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想到了当年那个愣愣的,和自己说要成为世界顶级画家的叶然。
那个时候她嘲笑叶然有些太过于孤傲,嘲笑他夜郎自大,谁知道有一天,当年年少的时候说出来的豪言壮语,会成为事实呢。
“不好意思啊,lisa姐,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太多了?”
“不会啊。”
lisa也很有兴趣。
从前她从来都没有机会去接触叶然专业的事情。
今天听到了喻暖说这些,他感觉到好像也没有那么的枯燥。
如果当年他也能够像是今天这样试着去了解的话,是不是他们最后就不会分道扬镳。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泡完了澡之后,他们很不幸运的遇到了风雨天气,这下野餐的计划泡汤了。
几个人就近的在温泉里面解决了一下晚餐。
或许是为了报复简尊平日对他们的态度,又或许是为了活跃氛围。
胡添凯在开始吃饭的时候,就不停的找各种理由让大家喝酒,今天在这里的都是大熟人,几个人自然也不会拒绝。
这么一来二去的,到最后大家离开的时候都醉醺醺。
除去了喻暖。
大家看在喻暖年纪还小,酒量肯定不深的份上,也就让她喝了一杯,意思意思。
其他人则是每个人一瓶打底。
喻暖帮忙为其他人叫了代驾。
最后只剩下了她和简尊两个人。
“今天玩儿的真不错。”
胡添凯喝的已经脑子不太清醒了:“下次下次还要出来聚。回去保持联系哈。”
“好好好,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不要忘了,回去给我们报个平安。”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忘记的。”
喻暖以一己之力把大家塞到了车子里,然后她把简尊也塞到了车子里。
她整个人已经累的不行了,跟随着简尊坐到车子上去之后,她有气无力的对着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司机跟她说:“你们这是一群人出来聚餐啊,喝的可不少啊。”
喻暖有些疲惫的笑了笑,“是啊,毕竟好不容易能够聚一次,大家都很高兴。”
师傅看简尊喝醉了,他偏过头,栽在了喻暖的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说。
再看喻暖对简尊照顾的那副无微不至的样子,就跟他们开玩笑。
“不错啊,这是你哥哥吧,你们两个人关系可真好。我家那个兄妹呀,也就差两岁,现在呢,一个18,一个16,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天天吵架。”
师傅很热情,他开出租车很多年了,所以基本上都会和乘客聊两句天。
喻暖没想到师傅误会了,可她现在也不想要解释,算了,就这么将错就错吧。
她没有说话,司机师傅也没有继续聊天,一路沉默着开着车回到了家。
喻暖把简尊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好不容易的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简尊比自己高了一个多的脑袋,而且身上都是肌肉,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差点就把喻暖的肩膀给压垮了。
喻暖忍不住的踉跄了一下,简尊现在已经彻底的人事不省了。
司机师傅见到这种情况,他也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需不需要我帮你一起把他扶回去?”
喻暖看了看家里门口的台阶,选择了屈服,“不好意思,师傅,麻烦你了。”
师傅一左一右的和喻暖把简尊架了起来。
喻暖这才感觉到自己轻松了许多。
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总算是把简尊给带到了家里。
喻暖感觉到自己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送走了司机师傅。
喻暖连鞋也没有换,进去之后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不行了,她必须要好好的调整一下。
卧室还在二楼,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把简尊送到楼上,喻暖干脆就把沙发上面的简尊身体挪了一下,使得他能够完全的躺在沙发上。
又把另外一条短一点的沙发放到了简尊的脚边,这样的话,万一他翻身的话,也不会掉到地上。
做完了这些,喻暖简直是气喘吁吁。
她直起身来,一步一个脚印的上楼,一边脱衣服一边进了浴室。
喻暖把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泡在了浴缸里,就这么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浴缸里面的水逐渐的变凉,喻暖感觉到有些冷,她才慢慢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完了,不早了,这都已经要半夜了。
喻暖连滚带爬的从浴室里面出来,匆匆的擦了一下身体,裹起浴袍就下了楼。
看到沙发上的身影依旧还在沉睡,喻暖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太累了,现在她休息好了,所以就上来帮简尊调整了一下姿势。
把他的鞋子和外套全部都脱掉。
简尊真的太重了,脱鞋子的时候还好,脱外套的时候喻暖必须要把简尊整个人给抬起来。
她把简尊的半边袖子给脱掉,另外半边被他压在身下,喻暖无论如何也拽不起来,可是他也不能就让简尊这么睡着,不然的话,明天这西装起来肯定会皱巴巴的。
况且明天简尊还要上班,总不能就穿着这件衣服去吧。
喻暖干脆坐在了旁边,一只手将简尊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整个人的身体发力,将简尊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另一只手探场去够简尊的另一个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简尊的衣服脱了下来。
完成了这一件大事,喻暖又去卧室,拿下来了毛毯,盖在了简尊的身上。
这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简教授啊简教授,下次出门儿你可千万别喝酒了,你之前说你自己不胜酒量,我还觉得是你谦虚,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你这喝酒了之后折腾的是我呀。
算了算了,看在你是一个醉鬼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等你明天起来,我非要让你好好的赔偿我不可。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气氛太过于放松,简尊整个人也就有一些放纵。
一个没有注意,自己就喝多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
宿醉了一个晚上的脑袋很疼,就好像是昨天被人给暴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