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东升时,朝霞满古院。
七月的清晨,凉意退散地很快,但这却只是大部分,在那个古老的院子里仍有一处地方,寂静而阴冷。
一行年轻人来到古院,蹑手蹑脚地进去,确认了没人才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休息。
来的人有五个,三男两女,看着衣着光鲜应该都是成功人士。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马尾女孩神情颇为落寞,她来这里是因为网上流传的“诡异古宅”恐怖故事,身为诡异爱好者,当然要去证实一番。
不过看来又是白来,网上的四座古宅,他们已经探寻过三座,其中一座竟然还有人住,差点被那家主人逮住。
“这是最后一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王琳稍作休息,看了眼一起来的同伴,便轻轻的进入房间。
至于另外四个人,两个是王琳朋友,两个则是死皮赖脸的追求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对此,王琳表示无奈。
“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都是以讹传讹。”被看的那名现代版“奶油小生”讪讪笑了笑,立马起身表示要一起去,却被王琳拒绝,只好坐在石凳上。
紧接着,皮肤黝黑的寸头大汉也关掉相机,抽出一根香烟,大大咧咧地说:“嘿,早就说了不能信网上的。什么恐怖院落,根本就没有的事,别说鬼了,你让他来个老鼠我都能高兴半天。”
王琳刚好听到,皱了皱眉头,戴上耳机,耳不听为净。
“是滴、是滴。”张星随声附和,并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谁的院子,要是能买过来,又有一个清净的地方可以来了。”
郑晓虽是女生,但说话却是毫不留情:“就你,别想了,刚我看过这院子最少两百年历史,别说买了,不被送锦旗就是好的了。”
他们两个人说的你来我往,看得出也是损友一对,而且双方看对方的眼神也有一点异样,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
另一边,黎树岳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总有些不安,看看四周王琳竟然没在,而他也没注意到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站起来摆摆手示意那三人停下,大声说道:“王琳呢?她在哪?”
寸头大汉没搭理黎树岳,这王琳进入屋子前后不过一分钟,黎树岳这懦夫尽然慌了,真是可笑。
“这可怪了,我打了那么长时间,火机不着了,你们说是不是鬼怪在做乱?”
“鬼怪,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鬼怪把你火机里的的气给吃了,毕竟现在主张低碳嘛!给,拿我的,开过光的。”张星一脸认真,看了眼黎树岳,挤眉弄眼地把打火机送到林业面前。
郑晓默不作声,他看了看黎树岳,后者慌乱不堪的样子让她心生厌恶。
心中更坚定了不能让他追上王琳,不然自己这个闺蜜可是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切。”黎树岳也不说什么,他也不是冲着这三个人来的,王琳才是他的目标。只是现在心中太过混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干脆大声喊到“王琳,王琳,你在哪啊,快点出来,快点出来。”见没人回应,逃也似的离开了。
林业大笑两声,嘲讽之语脱口而出:“就这小子,算个男人吗?你也想追王琳,做梦去吧!”
“哈哈哈哈。”张星也跟着笑了笑,却被郑晓打断。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林业你也是,还想追王琳,黎树岳好歹表示过要跟她一起去,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再这样下去你是真没机会了。”
“这样吗,那好吧!”林业挠挠头,丢掉烟头喊了声“王琳”便也进入屋内。
张星和郑晓则是留在外面,两人相对而坐竟然不自觉的靠近对方,一种旖旎的气氛悄然出现。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薄雾,阴沉沉地,就像是雪水一般冰寒、刺骨。
这些雾气看着不太干净,有些混浊,而且一出现就是在两个人周身,久久不散,还有一种围上去的诡异感觉。
“张星,我……我好爱你!”
“我,我也是……我也……爱你!”
突然间,郑晓扭动着僵硬的躯体抱住张星,猩红的嘴唇在其身上乱“吻”,不一会便出现密密麻麻的“唇印”。
这一幕,正巧落在从屋内出来的林业眼中,但是,画面却截然相反。在林业眼中,郑晓既不是抱着张星,也不是在吻他。而是双腿压在张星头上啃食他的胸膛,那个位置正好是心脏上面,而后者竟然反抗都不反抗。
他瞪着大眼,怒吼道:“郑晓你是想吃了林业吗?”
说罢,暴怒而起,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在郑晓脸上。但这却不足以阻止郑晓继续啃食张星,甚至这么大的力量都没有撼动郑晓一分。
她,依旧在啃食张星。
地面上猩红的血液刺激着林业,他害怕了,但更多的是愤怒。
张星作为他的兄弟帮了他许多,一起吃过苦、患过难,这还没等到同享福,竟然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吗?
不,不行。
“滚!!!”他克制住心中的恐惧与不解,用出更强的力气,一拳一拳打到郑晓头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郑晓停下来,她不再啃食张星,因为她头上溢出的混浊腻物足以说明说明,她、已经死了。
“啊!”
而这时,原本在地上躺着的张星突然发出女人的尖叫,眼睛之中溢出大量混浊的血液挂在两颊。
“不,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他挣扎着起来,从背包里翻出一把水果刀,刺向林业。
但后者却毫无反应,依旧一拳一拳打着已经到在地上的郑晓。张星怒了,大叫着,一刀刀砍在林业脸上、头颅、脖颈。
就在张星将水果刀刺入林业脖颈的同一时间,最后一拳也落在了“张星”头上。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门外竟然有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在看着。
一个是他们都认识的,快被吓傻了的黎树岳,此刻他正趴在地上,不知所措。
而另一个则是穿着黑袍拿着漆黑锣鼓的人,而这个人,他们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