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王东之后,二人并没有远走,而是打电话让那个警员过来,把装着尸体的黑棺卡车开走,并说明了让他给那两个来接头的组织人员送过去,告诉他们是在那个餐馆发现的,相信要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会自动找过来。
“你有什么办法?他们可不是傻子,有极大的可能性看出我跟你的关系。”
杜具坐在地上,抽出一根烟,弥漫的烟气熏红了他的眼睛,但是没有眼泪落下,他挤挤眼终于有几滴泪落了下来。
“很简单,只要我杀了他们就可以了。”
杜具一惊,虽然他承认李尘很强,但是就这样直接杀了组织里的异人,可是不亚于挑衅组织,即使一个人再强大,又怎么可能跟一个硕大的组织对抗呢?
“不用担心,这不是我杀的。”
他指了指地上还没有醒来的马力成:“是他还有王东杀了那两个人,而你刚好来到这里,解决了已经快死的王东。”
“你那么相信我?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卖给组织?”杜具站起来,香烟的味道弥漫在他们的身边,久久不散。
李尘笑笑:“我相信你。”
杜具没有再说什么,现场陷入了寂静之中。
一个小时后,马力成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大骂道:“给老子死去。”
他完全就是一个暴徒,被诡异影响之后更是难以控制住心中的暴虐,当即使用了诡异能力,只是这一次更快,黑色波纹刚刚出现就被锋利的鬼爪直接撕碎。
马力成再次倒下,大口吐血,他的状态极差,皮肤上都出现了一圈圈黑色的纹路,这是正在被体内的诡异侵蚀的表现。
如果没人帮他,或者找不到压制诡异复苏的趋势,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在诡异复苏之下。
李尘都懒得理他,打断之后就站起来找个地方藏起来。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如果压制不住的话......”他还想说要是压制不了那两个人之后就亲自出手,但是杜具却先他一步说道:“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两个的资料我也看过,一个搜寻,禁锢,在我的领域面前他们就是渣渣,而且我的领域知道的就我们几个,他们不可能连我的能力都弄得那么清楚。”
这还能,怎么说?
李尘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心点吧,尽快解决,而且那个警员也不一定可靠,小心他。”
“我知道,我会先解决他的。”
“你看着办。”李尘说完就隐藏到黑暗之中,从外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不一样。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两个接头的人终于走了过来。
警员从开着卡车停在,停车场门口,刺眼的光芒形成一束束光线,形成一个视野盲区。
冰冷的声音从卡车里面传出来:“杜具,你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旁门异人的尸体出现在,黑棺里面,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我也是被偷袭了。”
杜具装作一副虚脱的样子,躺在地上,缓慢的说道:“快,快来救我,这里还有一个异人。”
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不太好,那两个人对视一眼,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但他们并没有先接近杜具,而是走到了马力成身前。
看着即将诡异复苏的马力成,二人脸色都不太好。
“怎么办,这个杜具没那么弱,要不要做掉他?”
然而,就在这句话刚说完,一股咸猩的味道冲入二人的鼻腔,瞬间空气变得潮湿,压抑。
“不好,快走。”
“走?你走到哪?”
杜具倒下的位置是经过计算的,他的领域范围刚好能盖住马力成的身体,防的就是这两个人不先去找他。
诡异的领域瞬间形成,深海的强大压力让二人直接无法动弹,而且这个诡异能够压制诡异能力,即使他们是两个人也足以禁锢一段时间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就是杜具杀他们的时间,但是这个动手的却不是,杜具,而是躺在地上的马力成。
“杜具,你干什么,你敢对我们动手,不想活了是吗?”
“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两个人到现在还自以为,杜具是任人拿捏软柿子,但他们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到现在还认不清事实,你们也算是个合格的异人?”杜具快步上前,领域随之而动,而越来越靠近他的身边,那一股压力就越强。
当杜具伸手搭在二人脖子上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深海压力压得直不起腰,诡异能力更是连用都用不出来。
李尘在边上看着,身为局外人的他很清楚那两个人的状态:“并不是无法使用能力,而是他们没有能力在保持身体不被侵蚀的情况下使用能力,对自身的能力开发的太差了,以至于身体和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能力很弱,或者说身体支撑不了,使用比这更加强大的诡异能力。”
而事实也就是这样。
领域之中,杜具没有任何感情,直接杀掉一个人,他故意留着另外一个人,就是想要激怒他,让他不顾一切的使用诡异能力,导致诡异能力爆发,这样才能让马力成死亡,也更好的落实这个谎言。
果然,另外一个异人看到他的同伴死亡,大吼一声,诡异全开。
恐怖的黑色气息释放,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炸弹爆炸,处在爆炸中心点的马力成瞬间被掀飞。
这正是杜具要的结果,他阴狠一笑:“很好,最后一步,完成了。”
说着,他诡异全开,宛如黑色空间的领域瞬间笼罩那个异人,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扭断她的脖子。
虽然看的很慢,但事实上这一系列操作不过一分钟,而前一分钟还高高在上的异人,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尸体,若是不妥善处理怕是,连尸体都保不住,成为一个被诡异驱使的木偶。
“还没完,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什么时候,李尘出现在警员的身后,阴森诡异的声音,传入对方的耳朵之中,使他手脚冰凉,警员慢慢的转过头来,不知道如何是好,脸色比哭还难看。
“我......”
然而他还没说出来话,杜具就走了过去:“留着他有用吗?”
“用处不大,但好歹有点,杀了他可惜了,还能给我们处理一点事。”
李尘对于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杜具,想让他从杀红眼的状态下出来,不然这种过激的心态很容易出事。
“没用的东西,就该杀了。”
但是杜具还是没有从这种状态下出来,一心要杀了这个警员。
说着他就要释放出领域,但是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掌抓住他的脖子,窒息感瞬间袭来。
杜具的精神也在逐渐清醒,连咳几声才恢复原样。
“我这是,杀红眼了?抱歉,我还控制不好。”
“不要被诡异影响了自己,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尘放下手,现在的他正在逐渐掌握不破坏手的幻象而使用诡异力量,只不过还是太生涩。
看着逐渐破碎的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加强训练。”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现在就要回去那个农家乐,取走毛笔还有人皮后,还要去那个高架桥,那里好像就是两宗异人之间的角斗场,但现在组织横插一脚,怕是这个决斗就是一场笑话,根本打不起来,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既然胡林叶找上了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会打起来。
‘但是如果真的能打起来的话,组织应该会来信息,这就对了,组织不会没有动作,只是这个动作我们不知道。换个思维,为什么组织只派了三个人过来,是对他们实力的信任吗?这就是个笑话,那么既然不是因为实力,那就是组织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这几天就在那里呆着,帮我看着一些人,组织如果给你发任何信息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事情我帮你做。”
“好。”杜具答应,他连去哪里是什么事情都不问,这就是两人之间的信任。
将两具尸体,统统打包好了之后,李尘让那个警员把另外两个黑棺运了过来。
这个黑棺不知道什么做的,只要是组织里面的人,都会有配送,即使不用来关押诡异,带着也是一个保险。
不过两个小时,三辆卡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奔着郊区而去。
而现场已经被封锁,连带着之前的那个小餐馆,都被封锁。
车上,李尘对杜具说道:“到了那个地方,你就给组织打电话,让他们知道另外两个人已经死了的信息,看看他们的态度。”
“好,不过还是明天吧,每三天他们都会来一次电话,明天是最后一天。”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明天我就要离开,那里有一群经历过诡异事件的普通人,你帮我监视着他们。”
杜具说道:“其实没必要,普通人而已,如果经历了诡异事件没死,那只是运气好,当时没有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至于变成异人这个可能性就更小了。”
李尘言语不可置疑:“不是因为这个,我想他们知道些什么,你帮我留意着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是说了什么话,特别是有关森林,坟墓,屋子,蜡烛,人皮,这些。”
杜具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些东西估计又牵扯到另外一个诡异事件,他这么强是有原因的。
很快,几人来到郊区,农家乐里面,幸存者们欢声笑语,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两个人皮躲在角落,很难发现。
李尘进去的一瞬间,场面变得寂静无声,他们一个个大气不敢说一声。
对于这个人他们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惧。
李尘也不吭声,走去一个角落,从土地里面挖出画纸以及毛笔,并让杜具进去。
“就是这些人,保护他们,顺便监视他们,你应该很有钱,最好找个人把这一带都买下来,我之前观察过,这一片区域地理位置很好,以后可能就会当成我们的据点。”
“没问题。”杜具的确是很有钱,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而且呆在这里也有助于他尽快掌握自己的诡异能力。
一夜无话,第二日破晓时分。
李尘从睡梦之中醒来,这次倒是睡了一个好觉,但这种事情在以后并不会有太多机会。
他找到两张人皮,把他们塞进画纸里面又跟杜具吃了一个饭就准备离去。
今天,他是要过去看看天下古艺大会,在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天下古艺大会的场地古香古色,刚一进去就发现了很多奇特的物品。
各种没见过的古艺设计令人眼花缭乱,很难想象这些竟然是在千年前的古人想出来了,技巧高超,物品精美。
一路上,他看了很多摆在展示台上的古代物品,当然这些古代物品并不是古董,而是由传承下来的古艺继承人所造。
像是鲁班锁,那种精密绝伦的道具就见了不止一种;古琴制造,古筝之音,动听悦耳,演奏的小姑娘更是美不胜收,就连李尘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种人间尤物实在是不可多得,但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发现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就离开了,在这个大会里面四处溜达。
期间有很多异人经过他,但都没有发现他,但是在经过一个油纸伞制造的摊位时他遇见了一个熟人。
胡林叶,此时正在一笔一划地书写着诗篇,落在油纸上面颇有一番风味,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油纸伞,就这颜值,这气质,李尘都想买一个了。
但是这只是题外话。
在原地等了一会,胡林叶把做好的油纸伞放在展台上,看着李尘,微笑道:“进来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并不是,心血来潮来看看,没想到遇见了你。”李尘说着,跟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