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阻止他们!”
祝簿言看到了对老苟吼了一声。
老苟拿着手里的棍子冲了过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抡。
可老苟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们好几个保镖?
砰!
伴着一声金属的撞击声,何俏的尸体还是被强行推进了火化炉。
随着火化炉门的关闭,恍惚中仿若看到了何俏坐了起来......
“啊,我的女儿......”何母哭着扑了过去。
祝簿言站在原地,只能看着炉火越烧越旺,那火光中仿若看到了何俏的泪脸。
老苟走了过来,想说什么,但是嘴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
祝簿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棍,对着那些人就砸了过去。
那些保镖开始还击,老苟也继续与他们缠打了起来。
吕扬躲到一边给周担担偷打了个电话,“姐,尸体进炉了。”
周担担松了口气,这时吕扬又道:“祝簿言在这儿正跟咱们的人打呢。”
“他带的人很多?”周担担问。
“没有,就他和一个打手,那个打手还被我们的人打伤了,”吕扬边说边看着祝簿言他们这边。
祝簿言和老苟自然是敌不过他们十几个保镖,看着他们渐渐变得弱势,吕扬出声道:“姐,要不借这个机会把这个姓祝的一块给进炉里?”
“你说什么?”周担担一怒呵。
“姐......”
“赶紧让人收手,迅速撤离,尤其是你别被他认出来,”周担担交待。
吕扬咕嘟了下嘴,目光停留在祝簿言的脸上,此刻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周担担恨祝簿言,现在才明白她不是恨,是爱。
虽然吕扬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周担担的话他也不敢违抗,他挂了电话给身边的保镖说了句,“收了,马上走。”
保镖立即去传了话,而吕扬也从另一边逃开,不过在走的时候,他看到了祝簿言的车。
想到先前那帮截何俏的人说的话,再想着刚才只有祝簿言一人便走到了祝簿言的车前往里看去。
简柠自然看到了他的靠近,立即蹲到车座后面,不让看到。
吕扬围着车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不对然后才离开。
很快简柠就看到十几个保镖一样的男人鱼众的往这边跑,似想要离开。
简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打伤老苟的人,而他们一旦跑掉了,祝簿言就失去了证据。
于是简柠翻过车座,启动了车子,冲着一辆刚要开启的车子砰的撞了过去。
车子相撞,发出了巨大的冲力,简柠被震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但是她并没有放弃,继续撞击着要逃的车。
终于在她猛的一脚油门轰下去的时候,车子被她一下子撞翻,而祝簿言的车子也自我保护的打开了气囊。
简柠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撞的她胸口闷滞,然后眼前也一黑。
“简柠!”
她听到了祝簿言的呼唤声。
她努力睁开眼,就见他冲了过来,一把将她从驾驶座上抱下来。
这时秦征的人也到了,把撞翻车里的人全部抓住。
“傻瓜,你这样子很危险,”祝簿言紧抱着她。
“我没事,那些人跑了,你就抓不到幕后的主使了,”简柠粗喘着,实在是安全气囊冲击的那一下太疼了。
祝簿言心疼的亲着她的额角,简柠紧揪着他的衣袖,“那边怎么样,没有火化吧?”
祝簿言沉默,简柠的心一沉,看来祝簿言他们还是没有对抗过。
而且她也看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
简柠的心一疼,知道他尽力了。
“带我去看看吧,”简柠想送何俏最后一程。
“别去了,看了只会更难受,而且何俏的父母已经被挑唆洗脑,这事很复杂,”祝簿言解释。
“现在何俏的尸体火化了,我们说了他父母也不会相信了,”祝簿言眸色暗沉。
“不一定,”简柠说着连忙抬起头来,“何俏肯定会留下证据的。”
祝簿言听简柠这么一说,蓦地也想到什么,“你是说......”
简柠点头,“去她这一段时间藏身的住处,或许会有发现。”
“对,要快,别再被人捷足先登了,”祝簿言说着就要拿手机。
“不要再让别人去了,我们现在就过去,”简柠说这话时看了眼被撞坏的车。
祝簿言明白她的意思,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秦征派的人也是认识祝簿言的,他借用一辆车只要一句话。
祝簿言带着简柠上了车,临走前交待,“这儿的人,包括何俏的父母一个都不许走,等警察来处理。”
祝簿言和简柠开车直奔何俏的住处,可是他们刚到赶村口,就看到村内有漫天的火光。
祝簿言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车子停在原地,他知道他们又来晚了一步。
“怎么办?何俏总不能这么白死吧?”简柠声音悲凉。
祝簿言没有说话,眼底弥漫起简柠第一次见到的杀气。
而此时周担担看着大火燃烧的视频,彻底的松了口气,然后看着窗外的星空,低喃:“祝簿言,你也终于追着我的屁股跑了,跑吧,以后你跑的时候更多了。”
说完,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克金先生,那个女人彻底解决了。”
“周小姐果然不让人失望,不过你那个医生也是个隐患,”克金提醒。
周担担自然明白克金的意思,“可那人是我们的工具手,如果把他也做了,那以后这事就没人可以帮我们了。”
克金在那边冷笑一声,“周小姐,我们是专门做这个的,会缺这类人吗?之前用他也不过是暂时用一下。”
周担担没说话,克金笑了,“怎么周小姐不舍得?”
“呵,一个老色胚,如果不是他有点用,我早让他废了,”周担担的话狠又野。
“那就别手软,想让一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克金说完,周担担笑了声,“那是不是将来的某天,克金先生也会用这样的方法让我闭嘴?”
“哈哈,”克金大笑,“周小姐可是我的摇钱树,我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周担担挂了电话,手撑着窗台,双臂有些发抖。
不过片刻后,她还是拨了个电话,“徐天,也让他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