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许愿几人依旧在看监控,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画皮师已经察觉到了他们。
时间回到画皮师刚拿出《画皮录》的那一刻,一种若有若无的针刺感从天花板传来。因为《画皮录》不但是他的传承之物,而且是他的命器,对他的加成也很大,如此才得以让他察觉到这一切。
“嗯?这种感觉是被窥视了吗?”
画皮师皱着眉头,借着《画皮录》的神异,偷偷使用了“观测”。
所谓观测,其实是利用自身的异气当做一种视野代替人眼去看周围的事物,就像盲人摸象。虽说这种观测极为模糊,甚至几何构想能力不强的人根本分不清是什么事物。
但这对于画皮师来说根本就没有影响,异气散发到整个房间,从桌子、台灯……直到,天花板上的吊灯。
在他的观测中,吊灯没有问题,问题是上面的玻璃挂饰中被钻了一个小孔,而小孔中放着一个奇怪的电子物件。
结合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画皮师立刻明白了,这是微型摄像头。
“被盯上了吗。”画皮师心中想到。
做这些事终究会被有心人查到,只是来的太快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盯上了又如何?”
他若无其事的在《画皮录》上画下刘洁的容颜,甚至直接将《画皮录》摆在桌子上,尽管里面画的是自己的犯罪证据。
他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对,不怕。《画皮录》作为可以传承的命器,只要不是残缺的,任何电子设备都别想记录下来,就算拍到了画面,到后面也是会消失的,这就是命器的特殊性之一。
其实不止这些,连一些用异气构成的、或者被异气侵染程度很深的东西,只要不是异人主动,普通人和电子设备也是看不到的。
做完这些,画皮师若无其事的离开房间,看着热闹非凡的宴会,他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而正巧的是,这一桌距离李尘所坐的主家席并不远。
要说李尘和刘洁不过表姐弟关系,为什么能坐上主家席呢?这都归功于刘父,当然也因为两家的关系很近,李尘和刘洁关系很好加上刘洁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半推半就下,李尘也就当成刘洁弟弟坐在了这。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表姐刘洁竟然没有一丁点跟他打招呼的意思,甚至说来到那么久也只看过他一眼。
这更让他确定了,他的这个表姐恐怕大有问题,而那个问题的源头应该也在附近。
因为探知一直开着的原因,他感受到一团比较强的异气缓缓靠近。
李尘不知道异人感知是不是都很强,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只是没一会,那团异气突然停止不动,存在感也在慢慢减少,甚至他不集中精神都没法清晰感受到那团异气的存在。
“看来也是在这大厅里面,这样的话就不着急了。”
李尘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匆匆离去,在在经过画皮师那一桌时,他能确定那个长相几乎完美的男人就是异人。
这还是他*正面接触异人,自然免不了多长几个心眼,但还没来得及多想。
迎面而来的三团异气让他打消了接触这个异人的想法。
“异气雄厚而深沉,带有一点正正堂堂的意思,虽然只有一个能感受到,但这应该就是正宗异人传承出来的人物了。”
厕所里,李尘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有关异人的资料。
“资料上说,在古代专门为皇室服务的异人被称为正宗异人,而其他的异人则被称为旁门异人。正宗异人有专门的传承,而且修炼的异气都带有一丝正气堂堂,不像我们这些旁门异人,一般来说都是家传而且没有具体的修炼方式,基本都是自行摸索效率很慢。”
他默默想着,那三人虽然穿的很奇怪,但那种干练的气质不像是普通异人能有的。
“这么说,那应该是上边的人,来这是为了那个旁门异人。”李尘从来到这只是一直用探知这个及其隐蔽的异能,不可能会有人找上他,而且就算是之前的尸鬼事件也没有太大可能,毕竟打更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蔽和探知,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回到桌上,让人意外的是,那三个古装男女竟然也走了过去。
李尘看着拿女人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们宁城大学的名誉院长,叫许愿。许院长这是李尘。”姨夫刘飞热情的回答。
“哦,原来是许院长啊,久仰久仰。”李尘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然知道这个许愿是异人,但咱也不能直接说是吧。
相反许愿却是愣了一下:“李尘?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这回换李尘懵逼了,怎么回事你认识我,我们没见过吧!我也应该没暴露啊,怎么搞的我们很熟一样。
而且你在这里散发异气又是怎么回事?
还在迷茫中的他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里想法。
男路人甲:可恶,这小子弱不禁风,女神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男路人乙:这小白脸有什么好的,长的也没多帅,女神为什么不找我。
男路人丙:“我上我也行!”
……
餐桌上邱书小声问道:“队长你认识他?”
“不认识。”许愿如是说道。
“那为什么你说下次见面?”“因为他是我的菜。”许愿毫不避讳的说到,然后突然起来:“坏了,我忘了要联系方式了,你们说我现在去要晚吗?”
邱书:“……”
章泽:“……”
许愿真的看上李尘了吗?这个是不可能的,他也是靠着说两句话的功夫在哪里多停一会,试试能不能引出画皮师,让他自己露出破绽。这是一场小赌,赢了很快结束工作,输了时间就长了。
事实上她失败了,尽管故意露出异气,但画皮师并没有表现出异常,这种情况要没事没察觉到,要么是有恃无恐。
这次,显然是后者。
许愿仰头叹气:“难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