮的花里胡哨,手臂上和脖颈处的纹身清晰可见。
一看就知道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胖虎和黑子的马仔。
李修缘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惊,脸色愈加难看。
“看来这两个混蛋是有备而来,接下来,我该如何怎么办?”
对方既然有备而来,那肯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正如他们所言,不仅想要李修缘的摩托车,还想让他赔偿一万元的医药费,不然这件事很难了结。
但李修缘可不是服输的主,面对虎视眈眈的七人,他会怎么做?
逃吗?
七点之后,孙佳怡和妞妞就会回来,他逃了,母女两咋办?
拼吗?
可他一个人怎么能拼得过这七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区门口看热闹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尤其以潘金凤为主的那帮大婶、大爷,看到李修缘被围,心中好不痛快。
“我就说这酒鬼最近怎么又是骑摩托车,又是买手机的,这回得罪人了吧?”
“你们发现了没,那两人就是那天晚上,这酒鬼提刀追砍的人。”
“你是说,他们就是孙佳怡那个贱人的姘头?”
“那不然人家怎么向他要摩托车和医药费,肯定是孙佳怡把挣的钱给了这酒鬼,姘头不愿意了呗。”
潘金凤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停的说着李修缘和孙佳怡的坏话。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的八卦之色更浓,一边吃瓜,一边看戏。
“也是,谁他妈愿意花钱挨刀子,若是我,我也不愿意。”
“就是,钱花了,人没得到,还被人家老公捅了老子,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看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这些人看来,黑子和胖虎花重金包养了孙佳怡,现在事情闹翻,两人上门讨债来了。
李修缘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尤其对潘金凤的恨,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包大娃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口毒蛇蝎的媳妇?
都他妈被打成那副球样子了,还不消停。
正在这时,黑子笑眯眯的问道:
“想好了没?我们的账怎么算?”
“跟我算账,你拿什么算?你说赌债,有赌条吗?你说我砍伤了这个死胖子,谁又看见了?”
李修缘显然死不认账,赌条早就被他吞入腹中,没有赌条,哪来的赌债?
至于砍伤胖虎一事,更好解释,你们都要对我老婆施暴了,我还不能奋起反抗?
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哪门子的理?
就算告上法庭,也是李修缘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