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秦征大笑,“当然是我替祝簿言担心了。”
费子迁没再搭理他,径自的走向了沙发那边,而简柠也从卧室里出来。
不过临出来的时候,阮莫还是悄悄的说了句,“千万坚守住,别被费子迁给哄跑了。”
简柠被逗笑,“怎么怕交不了差?”
今天阮莫是来陪她过单身夜,也是替祝簿言守护她的。
“子迁哥,”简柠走向费子迁,笑着招呼。
费子迁看着她,“要当新娘了,果然幸福的连空气都有味道。”
“子迁哥取笑我,”简柠说着给他倒了杯水。
“准备的怎么样了?”费子迁多此一问,可是他们之间总需要个话题开篇。
“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都是祝簿言安排,”简柠实话实说。
费子迁嗯了一声,“我刚从那边过来,他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担心。”
“是啊,有你们这些人,我什么都不担心,”简柠露出了小女孩娇俏的一面。
这样的她仿若她还是小姑娘时的样子。
都说好的爱情会让人逆生长,这话一点都不假。
现在的简柠跟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她全身上下带着股坚韧,好像没有什么可摧可打,就像一株迎风而绽的腊梅花。
可现在的她不同,也是似花一般,可这花是温室里的花,娇娇的,嫩嫩的。
“子迁哥,”简柠见他失神叫了他一声。
费子迁眸光回闪,“嗯?”
“你在发什么呆,是有什么心事吗?”简柠虽然和他没有男女之情,可她拿他一直当亲哥哥一般。
“没有心事,就是有些话想说,现在不说怕以后不好再说了,”费子迁的话让简柠的呼吸紧了紧。
费子迁看出来了,浅笑,“紧张啊?”
简柠也很诚实的点头,“不知道子迁哥要说什么?”
“放心,不是让你为难的话,更不是要你在祝簿言和我之间做选择,”费子迁说完自己都笑了,“我还没那么没有自知之明。”
“我知道,”简柠知道现在的费子迁已经对她放下了,如果没有放下,他要说什么做什么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费子迁沉默了片刻,看着她开了口。
“柠柠,虽然你结婚嫁人了,可我仍希望做你的家人,所以以后受了委屈啥的,一定要找我这个娘家人。”
“还有你对我不要觉得有什么亏欠或是愧疚,爱你喜欢你这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这是你的自由,这不存在亏欠,要说过去四年的陪伴,其实不是我照顾你和安安,而是你们温暖了我。”
“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感受过亲情,而你和安安给了我家的温暖,让我体验有家的感觉,柠柠,其实那四年是你们救赎了我。”
费子迁说到儿,微微垂下视线,而简柠也红了眼眶。
她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
物理学上有个说法叫物的作用是相互的,这话一点都不假,你用爱去爱他人,那付出的爱也回馈给你,恨是亦然。
她知道费子迁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在今天说出来就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让她安心的嫁人。
“柠柠,曾经有人问过,问我后悔爱你吗?我的答案从来都不是后悔,因为正是有了你,才让我有活着的动力,才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有爱的。”
“所以柠柠,今天你出嫁,我真的很开心,因为看到你幸福了,我感觉我也是幸福的,而且这份幸福大概这辈子都会跟我相连,所以你往后要狠狠的幸福。”
简柠的眼泪在这一刹那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费子迁瞧着笑了,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并抽了两张抽纸,“怎么还哭了,我可没想把你说哭。”
他边说边给她擦着眼泪,他知道这于他来说,这是最后一次给她擦眼泪了。
“子迁哥,”简柠转身,抱住他。
费子迁也抬手抱住了她,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还有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轻轻的闭上眼。
最后一次了,之后他再也不能这样抱她了。
祝家。
秦征进了门便冲祝簿言吹了个口哨,这样的他真没有一点大律师的样子,就是一个浪 荡的公子哥。
“人给你送到了,但是你得保证不出事,不然你可得赔给我。”
“一个助理而已,真有什么事,赔你三个五个都行,”祝簿言戏谑。
“她可不是一般的助理,”秦征的话让祝簿言笑了。
“终于肯承认了?”
秦征挑眉,“承认什么了?”
祝簿言瞄了他一眼,“不愧是秦铁嘴,全身上下就嘴硬。”
“咳,”秦征轻咳,“你可说错了,我那玩意也硬。”
“是么?”
秦征走到祝簿言身边,“是不是的,反正这辈子你没机会试了。”
“滚!”
祝簿言说完这个字转身,秦征却哼了声,“我来的时候费子迁可是去找你老婆了,你说这个时候他去,会不会是抢婚的?”
祝簿言拧眉,“他不会。”
“不会吗?不会你皱什么眉头?”秦征就是故意剜他心窝子。
“你再说一句,小心明天就看不到我的婚礼,”祝簿言威胁。
秦征笑了,“祝总火气不小啊,看来这婚结的一定能红红火火。”
“你们俩聊什么呢?”沈寒从外面进来。
秦征一脸的姨母笑,“说你言哥浪子回头,还吃上了回头草。”
这话明显不好,沈寒也不敢接,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走到祝簿言身边,“哥,一切都安排好了。”
“何萧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他说一切都按计划走的,”沈寒说完又问了句,“哥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祝簿言沉默了几秒,轻摇头,然后吁了口气,“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心里惶惶的。”
“明天要结婚了,激动的,别想那么多,我们都布置好了,一定要你和嫂子顺利完婚,”沈寒说完看向秦征,“对不对秦律?”
“这是当然了,谁敢乱来我让他把牢饭吃吐,”秦征过来碰了下祝簿言。
“周担担交易那边我安排的人也到位了,你放心就好了,还有刚才的话逗你的,我帮你试探过了,费子迁已经没有别的意思和想法了。”
祝簿言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分别搂住他们的肩膀,“走吧,去喝一杯,庆祝我终于不再是光棍汉了。”
“你们是内涵谁呢?”秦征和沈寒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