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人这样背过她了。
小的时候,哥哥经常这样背她,后来她大了,他再也不背她。
可是她很喜欢被背着的感觉......
好踏实啊。
她把脸贴往祝簿方的颈背上贴了贴,他发丝里的洗发水味混着他的气息进入她的鼻息,好好闻啊,好闻的让她更加眩晕了......
晕的四周的风景都变得模糊,晕的她好像置身在云雾里......
还有,她的心跳,也变快,快的好像得了病似的。
她闭上眼,努力平定自己。
“简柠?”祝簿言轻唤她。
她没有应,心跳太乱,呼吸也乱,她怕一开口更混乱。
“别睡,我们快到了,”他以为她睡着了。
简柠睁开眼,“我没睡,我在看风景。”
可是这灯红酒绿的风景似乎都不入她的眼了,她的眼前是他宽厚的脊背,泛红的耳根,还有好看的侧脸......
她的手不由抚了上去,祝簿言神经一跳,走动的步子甚至一顿,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任由她造次......
而他喜欢她的造次,她这还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亲密的抚 触他呢?
祝簿言的心跳也变快,其实从她趴上他脊背的那一刹那,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乱了节奏的。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背一个女人。
不对,不是第一次,因为她小的时候,他也背过她。
这么多年了,他背着的人还是她,只有一个她。
他嘴角弯了弯,看着面前的路,他忽的不想它有尽头,这样他们就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四周风景很美,而他们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祝簿言这样悠然的背着简柠走在古镇的石阶路上,在夜色下唯美又浪漫,惹得各种羡慕的声音传来。
甚至还有女孩子要求自己的男人也背着自己。
祝簿言听到了,嘴角的笑意放大,把简柠往上托了托,背的更紧实。
简柠也听到了,不过脸往他颈间埋的更深了,似乎是不好意思。
此刻,天地之间仿似只有他们......
可是随着简柠手机铃声的响起,这温和的静谧还是被打破。
“简柠,别睡,你的电话响了,”祝簿言还是当她睡着了。
也不怪他这么认为,她趴在他的后背上,那么乖那么安静,不是睡着了是什么。
简柠听到了,不想接的,可现在他提醒了,她只好掏出手机。
电话是费子迁打来的,她接了,“子迁哥......”
“柠柠,你在哪?”
“我在京江出差啊,不是告诉你了吗?”简柠的声音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软绵绵的。
“我知道,我是问你在京江哪里,哪个酒店?”费子迁的话让简柠迷乱的意识清醒了很多。
“子迁哥,你来京江了?”她这问话一出,祝簿言托着她的手明显一紧。
果然他没有猜错,去青城的费子迁还是绕着来了这里找她。
“我在.....”简柠看着这个古镇,“我没在酒店,我在外面玩了。”
费子迁听出不对,“柠柠你.....喝酒了?”
“呃......没喝......”她的声音迷糊。
这样的她说没喝,费子迁怎么会相信?
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喝酒,费子迁不放心了,“柠柠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我......也不知道,是个很好玩的地方,有好多红灯笼,还有湖,还有船,还有很多漂亮的美女......”
“柠柠,你身边还有谁,你把电话给他,”费子迁真是心急如焚了。
简柠听到这话,看了看背着自己的男人,直接把手机贴到他的耳边,“你告诉子迁哥,我们在哪?”
祝簿言嘴角勾起一抹寒意,费子迁你真是自找不舒坦,不怪我。
“她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祝簿言的声音传了过去,费子迁僵住。
人僵,心僵,思绪也僵。
祝簿言竟然追来了这里,而且还和她在一起,还让她喝酒了。
费子迁长久的无声,祝簿言知道他无话可说了,托着简柠的手轻捏了她一下,“挂了吧。”
“哦,”喝了酒的简柠,格外的乖。
费子迁听着手机里嘟嘟的收线声,手无力的垂下,他站在陌生的街头,怅然若失。
甚至,他一时不知该往哪去?
这种迷茫的感觉就像小时的他,不知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未来是什么。
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
没了简柠,他的世界又迷失了方向。
简柠......
你是我的指明灯,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阿嚏,阿嚏......”
被费子迁念叨的简柠打了两个喷嚏,祝簿言拧眉,“你冷?”
晚风吹在身上的确凉凉的,简柠搂的他更紧了,“你身上好暖。”
祝簿言身体有股燥热萌动......
他加快了步子,把她带上车,带去了民宿。
而她醉的也愈发厉害了,这果酒的后劲真不是一般的大。
祝簿言把她抱到房间放到了床上,刚要转身,却被她揪住衣领,猛的一拽,猝不及防的他的唇贴上她的,软软的,像极了安安喂他吃的软弹的Q糖。
“祝簿言,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宣布了你是我儿子的爸爸,我就会让他认你,你休想......”
认他?
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祝簿言想明白,简柠又指着他,“还有别以为你替我照顾儿子,你大老远跑来接近我,我就还会再爱上你,我告诉你,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我不要再爱你了,爱你太痛......太痛了......”
她说着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揪扯自己胸前的衣服,似乎想将她内心深处不该有的爱和痛都揪出来似的。
祝簿言呼吸紧促,“简柠你说什么?你说你爱我?你不是爱安安的亲生父亲吗?”
简柠迷醉的眼睛忽的睁开,她看着祝簿言近在咫尺的脸,忽的发觉安安跟他还真的有些像。
鼻子有些像,眉毛也有些像,对,耳朵更像,刚才她在来的时候就感觉安安的耳朵跟他好像......
她抬手戳着他的鼻尖,“安安的父亲就是你啊......”
“我?”祝簿言冷笑,“你醉的还真是不轻,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简柠听到他的话,努力的睁大眼睛,“你,你是......祝簿言。”
“那你还说安安的亲生父亲就是我?”
简柠眼前闪过祝簿言欺负完自己那一晚,又跟她离婚的事,眼泪忽的流了出来,揪着他衣领的手更紧了,“就是你,你欺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