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簿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费子迁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他穿了件烟灰色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毛衫,整个人透着知识份子的文雅,很有大学教授的范。
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的错误,现在的费子迁说不准真的是高级的学士或教授。
上学的时候,费子迁的成绩很好,只不过后来被老太太带着去做事,学业没有深造。
“这么早!吃早餐了吗?”祝簿言给他打了招呼。
费子迁这才抬起头来,“吃过了。”
祝簿言看了眼墙壁的时钟,现在才八点。
他承认自从跟简柠在一起后,他贪恋温柔乡不再似以前早起了,可是费子迁现在这个点过来,而且早餐都吃完了,可见他起的有多早。
曾经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早起晚睡的。
简柠说费子迁跟姜汐应该有情况,但现在看费子迁这样子又似乎不是那样。
这种事祝簿言也没有打听,对于男人来说有些事是不愿别人知道的。
“有什么新的情况吗?”祝簿言以为费子迁过来找他是有事。
“没事,是慧姨约我今天出去,”费子迁的话让祝簿言想到简柠昨晚睡觉时给他说的事。
说是费子迁被他妈劝动了,准备去见一下自己的父母。
“放下比一直记着要快乐,”祝簿言给了这样一句。
费子迁嗯了一声,“你去吃东西吧,别管我。”
邵淑慧这时也从厨房里出来了,“言言,柠柠起了没?”
“没有妈,让她再睡会,”祝簿言说着进了厨房,自己动手端早餐。
原本家里一切都是保姆安排,可是邵淑慧来了以后,哪怕保姆帮忙做饭,可是端饭洗刷的事她还是要求他们自己做。
邵淑慧的说法就是一个人连自己吃喝都要别人动手,那就失去了生活的真正意义。
“妈,需要我给安排车吗?”祝簿言进了厨房问邵淑慧。
“不用,子迁有车!”
祝簿言看着她自然的神色,再看着她发根生出的白发,“妈。”
“嗯?”邵淑慧转头。
祝簿言抱住了她,“您是这世上最好的妻子,妈妈,失去您是他的损失。”
邵淑慧趴在自己儿子的肩头,“嗯,妈知道。”
母子俩抱了一会,祝簿言端着早餐出去,刚坐下要吃东西,门口一道身影进来,看向祝簿言,“我刚好也没吃。”
“没吃自己去厨房里拿,”祝簿言就是被他一个电话吵醒的。
不然他应该还会再晚起一会,实在是昨晚他和简柠睡的太晚。
“好勒!”沈寒可没会客气,他边往厨房里走边问向了沙发上的费子迁,“费总不吃吗?”
“嗯,你吃吧,”费子迁看着手机,没抬眼。
沈寒进了厨房,先上前给了邵淑慧一个拥抱,“慧姨早。
“早!”邵淑慧很喜欢他,“想吃什么自己弄。”
“哇,小笼包,慧姨自己包的吗,我最爱这一口了,”沈寒说着就捏起一个丢到了嘴里。
包子里的油渍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沈寒连忙仰头,“慧姨,纸巾......”
看着他跟个小孩子一样,邵淑慧笑着扯过纸巾给他擦了嘴角。
沈寒咽下嘴里的包子,直叹,“慧姨,您包的小笼包太香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要不咱娘俩开个小笼包店吧,肯定生意爆火。”
“行,你跟慧姨学,学会了去开,”邵淑慧看她的眼神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沈寒瞧着这样的邵淑慧忽的也有些想自己的妈妈了,他自从带着何俏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等他处理完这边的事,他也要回家看看妈妈了。
沈寒端着早餐出来坐到了祝簿言的对面,就开始炫饭。
祝簿言看着他吃的那么欢,丝毫没有说事的意思,怀疑他早上给自己的那个电话根本就是假的,他不是想为自己来蹭饭找个借口。
“你不是说有事要说?”祝簿言吃的不多,这会已经吃完了。
沈寒瞧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吃完再说,没看到我嘴没得空吗?”
“你几天没吃了?”祝簿言看着他那吃相,一脸的嫌弃。
“三顿,”沈寒说着昂了昂自己的下巴,“怎么样,看我有没有瘦点?”
“没看出来!”祝簿言优雅的擦着嘴角。
沈寒翻了个白眼,“我真有瘦,今天早上上称少了两斤,怪不得女人为了保持身材都不吃,不过饿是真难受。”
“你受什么刺激了?”祝簿言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两口。
“别提了,前天我被一个女人给嫌弃了,那女人居然叫我肥仔,我特么哪里肥了?”沈寒吐槽。
他这话让坐在沙发那里的费子迁都不由看过来,嘴角也挂了笑意。
“所以你就减肥?”祝簿言瞧着沈寒,他在何俏出事以后,整个人比之前瘦了很多。
“我才减,一个跟我屁关系都没有女人,我干毛要为她一句话虐自己,”沈寒说完又夹了个小笼包塞到嘴里。
终于在他泄愤的吃法下,早餐结束,他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后开口,“哥,何赛红会在周三出境。”
费子迁听到这话也抬头看过来,祝簿言知道沈寒爱玩,但不会拿这事开玩笑,“你确定?”
“百分百的确定,”沈寒脸上是很正经的神色。
“你从哪打听来的消息?”费子迁问。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反正这事没跑,”沈寒的话让祝簿言看向他。
沈寒被他和费子迁看的不自在,“你们俩这么看我干什么?”
“沈寒,你最近忙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你别做上自己后悔的事,”祝簿言的话让沈寒笑了。
“我说哥,你们俩想什么呢?该不会以为我是牺牲了色相,才搞来的消息吧?”沈寒摇头。
“何赛红好这一口,就喜欢年轻的小鲜肉,”费子迁这个很正经的男人,居然也来了这么一句调侃。
沈寒拿过纸巾捂住嘴,“你们俩一大早别恶心我行不行,我刚吃了东西,会吐的。”
祝簿言逗完他,也恢复了正色,“说说,她打算怎么走?她还有什么阴谋?”
沈寒的嘴动了动,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简柠从楼上下来,一下子咬住唇,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