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哭,妈妈没有不要你。”
“祝簿言,我在这儿,你们来找我啊。”
“安安,祝簿言.......”
......
简柠叫着从梦里惊醒,她梦到了祝簿言和安安,梦到他们在到处找她,尤其是安安一直在哭,一直说想她了。
简柠揪着胸口的衣服,呼吸不过来。
其实她也想安安,想祝簿言了。
上次她在山上偷打了电话以后,何萧摔了手机,还是把她给转移了。
其实在何萧带她下了山的时候,她看到了有人往山那边过去,她知道那应该是祝簿言派的人来找她的。
可惜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求救,又被何萧给带走,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之前在山上那几天她还挺安心的,想着祝簿言肯定能找到她,而现在她知道了何萧太过狡猾,只怕一时半会祝簿言还找不到她。
她在何萧这里虽然没受什么委屈,可是她想家了,想安安他们了。
她要回去!
她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简柠想到这儿,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跑,可是刚出了门便被何萧给拦住,“你要去 哪?”
“我要回家!”简柠怒瞪着他。
何萧没说话,端着杯子喝水,简柠抿了抿唇,“让开!”
“我就算是让开,放你走,只怕你也走不出去,”何萧的话让简柠停下步子。
简柠白天其实看过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土坡,也没有人家,而他们住的是一个窑洞,不对,其实不是窑洞,而是一个墓穴。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闲,竟然挖了这么一个地方,白天的时候门堵上,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里面有人。
“不要你管,”简柠负气。
她推了何萧一把往外走,可是没走几步简柠便尖叫一声又跑了回来。
何萧嘴角勾着一抹邪笑,“怎么不走了?”
简柠惨白着一张脸,想着刚出墓穴看到的画面,喘着粗气。
“你真无耻,卑鄙!”简柠终是失了平日良好的教养,骂人了。
因为刚才她在墓穴 门口看到了一个死人扎像,这是何萧弄的,肯定是预防她逃跑的。
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是刚才一刹那简柠还是吓的六魂飞了七魄,又跑了回来。
“你乖一点根本不会被吓到,是你不听话,”何萧的话彻底让简柠崩溃了。
她看着何萧,“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儿子。”
说起安安,简柠又想到了梦里安安哭着叫她的画面,她的心紧紧的,眼泪也一下子落了下来,“我想我儿子了,他也想我了,在梦里他哭着找妈妈......”
简柠蹲下身子,抽搐着,“我儿子从小跟我长大,一天都没跟我分开过,他这么久见不到我,一定会以为我生气不要他了。”
简柠抬起头来,看着何萧,伸手去拉了他的衣角,“他才四岁,他离不开妈妈的,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何萧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他不是个冷情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善待简柠。
可是,他放了她回去,那他妹妹的仇怎么报?
那些人伤害他妹妹的时候都不曾心软,为什么他要心软?
不!
他不能!
想到这些,何萧的心骤的一狠,一把扯开了简柠,然后往里面的土炕走去。
简柠蹲坐在地上,抱紧自己无声的哭了起来。
何萧被她哭的心乱,捂住了耳朵。
此时,周担担正坐在露台看着这城市的夜景,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敢出来,欣赏这个世界。
她快活成鬼了,白伏夜出。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的想办法弄个身份出去,不然她会闷死了。
怪不得法律惩罚人的办法就是抓起来坐牢,时间久了,真的会让人崩溃,生不如死。
“吕扬,那个姜汐现在怎么样了?”周担担漫不经心的问。
“她晚上住在祝簿言的公寓里,白天去上学,现在也不去酒吧了,“吕扬的话让周担担笑了。
“听起来她过上了豪门大小姐的生活,”周担担带着嘲弄。
“这还不是姐给她铺的路,”吕扬不屑。
“吕扬,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傻,给姜汐铺路让她过的舒坦自在,把辛苦建立的基业给了罗美阳,让她风光无限,唯独我自己过的像个地下老鼠,”周担担的语气里带着不甘。
吕扬早就替她不平了,继续道:“姐,今天祝簿言还去了公寓。”
这话一出,周担担立即看过来,那眼神有些犀利,吕扬连忙道:“不过他是带了罗美阳一起过去的。”
周担担眉心的凝重变深,吕扬给她捏背,“罗美阳还警告了姜汐,说祝簿言是她的男人,让她不要打歪心思。”
说到这儿,吕扬停了几秒,“姐,罗美阳有可能下一步会对姜汐有动作。”
“她现在是觉得我和简柠都没了,她就能称王了,所以她自然不允许再多个人坏她的好事,”周担担将罗美阳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姐,姜汐可是您的大棋子,要不要我们......”吕扬试探的问。
周担担看着玻璃窗映出的她娇美的面容,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吕扬,你说我这张脸比简柠差哪儿?”
“姐比她一点都不差,是祝簿言没有眼光,”吕扬恭维。
周担担抚上自己的脸,“你说如果我要是变成简柠那个样子,是不是祝簿言也会对我不一样?”
吕扬一骇,给她捏背的动作停住,“姐......”
周担担转头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我叫你安排的整容师什么时候到?”
听到这话,吕扬知道她心意已决,可还是不舍道:“姐,你这张脸真的是这世上最完美的脸了。”
“完美有什么用,又没有人喜欢,”周担担眸子微缩。
“姐......”
“吕扬,我既然要不了这世上最好的爱情,便要这世上最多的财富,我要成为最有钱的女人,如果我只靠自己努力,要冒险,要走捷径,结果弄不好自己还要搭进去,”周担担眸光幽深。
“你看我现在就是这样,如个鬼魅一样见不得光,不能走在阳光下,所以我有再多钱还有什么意义,别人也不知道也看不到?”
“我想要正大光明的站在众人面前,让他们羡慕我,讨好我,所以我必须要给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而这个只有祝簿言的老婆祝太太才可以,”周担担越说眸中的坚定越强烈。
吕扬明白她的意思,祝簿言是金矿矿主,再也没有谁比他有钱了,做他的老婆自然就是这世上最有钱的女人了。
“可是姐,你不是简柠啊,纵使变了样子也不是,”吕扬还是忍不住提醒。
周担担笑了,“可简柠消失了啊,让她永远消失,那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