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个,亲一个......”
欢闹的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让台上的一对新人都感觉到不好了意思。
尤其是苏烟心更是紧绷的,她跟于途是交往了,可是他们似乎连手都没牵过几次,或许有没有牵过,苏烟都不记得了。
现在要亲吻,她还是说不出的不安。
她知道这是一对恋人必须有的,而他们都订婚了,亲一下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说不出的神经紧绷。
可是面对着大家的热情,尤其是她爸妈的眼神,她知道这是必须亲的。
其实她爸妈一直担心她这么快订婚是他们逼迫,就在刚才他们还问她,如果不想就不用勉强。
苏烟真是服了他们,想让她订婚的是他们,可是怕订了婚又委屈她的也是他们。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苏烟算是见识了。
于途似乎也很紧张,他看着苏烟,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征询,在问她是不是同意他亲她。
这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温暖和尊重,苏烟感觉得到。
现在这个时刻,他的亲人朋友都在,她怎么能拒绝,让他丢脸?
台下的人见他们迟迟不动,已经有人起哄,“快点啊,怎么不敢亲啊?于工不会是妻管严吧?嫂子你让我们于工亲一个啊。”
苏忆看着于途越来越紧张,甚至有些窘迫的脸,淡淡的一笑,往他面前走了一步,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她主动垫起脚尖,亲了他。
虽然只是轻轻一下,但这是他们迈出的一步,更是她苏烟跟过去彻底说再见的最后一步。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过往,再也不念任何人,她的生活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与他朝暮,与他四季。
简柠举着手机,恰好将这一幕给拍下来,顺手发到子朋友圈,并配文:人生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你来的不早但也不晚,一切都是刚刚好。
早就知道她会发朋友圈的人在听到手机嘀的一声也打开了手机,目光落在她垫起脚亲吻另一个男人的画面,心紧紧一抽,像是对着心脏直捅了一刀。
秦征只觉得全身都是冷的,手都是抖的,甚至连其他人叫他都没察觉,直到被碰卫下,“征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秦征快速的收起手机,“没有。”
“没事就准备好马上就是我们伴郎环节,你看那个伴娘挺漂亮的,一会我去要个微信,”说话的是沈寒。
不过话落,就感觉有道冰冷的目光杀向了自己,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是何萧。
在何萧看来现在沈寒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把他妹妹给忘了,他在心底替妹妹不甘,甚至是不平。
沈寒感觉得到,但依旧是那种浪 荡风流的样子。
他还爱不爱何俏,那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告诉别人,更不需要别人知道,谁误会就误会,他沈寒从不屑跟别人解释。
结婚典礼开始,纯中式的婚姻,新娘子登台,拖地的喜服裙摆足足三米长,每走一步都要用力,不然根本拖不动。
不过这个喜服真的很美,美的让穿着它的人一眼就喜欢上了。
红色的盖头上,阮莫是紧张的,她的世界里是黑暗的,看不到光,更看不到四周的一切,只有脚底的那边光亮。
她知道在她穿上这身喜服,上了婚车替林攀嫁人的时候,她的世界以后大概都不会有明媚的阳光了。
厉湛这个人她还是了解过的,生性孤冷,据说十几岁的时候家里人都死了,只剩下他自己。
当朝还有人说他的家人,尤其是父亲死的很奇怪,甚至有人说是他给杀死的。
一想到自己招惹了一个连对自己亲生父亲都能下手的人,阮莫就全身冰凉。
可是为了她哥的幸福,她没有退路。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只是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又沉重,这几乎是预示着她之后的生活。
终于她来到台前,可是她看不到台阶,就在她抬脚准备试着上台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然后带着她上了台。
男人的手掌很有力量感,甚至有些粗糙,哪怕是隔着衣服阮莫都能感觉到那手指下的坚硬。
她的心紧紧的,其实自从她换上喜服开始,心一直紧绷着,现在更像是悬掉着一般。
随着音乐响起,司仪也开始了婚礼主持,那些祝福和美好的话阮莫一句都没 入心,甚至不知道主持人说了什么。
直到有唏嘘声响起,直到主持人又一次问道:“林小姐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男人,况且不论......”
“我愿意!”
阮莫打断他冗长的演说,直接给了答案。
台下轰笑,就连主持人也笑,“原来刚才新娘子迟迟不答,是准备抢答,看来新娘子早就折服于咱们新郎的帅气和爱情里,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做厉太太了。”
主持人又问了厉湛,他的回答却是:“她愿意了,我自然也没意见。”
“阿湛,你这是什么回答?”有人起哄。
祝簿言明白他的心思便打圆场道:“这回答没毛病,你爱我,我才能爱你,对吧?”
主持接过了话,又是一通祝福和演说,最后是交换戒指和亲吻新娘。
阮莫这一刹那,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因为她戴着红盖头,所以谁也没看到她的脸,但是现在厉湛要亲吻新娘,自然就要掀开她红盖头。
他就要看到她的脸了。
那么激烈凶猛孤暴风雨也要来了。
阮莫呼吸都是停的,她甚至是闭上眼,默默倒数着那样的时刻,像极了一个将要被执行的死刑犯一般。
随着红盖头一动,阮莫就感觉到一股子冰冷的男人气息,而后她就感觉眼前的黑暗变亮。
完了!
厉湛掀开红盖头了,他看到她了。
阮莫此刻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像是飘浮了起来,飘在了半空中,而且下面就是万丈悬崖。
她紧紧的闭着眼,牙齿也紧咬着唇......
一秒,两秒......
她在等待着那些怒吼,或是掐上她脖子的大手。
可是她等的呼吸都断了,快喘不过来了,仍是没有等到什么。
甚至台下的人也等的不耐烦了,“你们倒是亲啊,别傻着啊。”
这声音刚落,阮莫就感觉腰上一紧,接着就唇便一抹冰凉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