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莫不放心的想追过去，沈寒却拉住她。
“让她去吧，爱情这玩意长痛不如短痛。”
其实沈寒刚才是故意的，秦征和苏烟那点事他是知晓的，可是秦征太不是玩意了。
这么好的女人不知道珍惜。
沈寒经历过失去太懂那种滋味，他知道秦征和苏烟之间需要动一次大刀，这样两人要么百年好合，要么各走各道。
“你们还走不走？”司机师傅见他们不上车，催促。
阮莫哪放心扔下苏烟走，她对司机道歉，“师傅我们不走了。”
司机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嘴里念叨着关了车窗，把车开走。
沈寒拉着她倚着一边的路灯，“我们看戏吧。”
苏烟还算步子平稳的穿过了马路，走到了对面，恰好秦征也没有上车。
原本苏烟还以为自己穿过马路，他们已经上车走了，但结果是秦征带着女孩站到车前，并没有把人塞进车里，而是将人咚在了车身上，压着。
秦征虽然是律师，平时里在当事人面前都是严整的形象，可他却是个折不扣的浪子，只要他想才不会管在哪儿。
苏烟知道他肯定喝了酒，因为他喝了酒后会格外兴奋，以前的时候，他就这样对她做过。
如今，他换了人。
苏烟走近的时候，秦征的额头压着人家小姑娘，鼻尖也抵着人家，眼睛半眯着，声音低哑性感，“要不要跟我回家？”
小姑娘的手抠着身后的车身，脸上是看得见的娇羞，“秦律师，我还要回学校呢。”
原来还真是个学生，不过看着女孩身上的衣服便能断定不是高中生，更不是初中生。
看来是个大学生。
这种大学妹最招人，曾经苏烟处理过几起强女干的案子，女主角都是大学生。
她还记得当时的男方说辞是不怪他，因为那个女大学生太招人，让他看一眼就有男人的冲动。
男人都是下 半 身动物，秦征也不例外，这一点苏烟深有体会，所以他对女大学生怕是也是看一眼就起生理反应了。
“不回不行么？”秦征的声音温温的，十分的温柔。
他很会哄人，也哄过苏烟，但是此刻听着苏烟才知道他对她的哄更像是敷衍。
女孩不再说话，轻咬着粉唇，那么好看的唇瓣被咬的变形，却也说不出的诱人。
“不答，我就当你是同意了？”秦征声音更低，薄唇几乎要贴上小姑娘的。
这画面很欲，像极了偶像剧里特意拍出来的暧昧效果。
苏烟站在那儿，心底竟然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期待着往下看故事的发展。
“学校知道了会处罚的，”小姑娘不知道是真害怕，还是故意拿捏。
“有我呢，哥哥帮你搞定，”秦征说着抬手，骨节修长的手指落在女孩的发顶，顺着那柔滑的发丝一路往下。
那感觉看着就很丝滑，苏烟不由抬手往耳后掖了下自己的短发，她忽的明白了男人还有个恋发情节。
不然怎么会有青丝三千丈？
而她没有，不，她曾经也有过。
她刚到秦征律所的时候，也是一头长发，扎着个马尾，她记得有一天秦征说了句，“你这头发剪了吧，不好看。”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她剪掉了自己留了十几年的长发，从那以后便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现在看着他抚着小姑娘的长发，苏烟忽的觉得自己很可笑。
“秦律师，我冷，”女孩低低出声。
那小模样再配着这话，真是让人我可犹怜。
秦征哦了一声，接着敞开自己的大衣，“来，抱抱。”
女孩脸红，“我想上车上。”
秦征嗤的一声笑了，笑的那么奸滑，一副坏主意得逞的模样。
女孩的脸更红了，秦征长臂一伸就要开车门，女孩也从车身上起来，而这个动作也让她恰好看到一边都站僵了的苏烟。
女孩惊了下，眼底划过一抹惶恐，手也下意识的去拉了秦征。
秦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苏烟，他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原本还噙着笑的脸骤的冷沉了几分。
那是被打破好事的不悦，苏烟很是清楚。
他没有说话，苏烟也没有，两人就样隔空相望着。
女孩似乎意识不对，不知是真冷了还是吓到了，身子瑟缩的抖了下，“秦律师，我要回学校了。”
女孩说着要走却被秦征一把给扯进了怀里，“不是跟我走吗？”
女孩轻微的挣扎，下一秒秦征直接拉开了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随后，他也上了车，由始至终没有跟苏烟说一句话。
他的车擦着苏烟的身子开过，苏烟只觉得全身都是凉的，凉的她也打了哆嗦，直到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是阮莫。
“我们回家吧，”阮莫声音低低。
苏烟眨了眨眼，“嗯。”
沈寒叫了代驾，苏烟和阮莫都上了他的车，一路开到了苏烟的住处。
阮莫也跟着下来，似乎不放心苏烟一个人，不过苏烟拒绝了，“莫莫你走吧。”
“苏烟......”
“呵，”苏烟笑了，“怎么担心我想不开跳楼，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蠢。”
沈寒冲她竖拇指，“不愧是我们的苏大律师，果然就是不一样。”
“世界这么多男人，我想找有的是，”苏烟说了句豪气的话。
沈寒点头，“要不我今晚来安抚下姐姐寂寞的心。”
话落，他被两个女人同时爆头。
“我是好心怎么还打我？”沈寒叫嚷。
三个人打闹了起来，似乎所有的不快乐都不存在一般。
最终，苏烟还是让阮莫和沈寒走了，自己在冷风中站了一会才上楼。
进门，脱鞋，她没有开灯的往浴室里走。
泡澡，敷面膜，然后上床。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可似乎又不一样。
她躺到床上的刹那，只觉得天地转的厉害，她想她是醉了。
手机嗡嗡响起的时候，她刚睡着，她摸索着拿过手机，也没看是谁的电话，接了放在耳边，“喂，我是苏烟。”
她公式话的接电话模式习惯了，电话那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抽空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苏烟嗯了一声，把电话摁掉。
她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怔了几秒，然后又闭上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只是她的眼角一滴泪，倏的掉到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