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邵淑慧早早的起来了,不时的看着墙壁时钟,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祝簿言下来就见她神色不宁的,“妈,您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子迁今天要做手术,我不放心,”邵淑慧说话的时候小心看了眼老太太的房间。
这事瞒着她,也没有说。
虽然老太太这一辈子什么都经历了,内心里强大的狠,但毕竟这个年纪了,有些事让她知道了什么忙帮不了,反而增加她的心事。
“没事,就是个小手术,我问过向程了,”祝簿言解释也是安抚。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让人不放心,而且他这次微创之后还要做病理对吧?”邵淑慧的话让祝簿言懂了。
她不仅担心这次手术,还怕费子迁查出意外。
“妈,他这么年轻不会有问题的,”祝簿言笑着。
邵淑慧却神情凝重,祝簿言感觉到不对,“妈到底怎么了?”
“言言,子迁的亲妈也在医院里,你还不知道吧?”邵淑慧的话让祝簿言还真没想到。
邵淑慧把方素娟肝癌的事说了,祝簿言也懂了,“妈是担心子迁遗传了他母亲。”
“虽然说这种病不遗传,可是你看网上那些很多癌症都是三辈都有的,”邵淑慧感慨。
祝簿言轻揽住她,“妈,真要是那样,谁也没有办法,但是在一切没有结论之前,也不要过度焦虑。”
祝簿言看着她鬓角又新的白发,心里很明白她回来的这一年里,真是把自己累坏了,也操碎了心。
别人像她这种情况,都是心存怨恨的报复或者如何,可她是以怨报德照顾着整个祝家人,现在连费子迁也一并当儿子疼。
“妈,您也该好好爱自己了,我听小薰说过您以前在那边可不是像这样的,”祝簿言想到了乔薰之前找他聊天说过的话。
她说现在的妈妈是她都不认识的,她的记忆里妈妈一直都是优雅的小女人,弄弄花看看书,或是煮煮茶。
可在这儿她看到的妈妈是忙碌的,每天不是想着下顿吃什么,就是想着带老太太康复,每天都在为别人忙,她都忘了自己曾经的模样了。
“以前啊是挺悠闲自在的,可是现在忙碌也是快乐的,”邵淑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点没有累着或是有埋怨的样子。
“言言,妈活到这个岁数了,真的什么都看明白了,人不论怎么活,只要开心就好,以前我没有什么事做,所以只能养花喝茶,可现在我有你们要照顾,我觉得这样天天忙着也很幸福。”
她的话让祝簿言想到别人常说的,每个人都是向死而生,所以在这路上自己开心了就好。
在别人眼里环卫工是辛苦的,外卖员是劳累的,可他们也有他们的快乐。
他这种有钱的人,在别人眼里是幸福无忧的,可他也有自己的烦恼。
生活就是如鱼饮水不,冷暖自知。
不必在意别人怎么想,自己欢愉了就好。
“妈,您这么不安宁,那我们去医院吧,”祝簿言不想让她在这里担心。
“柠柠自己在家里管吗,我不太放心,”邵淑慧还真是谁都挂念着。
“她还在睡,我送您过去就回哑,”祝簿言帮她拿了外套,给她披上。
母子两人来到了医院,大概是来的太早,医院里的人还不多,所以有个人就会特别显眼,更何况还有人鬼鬼祟祟的。
祝簿言一眼就瞧见在费子迁病房门口转悠的人,他拉住了邵淑慧,“妈,你看那人,我们先别过去,看看他想做什么?”
邵淑慧也感觉到了不对,与祝簿言藏在暗处观察了五六分钟,就见那人来回的转,不时还要往费子迁病房里看。
“妈,您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祝簿言确定了这人有问题。
邵淑慧拉住他,“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祝簿言几个大步过去,那人反应过来想逃却被祝簿言一脚给踹在地上。
顿时那个哀嚎,“你谁啊,为什么踹我?”
祝簿言踩着他,“说,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我找人,”对方支支吾吾。
“找谁?”
那人蜷缩着,“找,找认识的一个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
面对着祝簿言的审问,那人编不下去,而是怼看着他,“你谁啊,我找谁关你什么事?”
祝簿言见他准备给自己赖,直接又踩了一脚,顿时男人嗷的叫了一声。
这外面如此大的动静费子迁自然听到了,人也走出来。
邵淑慧这时也过来了,“子迁你赶紧进去,这人在你病房门口转悠半天了。”
费子迁凝视着地上的人,他并不认识。
可是病房里的姜汐却是手心都在出汗,她幸好一直没出门,不然肯定要被抓住了。
“把他带屋里审,”费子迁给祝簿言使了个眼色。
屋里的姜汐见状连忙躲进了洗手间,祝簿言也拎起了地上的男人进了费子迁的病房。
“你现在要是老实的都交待了,什么事没有,不然你应该知道惹到我祝簿言是什么后果,”祝簿言摞了狠话。
这种混社会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些有钱人的。
男人见自己躲不过了便低下了头,“我是拿钱来费先生身边抓个女人。”
抓女人?
费子迁和祝簿言都意外,两人相互看了眼,费子行出声,“抓什么女人?”
“是这样一个女人,”男人说话掏出了照片。
费子迁看了一眼就愣了,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小哑巴护工。
“为什么抓她?”费子迁冷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好像这女人得罪了什么人?”男人解释。
费子迁冲祝簿言点了下头,祝簿言打了个电话,老苟很快过来将人带走。
“怎么回事?”祝簿言问。
费子迁沉默了几秒,“我也不知道,但她是个哑巴,可为什么有人追杀她,这事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就不正常,你要小心,”祝簿言其实最早就提醒过他。
费子迁说一个哑巴不会有事,而且他的直觉这个女人不会对他做什么。
现在看来他似乎想的太简单了,他盯着照片上的脸,又看向了洗手间。
似乎从刚才那个男人出现,她一直躲在里面没出来。
难道她早就知道有人要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