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和祝簿言上了车,她一直没说话。
虽然阮莫给她解释的很明白,简柠也看出来了她是心甘情愿待在厉湛身边。
可简柠知道她那样做是为了大家都安宁,至于贪钱只不过是伪装的一个借口。
阮莫的行为典型就是牺牲我一个,幸福所有人。
“怎么还担心她?”祝簿言握住她的手。
简柠没说话,祝簿言有些不放心她,连忙低头看过来,“老婆......啊......”
简柠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背,疼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疼。
而她这样子也让祝簿言知道她是心疼阮莫,却又无能为力的发泄。
他没动,任由她咬。
简柠咬了一会便松了手,看着他手背上的齿印,又给他吹了吹气,“对不起......”
“没事,只要你心里舒服一点就好,”祝簿言又亲了亲她的发顶。
“莫莫其实在赌,”简柠抚着祝簿言手上的齿痕。
“其实赌一把也没有什么不好,婚姻本就是一场豪赌,谁也不知道跟谁能一生如何,哪怕是相爱的两个人都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不是吗?”祝簿言说完看向简柠。
“当然我们俩不一样,我们不用赌,我们一定会一直幸福。”
简柠笑了,“怎么到你这儿就意外了,你是吃上天厚爱的?”
“对啊,所以上天才把你送到我身边,”祝簿言说着又亲了他一下。
幸好有司机开车,不然他这样动手动脚的真不安全。
“厉湛这人是冷,也不轻易敞开心扉,但是只要谁把他的打开了,那这辈子他就只认一人了,而且我看得出来厉湛对你的好姐妹真是无限宽容了,”祝簿言说了厉湛以前对背叛他的人做过的事。
“而且你没感觉到阮莫在他面前很大胆放肆吗?她这是应该是摸完老虎屁股没事才有的胆量,”祝簿言分析的很到位。
简柠嚅嚅的嗯了一声,“但愿厉湛能对她好,莫莫这人很好的,谁要娶了她一定是祖上烧高香。”
“嗯,希望厉湛的祖宗多烧了几柱高香,留住你的好姐妹造福厉家,”祝簿言逗的简柠打他。
“老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或许阮莫和厉湛命运的齿轮就此轮转了呢,”祝簿言安抚她。
简柠到刚才阮莫的话,“她对我哥的暗恋也是一道藏在心底的疤。”
“谁的青春里没有伤?”祝簿言感慨。
简柠看向他,“那祝总的那道伤是谁?”
“老婆,我没有,就是你,”祝簿言立即否认。
简柠想到死去的尹染,虽然是她欺骗了祝簿言,但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也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过斯人已逝,有些事已经不再计较了。
“嗯,是我,我知道,”简柠亲了他一下。
因为简柠能感觉得到提起过往,祝簿言心里还是不安的。
现在他们生活幸福,过去的事就没必要再提了。
不过提到了简尊,简柠就叹了口气,“我哥这么大了,也不找女朋友,你说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体?”
他因为救辛衍亏空了自己的身体,简柠怕他会因此不愿谈女朋友。
他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他不许自己成为别人的负累。
“你可以问问他,看看他是什么想法,”祝簿言现在对简尊也不酸了。
那时简柠没有跟他在一起,他真是看谁都是情敌,都想跟他争人。
“晚上给他打,现在这个时间只怕他不是上课有可能就是演出或是排练了,”简柠现在都不敢轻易打扰他。
“要不要喝奶茶?”祝簿言突然问。
简柠笑了,“不喝,那些东西不健康会影响到宝宝。”
“不一定啊,现在新开了好几家中式奶茶店,都是真材实料没有任何添加,带你去尝尝,”祝簿言很是兴奋的样子。
“是么?你怎么还知道这个,不会是公司里小姑娘有送你的吧?”简柠调侃。
“我最近有去过公司?”祝簿言反问。
现在他是全职照顾老婆待产,公司的事完全交给了严旭,他也就是每天抽出一点时间线上视频开个会,或是签批一些文件。
“那你怎么知道的?”简柠好奇了。
祝簿言神秘一笑,“秘密。”
“对我也有秘密啊,”简柠歪头看他。
“唯一的秘密,现在是秘密,等回头就不是了,所以老婆让我保留这一点神秘感,好不好?”祝簿言看着她。
简柠笑了,“行,瞧你这眼神跟我多苛刻似的。”
祝簿言带着简柠来到了奶茶店,如他所说纯中式的制作工艺,还有的加了中药材都是以滋补温暖养生为主。
“这个店真好,而且还能自己煮,”简柠坐在暖炉前,看祝簿言煮都忍不住动手试了。
“是,现在我们国人更注重养生,所以这个现在很风靡,而且不仅年青的爱喝,也适合中老年人,从长远发展来看这个前景更好,”祝簿言的话让简柠看向了他。
“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好像是你投资似的。”
祝簿言眼神闪躲了一下,“祝太太喜欢吗?”
“喜欢啊,等我生完宝宝,也搞一家这样的店,”简柠边煮茶边说。
祝簿言一笑,“那你的雕刻呢?”
“不耽误啊,我再开一家雕刻馆,”简柠说着抬起头来,“虽然我是你老婆,但我希望自己经济独立。”
“好,我绝对支持!”祝簿言说完又小心的帮简柠煮茶。
两人煮好花喝了两口,都赞许的点头。
“其实这个让莫莫回头也搞一个,”简柠绝对是好项目一起分享的。
两人正品着茶,祝簿言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就举给了简柠,“是费子迁打来的。”
“你接啊,让他也过来尝尝,”简柠边说边又喝了口茶,这里加了牛奶,很是醇香。
“子迁,”祝簿言接了电话,然后面容一点点沉了下去。
简柠都感觉到了,端着奶茶杯的手微微收紧,这时就听祝簿言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那边费子迁声音沙哑,“两天了。”
“你怎么没说?”祝簿言的声音低沉。
费子迁沉默了几秒,“子迁,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入祝家的祖坟,所以我才给你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