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菱被问得一愣，连忙在心里追问系统。
【系统，你听到了吗，快回答。】
系统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宿主权限不足，部分高级物品未解锁，可预览物品有，番茄种子、西瓜种子、洗发水……」
系统再次报出一串清单，这次的内容明显让姜嬛眼睛亮了起来。
这才像话嘛。
没有现成的水果也没事，自己播种自己收获，更有成就感！
“这还差不多。”
她点点头，笑盈盈的看着何菱：“你看，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合作？”何菱茫然地重复。
“对，合作。”姜嬛身体微微前倾，带着蛊惑，“你那个系统，需要积分才能兑换东西，而积分需要好感值来换，对吧？”
“而这个好感值……”姜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何菱，“我可以帮你刷好感值，刚刚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
“作为交换，你负责用好感值从商城里兑换我想要的东西。”
姜嬛微笑着，抛出了橄榄枝。
“这样你就摆脱了那个破任务的束缚，不用再提心吊胆去攻略霍临，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她拿起一块点心，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双赢。”
何菱：……
系统：「……」
整个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何菱张着嘴，眼神呆滞，仿佛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系统那细微的电流杂音也彻底消失了，像是被拔了电源。
【合……合作？】
【听起来我不用死翘翘了？】
「滴！警报！警报！」
沉寂的系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爆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检测到严重违规操作请求，好感值来源必须为霍临，姜嬛好感值无效！」
「无法兑换积分！无法兑换物品！请求驳回！」
系统的电子音充满了固执，疯狂地在何菱脑海中刷屏。
【为什么无效？谁的好感值不是好感值？】
何菱急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姜嬛出声，打断了何菱和系统的争吵。
“规矩是死的，系统是活的，或者说……”
姜嬛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仿佛直接穿透何菱，看到了系统。
“是不想改还是不能改？”
她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无比。
“如果你的宿主因为无法完成你的任务，被世界规则清除了，那你这个依附于她存在的系统，还能活吗？”
「滋——！！！」
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电流杂音瞬间在何菱脑中炸开，系统所有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濒临崩溃的电流噪音。
【系统！你要爆炸了吗！？】
何菱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姜嬛气定神闲地坐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几秒钟后，那混乱的电流声才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归于一片死寂的沉默。
何菱缓过劲来，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姜嬛。
姜嬛对她微微一笑，眼神带着鼓励，“看来，你的系统需要一点时间思考，或者需要去申请一下？”
何菱瞬间福至心灵。
【对啊，让它去申请啊。】
【娘娘真聪明。】
她瞬间活了过来，充满希望。
【系统，你去申请，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别装死，我知道你听得见。】
【快去！不然我就……我就再跳一次太液池，大家一起完蛋！】
系统：「……」
这次系统沉默持续了足足十几秒，就在何菱以为系统彻底宕机的时候，系统声才再次响起。
「滴，收到宿主请求，尝试连接主系统，已连接……」
「申请已提交，等待主系统批复。」
「预计处理时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这么久？！】
何菱有点着急。
【系统！能不能快点！】
系统：「处理中，请耐心等待。」
电子音带着一种你催也没用的摆烂感。
何菱无奈，只能看向姜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娘娘，系统说它去申请了，要等一个时辰。”
“无妨，一个时辰而已。”姜嬛摆摆手，示意何菱坐下，“正好，我们聊聊。”
她让宫女重新上了热茶和点心。
“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刚才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没、没有。”何菱受宠若惊地接过茶盏，小口小口地喝着。
温暖的茶水下肚，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何菱看着姜嬛温和的笑容，感受着她的善意，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
想到之前过的日子，她面色一苦，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姜嬛诉苦。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个破系统有多坑人。”
“它把我绑来，二话不说就让我去攻略皇上，还说什么任务失败就要抹杀。”
“皇上那气场，多吓人啊，我连靠近都不敢，它还要我去刷好感。”
“上次在御花园，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皇上说句话，结果皇上一个眼神扫过来，我腿都软了，话都说不利索。”
“它还整天在我脑子里尖叫，说这个危险那个威胁，搞得我神经兮兮的。”
“今天更过分，差点让我被个老太监……”
何菱说到后面，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又红了。
“要不是又宫人路过救了我，我……我……”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姜嬛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递给她一块点心，或者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啧，何菱确实被坑惨了。
这个破系统，真不是东西。
只是递着递着，何菱的脸色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