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云酒吧。
祝簿言刚进去便有女人迎了上来,这地方比较乱,所以平时祝簿言他们从不来这种地方。
虽然早知道这地方是眼前的场面,可被女人贴上来的刹那,祝簿言还是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不过没用他出声,沈寒便呵了声,“起开,哪凉快哪待着会。”
女人被呵的不悦,骂骂叽叽的走开。
沈寒就瞬间冷脸,正要再说什么,祝簿言挡住他,“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事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硬贴,”沈寒嘲讽。
祝簿言的目光把酒吧的各自角落都扫了个遍,可是这儿人很多,灯光又昏暗,想找一个人也很难。
沈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碰了下祝簿言,“哥,等我一会。”
他说完就走了,不一会回来的是时候,一个经理打扮的男人恭敬的过来,“祝少沈少上面请。”
酒吧经理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卡座,坐在那儿可以将从进门到出门,以及这个酒吧各个角落里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哥,只要那个女人在这儿,我们就能看得到,”沈寒叫了瓶酒,给祝簿言倒了一杯。
之前他都不喝了,可是现在的他因为简柠的下落不明太难受了,他没有再拒绝。
“靠!这哪是酒吧,简直是个yin窝,”几分钟后,沈寒面对着随处可见的啪啪大戏,忍不住出声。
祝簿言自然也看到了,但他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所以并没有像沈寒这么反应激烈。
“周担担那女人大概不会在这里,”祝簿言这样接了一句。
“哥,为什么这么说?”沈寒问。
祝簿言轻抚着酒杯,“她看不上这种脏地方。”
“呵,”沈寒笑了,“哥这是在变相的夸她圣洁吗?那女人卖的那玩意,这种地方可是最好的销售市场。”
“她的确赚这种脏钱,但并不代表她就看得起这种地方会来这儿,”祝簿言抿了口酒,辛辣的灼烧感从喉咙到胃。
似乎也烧到了他的心,竟让他那颗因失去简柠而疼痛的心脏说不出的舒服。
“难道是打电话的人故意耍你?”沈寒说着冲祝簿言伸手,“哥,你把号码给我,我打过去问问。”
祝簿言把手机递给他,沈寒直接按了回拨,对方倒是接的很快,“祝总,看到人了吗?”
“没有,你耍老子呢,”沈寒怒问。
“我给了你们线索,你们没能耐找不到不要怪我,”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沈寒哟嗬了一声,“这人挺拽,不会是跟周担担一起的托,故意耍咱们的吧?”
祝簿言看向他,其实他也刚反应过来。
“靠!”沈寒爆粗口,“周担担这个死女人还真是诡计多端,居然玩这么一招。”
“看来周担担还在凤城,”祝簿言捏紧杯子。
而且过的似乎还不错,居然有心思耍他们。
当然,她肯定并不只是耍,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沈寒眼中露出狠戾,“臭娘们,害的我们这么惨,居然还在玩我们,我就是找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祝簿言没有像沈寒这样发狠,却是暗自琢磨,而后说了句,“想要找到她不用掘地,只要看住罗美阳母女就行。”
“哥的意思是周担担肯定跟她们联系?”沈寒眸子微眯。
“现在何赛红已经要让罗美阳接管医美了,这种事如果没有周担担的应允是不可能的,哪怕何赛红表面上是拿与周担担的投资说事,”祝簿言看着沈寒。
“哥是想我从罗美阳身上下手?”沈寒秒懂祝簿言的眼神。
“你不是已经下手了?”祝簿言的话让沈寒急眼。
“我才没有,只是接近她一点点,”沈寒纠正。
“那就再近一点,”祝簿言把杯里的酒喝了。
沈寒看出来祝簿言今天想喝酒,也知道他自从简柠失踪后,心里一直压着难受,也没有劝,相反还主动的给他倒起了酒。
都说酒这玩意不好,可只有心碎难过的男人才知道它是个宝。
祝簿言不吭声,只是不停的喝着酒,最后喝的有些多,他起身去洗手间。
“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沈寒不放心他。
祝簿言摆了下手,沈寒故意逗他,“那你小心点,这里的女色 狼多,我怕你被劫色。”
现在万花千丛也不入他的眼了,谁也别想劫他的色。
他的色只有他的柠柠可以劫。
简柠,你在哪?
祝簿言走着,心底的声音呐喊着。
“先生,您的的酒,”一道声音响起。
祝簿言抬眼看去,就看到端着托盘半蹲着给顾客上酒的女人。
那脸.......
“柠柠?!”
祝簿言顿时神经一颤,大步的就要过去,不过走了两步便停下了。
他猛甩了个头,看着穿着酒吧服务生衣服的女人,眸光缩了缩,那不是简柠,不是他的柠柠。
是姜汐。
周担担就是利用她,弄了个金蝉脱壳。
婚礼前夜,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现在又是,再想到先前的电话,祝簿言瞬间就懂了,周担担又给他布局了,而这个女人是周担担的棋子。
看来周担担不仅不死心,还越玩越大胆,野心也越来越大,居然明目仗胆的往他身边安人了。
如此,他那就将计就计,看看他要做什么。
祝簿言也没急躁,既然他是被别人看上的猎物,那猎人自动会找上他。
祝簿言去了洗手间,几分钟后从里面出来,他洗了手,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转身往外。
不如他所料,端着酒水的姜汐与他撞了个正着,在她险些跌倒的时候,祝簿言拉住她,眸光如落在她的脸上。
片刻后,祝簿言配合演戏的深情唤了声,“柠柠。”
“先生,你认错人了,”姜汐挣扎,样子惶恐,十分的真切。
祝簿言紧扯着她,“柠柠,你跑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柠柠你别走了好不好?”
他拉着她,深情的他想做呕,可是没有办法,他知道此刻说不准在哪个隐秘的角落,正有人拍着这一切。
他猜到了,的确有人在拍,而且不止一人。
不光有人拍,还有人亲眼看,这个人就是沈寒。
他不放心祝簿言找来,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只是他并不知道祝簿言的心思,见他把姜汐认成简柠既心疼又生气,几步过来,“祝簿言你清醒一点,这不是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