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费子迁在祝簿言从房内走出来的时候,打了声招呼。
“不早了吧?”祝簿言看着费子迁手里的早餐,讽刺意味明显。
费子迁自嘲的一笑,“看来你要行动了?”
“既然你给了我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了,”祝簿言也很坦诚。
原本他以为简柠跟费子迁在一起了, 不论自己再怎么对简柠有情,也不可能做什么。
可通过自己的观察和试探,祝簿言能确定简柠和费子迁没有什么,甚至连安安都跟费子迁没有关系,所以他自然不会客气了。
“那你觉得简柠还会给你机会吗?”费子迁问。
祝簿言沉默了几秒,嘴角浮起一抹淡笑,“给不给机会是她的事,就像是你在她身边四年,不也一样还在跑马拉松?”
费子迁的脸色划过一抹难堪,不过紧接着便回怼道:“至少她愿意让我陪跑,而你呢?她肯吗?”
这话是提醒祝簿言对简柠的伤害,她一直没有忘。
祝簿言淡勾了下嘴角,“事在人为。”
说着,他看了眼费子迁手里的早餐,“只要有心,我觉得我的机会比你还是大的。”
潜台词就是简柠心里有他。
不然,当年她不会嫁给他。
都说人是后知后觉的生物,祝簿言特别认同,四年前的他竟然完全不知简柠的心意。
现在想想他真是笨,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是不会嫁给他的。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当然他对简柠的爱也是迟钝的,直到失去了她,才发觉自己早已深爱如髓。
费子迁提着早袋子的手又紧了紧,“祝簿言别太自信。”
祝簿言呶了下嘴,“我们俩现在是同一个起跑线,拭目以待吧。”
说着,祝簿言想到秦征的提醒,“最近有人借尹染的事在搞我,你知道吧?”
费子迁也懂他的意思,淡笑回他,“还是你给了别人机会。”
“是这个理,就像追简柠,也是你给我的机会,”祝簿言说完,又看了眼他手里的早餐,“再不吃就凉了。”
两人在外面极限拉扯,门里安安见简柠都不吃了,很明白的拉了拉她,“妈咪,你说叔爸爸和舅爸爸会不会打起来?”
他人小,可心思却精着呢。
简柠这一会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可似乎并没有听出什么。
“不会的!”简柠摸了下安安的头,不想给他灌输不好的思想。
“我感觉会,”安安终是个男孩,骨子里有男人的血性。
简柠笑了,“你为什么感觉会?”
“因为他们俩都喜欢你,都想娶你做老婆,要争啊,”安安年龄不大,情商却是杠杠的。
“我们小朋友争喜欢的玩具,都会打架的,”安安的话让简柠哭笑不得。
“安安,不许乱说。”
“妈咪,我没乱说,我不傻,我看得出来,”安安又一脸被人当小孩子受伤的表情。
简柠沉默了两秒,“那如果要你在他们俩中间选一个做爸爸,你更喜欢是谁?”
这话问完,简柠又觉得不妥,连忙解释,“安安,我是说假如?”
安安放下手里的烧麦,然后摇头,“不知道啊,他们俩我都喜欢。”
说完,安安看着简柠,“妈咪,你呢,喜欢他们谁做你的老公?”
简柠,“......”
这小东西居然反套路她了。
简柠捏了下他的小脸,“都不喜欢。”
“妈咪,你好渣哦!”
简柠,“......”
“妈咪,我还是想要亲爸爸,你还是让我亲爸爸做老公吧,你肯定喜欢的,”安安又来了这么一句。
简柠就知道不能提这个话题,一提自己就得栽进去,只好道:“不说了,赶紧吃东西。”
安安叹了口气,“妈咪,每次说这个,你都是这样。”
安安说着也从座椅上下来,“我不吃了。”
他跑向了祝簿言给自己买的玩具那边,简柠也走了过去,“安安,以后别乱叫别人爸爸,知不知道?叔叔呢就是叔叔。”
“可舅爸爸为什么就能叫?”安安很会反问。
“因为舅爸爸是从安安一出生就陪着安安,像亲爸爸一样的疼你爱你,而叔叔......就是给你买了个玩具而已,”简柠解释。
安安很用心的拼装着自己的玩具,“叔爸爸是因为我出生没在我身边啊,如果在,他也会爱我的。”
简柠,“......”
这小子的语言逻辑能力太强了,把简柠又整不会了。
她默默看着了会安安,看着他一会皱眉,一会思考的样子,又仿若看到了祝簿言。
唉!
他跟祝簿言真是越看越像了,可是祝簿言自己却没发现,反而还追问安安的父亲是谁?
真是笨蛋!
而被她骂的笨蛋,此刻也被罗美阳母女两人念叨了。
“妈,祝簿言那边还没有动静吗?”罗美阳索然无味的吃着早餐,问向何赛红。
“没有!这才几天,沉住气,”何赛红很是淡定平静。
不过罗美阳可没有她这样的定力,祝簿言因为尹染的事被全网暴,连带着祝氏股价天天飘绿,她看的都着急,可是祝簿言那边却没有一点动向。
“妈,要不你主动找他聊聊,探探他的意思,”罗美阳沉不住了。
“我找他聊,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他,这刀子就是我捅的?”何赛红瞪了罗美阳一眼。
罗美阳笑了,“妈,您以为祝簿言是吃素的?”
母女俩对视,罗美阳放下手里的餐盒,伸手拉了拉何赛红,“妈,我等不及了,你看他也不来看看我。”
面对着自己这个女儿,何赛红很无奈,“行吧,我打电话找他。”
“谢谢妈!”罗美阳说着亲了何赛红一口。
不过亲完就感觉全身瞬间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怪感,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何赛红都感觉到了,“怎么了?”
“没事,妈你赶紧去打电话吧,”罗美阳催促她,然后揪紧了被子。
“真没事,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何赛红不放心的问。
其实这几天下来,罗美阳的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不过她还是想用止痛针,总感觉用了以后,有种全身都轻松的感觉。
“可能是,我再忍忍,”罗美阳盯着何赛红的手机。
她一直拗不过罗美阳,主要也是不舍得拗,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了祝簿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