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迁的手机响起,姜汐很明白的拿着书走出了书房。
看着姜汐离开,费子迁才接了电话,“喂。”
“那个何萧在你那儿?”祝簿言的声音很冷。
费子迁明白他要做什么,“嗯,你想过来收拾人?”
简柠被带走的这些日子,祝簿言是怎么过来的,费子迁最清楚,现在也能理解他要找何萧算帐的心。
不管有什么理由,何萧都不能被原谅。
“你把人给我看好喽,”祝簿言放出了狠话。
“可能不行,”费子迁拒绝,“简柠把人交给我了,要我照顾好。”
“呵,”祝簿言一声冷笑,“你就不想揍他?”
费子迁虽然对简柠放下了曾经的执念,但情并未放下,这些天他也一样焦灼担心。
“改天另约个地再揍!”费子迁的话让祝簿言笑了。
费子迁也笑了两声,“你和简柠久别重逢,应该有比收拾何萧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人在我这儿又跑不了。”
祝簿言没有说话,费子迁想到刚才与姜汐的约定,又把这事给他说了。
“这女人你觉得信得过吗?”祝簿言问他。
“应该可以!”
听着费子迁的这四字回答,祝簿言眉头紧锁,“为什么?”
费子迁起身,站到了窗口,看着外面被风吹落的簌簌落叶,“直觉。”
“那个女人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一点,”祝簿言提醒。
费子迁推开窗子,说了另外一件事,“今天简柠带着何萧在书店见了我,当时有几个 人冲进去,是周担担的人,要不要过去审一审。”
“人在哪?”祝簿言立即就问。
“我让人带到码头那边了!”
费子迁话音落刚,祝簿言就说了句,“我现在过去。”
“嗯,我也过去,”费子迁说完挂了电话,站在窗口又愣了会神,才抬腿走向书房。
外面的沙发上,姜汐在翻看书,苏礼在玩手机,只有何萧在看电视。
看到他出来,苏礼用手指戳着何萧,“哥,都跟他说好了,他没问题。”
“但我不白住,我要做事,”何萧接过了话。
费子迁看向了苏礼,因为他交待过了让何萧去他的公司。
“他不去公司里,说是什么都不会,也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八小时,”苏礼给解释。
“那你能想做什么?”费子迁坐过去。
何萧耸一下肩,一副吊浪的模样,“反正我坐不了办公室。”
苏礼哼了声,“你想老板,也得有个屁股坐。”
两人瞪眼,有一副掐起的来感觉。
费子迁沉默了几秒,“会开车吗?”
话音落,苏礼便瞪大眼睛,“哥,你让他给你当司机?”
“不然,你当?”费子迁看向他。
“我当就我当,至少我信得过,他可是绑过简柠姐的人,别哪天开车把你也给绑了,”苏礼也不藏着掖着,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我向来用人不疑,”费子迁说完这话看着何萧,“车开的应该不错,人在岸上,车在河里。”
何萧被他取笑,不自然的挠了下头。
费子迁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恰好对上姜汐的目光。
不过姜汐只与他对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去。
“现在走吧!”费子迁起身。
苏礼也随之站起来,“去哪?”
费子迁看向了姜汐,“送你回住处?”
“好!”
何萧没有动,直到苏礼踢了他一脚,“走啊!”
“现在就上任了?”何萧很意外的样子。
“不然呢,让你睡个三天三夜?”苏礼对他说的话句句带刺。
何萧打了哈欠,“我还真需要。”
这些天,他没有一天睡安稳过,现在把人交还回来了,他也踏实了。
“你还当自己是大爷啊,”苏礼瞪眼。
走到门口的费子迁看了眼何萧那疲惫的神色,还有身上带着灰尘的衣服,“那你就在家休息吧。”
“哥,”苏礼不乐意了,“你也太惯着了他了吧!”
“哪天你这样,我也惯着你!”
何萧,“......”
费子迁往外走,他看到抱着书的姜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笑。
暖暖的,毛绒绒的......
最终还是苏礼开了车,他们把姜汐送回了住处才离开。
“哥,你是不是大冤种啊!”苏礼不满了,“这两个人都是罪人,你瞧你把他们一个当王子供,一个当公主养,这算什么事啊。”
“他们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费子迁声色淡淡。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佛祖转世,哪来那么多菩萨心肠?”苏礼念叨。
费子迁没再说话,两人来到了码头,祝簿言已经先到了,穿着齐膝大衣的他倚着车,正在抽烟。
码头的风有些大,吹的祝簿言衣角微卷,苏礼啧啧了两声,“真帅!怪不得迷的那些个女人为他丢命的丢命,不要命的不要命。”
费子迁轻咳了一声,苏礼这才反应过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你最近话有点多,”费子迁说了一句,下车走向了祝簿言。
看到他过来,祝簿言将烟用手指一弹,那烟便落入了滚滚的江水中,“人在哪?”
费子迁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虽然仍带着倦色,但眼神之中却满明朗。
这是简柠给他的!
费子迁收回目光,“这边!”
祝簿言提步跟上,两人来到了一个集装厢,看到他们过来,立即有人过来打开。
两人上去,就看到四个黑衣人被绑着手脚堵住嘴的关上里面。
费子迁一个眼色,有人把他们嘴上的封条扯开,费子迁时也开了口,“说吧,周担担是怎么派你们来的?派你们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费子迁倒也不急,他踩着地下的毛毡,“你们谁先说出来 ,那谁就先走,如果都不说也没关系,一会就跟着上船。”
祝簿言是开金矿的,而费子迁做的是金矿之外的矿石运输。
这些矿石都是要去国外的,送去再加要,他们被一起送过去,也只会当成偷渡的工人,那命运可想而知。
其中有一个人立即开口,“我说。”
他说一出声,另外三个人也争相附和,“我也说!”
费子迁微扯了嘴角,“我要听有用的,别说无关痛痒的浪费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