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秦征低哑的声音传来。
祝簿言听出了不对,秦征不仅长的人模狗样的,嗓子也极好。
这也是他做为优秀律师的资本之一。
可此刻听着这声音哪还有曾经的磁力,祝簿言眉头皱起,“感冒了?”
“没有,”秦征否认。
“那你这公鸭嗓是怎么回事?”祝簿言质问。
“抽烟抽多了,”秦征说着还还咳了两声。
祝簿言也轻咳了一声,“以烟消愁?”
“我有什么愁?”秦征否认,“你找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喝杯?”祝簿言说这话时看了眼简柠,一副我就是随口说说的眼神。
其实简柠真没有限制过他什么,可他在她这儿就是很小心。
这种小心不是刻意的,是不自觉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他在意简柠,所以才会这样。
“过段时间吧,最近没空,”秦征拒绝了。
“怎么又接大案子了?”祝簿言问。
秦征沉默没答,祝簿言知道有些案子是机密,他们当律师的是保密不说的,于是也就默认是这种。
“阿湛说打你电话也不接,你的喜盒还没给你,担心你有什么事,”祝簿言说了打电话的目的。
“送你了,”秦征十分大方。
祝簿言哼了声,“少来,要送也是你亲自送我。”
秦征又没接话,祝簿言能感觉到他的不对,“我妈都念叨你了,有空来我家吃饭吧,你长时间不去,我妈都以为咱们俩闹掰了。”
秦征笑了声,“祝妈妈想我了,那我自然是要去的,改天我去。”
听他应下,祝簿言也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然后对简柠说了句,“秦征这小子肯定不对。”
“怎么不对了?”简柠问。
“说不上来,感觉很颓的,就连声音都是沙哑的,”祝簿言蹙眉,接着说了句,“或许他真的后悔了。”
简柠自然明白他说的后悔是什么,“活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祝簿言轻咳了一声,没敢往下继续说。
曾经他不也一样犯过贱?
简柠看着窗外,“好久没联系苏烟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要不现在带你去她律所看看?”祝簿言主持就是老婆只要想,他立即去办。
“不了,现在她是上班时间,虽然是老板但也得以身作则,不能私会朋友,不然没法管理下面的人,”简柠一直都是严于律己的人,所以不论做什么也都会站在对方的角度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
“祝太太说的对,那你就抽空约她,”祝簿言看着简柠的眸光里都是欣赏。
她是漂亮,所以周担担会整成她的样子,姜汐也因为失去与她相似的美貌不开心,可是于祝簿言来说简柠吸引他的绝对不止是这张脸。
她身上那种淡漠从容还有正直和坦诚才是吸引他的根本,她明明年龄不大,却有看透这世间的通透,最重要的是不论遇到好坏不急不躁,这个心态真的很强大。
简柠没有接话,眸光看着窗外,祝簿言感觉到不对,拉过她的手,“怎么了?”
“我老师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她问出这话时祝簿言便知道她陡然低落的情绪是因为什么了?
朴树仁来过的事,他并没有告诉她,也没说那些证据的事,他是想等她老师宣判会再给她说结果的。
“原本半个月就要开庭的,因为临时有了证据所以又延会了,”祝簿言的话让简柠眼里带了光。
“什么证据?是有利还是.......”后面的话简柠没问出来。
因为这个有利是相对的,对老师有利可能就对国家的文物不利,如果是对国家有利,那老师就不会有利。
这真是一个自相矛盾的难题。
祝簿言明白她的心思,“下周二开庭,你如果想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简柠想到老师的样子,她还真没勇气去面对。
“到时再说吧,”她也没明确拒绝。
不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回去还是给苏烟打了电话,“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白天忙案子,晚上回家陪爸妈还有于途,”苏烟说的生活很有烟火味。
“看来现在律所的工作走上正轨了,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整天加班了,”简柠是替她开心的。
“是啊,现在轻松很多,不然我爸妈都要我关门了,他们特别害怕我那样劳累会早猝,怕我不能给他们养老送终,”苏烟戏笑。
“叔叔阿姨那是疼你,”简柠说完顿了一下,“你跟于途也很不错吧?”
苏烟沉默了一下,“不错,他待我很好,所以我在考虑与他要不要再近一步?”
简柠微怔了一下,“你是想结婚?”
“不是!”
苏烟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简柠一下子便明白了,“你跟他还没住在一起?”
不然苏烟不会说想近一步。
“没有,他没提过,但我知道他是尊重我,也是等着我主动迈出这一步,”苏烟很明白。
“那你还没想好?”简柠问。
苏烟吁了口气,“如果没想好,我就不会与他订婚了,既然走出这一步,肯定是做好了决定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纠结啥?”简柠不解了。
“我毕竟跟过秦征四年,我是怕于途会在意,据我所知他都没交过女朋友,”苏烟这话说完简柠就笑了。
“看来苏律师捡了个宝啊,还是个新手小白,”简柠调侃。
“祝太太也不正经了?”苏烟戏谑,接着说了句,“我真有种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这个老牛不是说自己年龄大,而是因为她被别的男人开发过,而于途没有。
简柠笑了,“于途在跟你一起的时候,他是清楚这一切的,他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便是接受了你的一切,所以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也是,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选个黄道吉日正式入主于途这个男人,把他彻彻底底变成我的人,”苏烟这话说的很有女侠味。
简柠笑了,“小 白 兔要危险了。”
苏烟也哈哈笑了,她又问了简柠的情况,最后简柠问了她关于老师的案子。
“这个我还真没关注,我给你问一下吧,”苏烟满口的答应下来。
其实简柠可以问祝簿言的,但他总担心她怀着孩子情绪激动,并不肯给她说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