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言,阿姨去看演奏会,我真不知道!”
车上,尹染小心的看着祝簿言冰冷的脸解释。
祝簿言不说话,尹染还想说什么,但又不敢,毕竟邵淑慧来凤城是她接来的。
不过她真没想到邵淑慧会去看演奏会,她这个年龄了不应该再追求这种时尚的东西,而且看她也不像是喜欢音乐的人。
可她为什么去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酒店里无聊?
尹染总觉得哪里不对,看来她晚点时间得找她问问。
祝簿言的车开的很快,尹染的心都是吊着的,她几次偷看都见他整张脸紧绷着。
刚才他明显想去后台,而且是在看到与简尊相拥的粉丝之后,难道那个粉丝有什么不对?
尹染自从腿没了以后,她没了事业,一门心思就是胡思乱想,外带敏 感猜忌。
她的猜忌可以说几乎是连祝簿言身边飞过一只母蚊子,她都得想想为什么那母蚊子围着他飞,而不去找别的男人。
而且简尊看到那个女粉丝也很激动,所以那个女粉丝肯定有问题。
邵淑慧去看演奏会不正常,那个女粉丝不正常,此刻的尹染已经等不及下车,然后让周担担去查这事了。
“你下去吧,”车子停下,祝簿言冰冷的出声。
如果换作以往,尹染肯定要腻歪的找理由要他送送自己,但今天并没有。
因为祝簿言明显没有耐性,而她还有疑惑要查。
“簿言,你别开那么快,路上小心,”尹染体贴的嘱咐了一句,乖乖下车。
她脚刚着地,祝簿言便一脚油门将车飞速开走,尹染被晃了下,看着他急速离开的车子,知道他一定也会去查那个女粉丝。
而她不能落后,如果那个女粉丝真有问题,她一定要赶在祝簿言之前弄清,然后处理掉。
尹染把电话打给了周担担,电话接通,没等她开口,周担担便不耐道:“姐,我现在这个点正忙着呢,你以后打电话能不能选个别的时间。”
“我是有急事,没有急事,我也不会打的,”尹染对于周担担每次接到自己电话里的怨气,也有些起火了。
她少的是一条腿,不是脑子,别人对她如何,她心里清明着呢。
周担担听出尹染语气不好,想到她马上就是祝簿言的准老婆了,压着不耐道:“什么急事啊?”
尹染现在也顾不得跟周担担生气,把今天演奏会上的事说了,最后道:“那个女粉丝很不正常,让简尊很激动,也让祝簿言失了控。”
说到这儿,尹染卡住,周担担也拧紧了眉,“姐是怀疑什么?”
尹染沉默了几秒,“担担,当年简柠真死了吗?”
“姐,这话你问了多少遍,你不烦吗?当年什么情况你不是都看过视频了,而且简尊都给下葬了,”周担担解释的都烦了。
尹染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是简柠,可是除了她,谁还能让祝簿言和简尊失控呢。”
尤其是简尊,这男人就像是冰山绝缘体一样,这四年来除了音乐,他没有一点绯闻,甚至身边的助理都是男的。
他好像对女人无感一样,甚至有人怀疑过他的性 取向有问题。
可今天一个女粉丝却让他当场失控的拥抱,而且还那么激动,像是久别重逢一般。
“说不准是他的前女友或者什么的,”周担担敷衍。
她准备再开个整形美容分院,现在正合计分院的事,哪有心思去去处理尹染的疑神疑鬼。
“可祝簿言也很激动,担担这事肯定不对,你去给姐查好不好?”尹染很是焦灼。
“姐......”
“担担,多少钱我转给你,你一定要让人好好查查,”尹染也明白周担担哪怕不想查,看在钱的份上也会查。
现在她没有什么人脉,能利用的只有钱了。
“姐,真不是钱的事,我觉得是你太敏 感了,现在祝簿言都要娶你了,你就别这么紧张兮兮了好不好?”周担担现在真心觉得尹染都有精神分裂症了。
“担担,不是我紧张,是真不对,你没在现场,你没看到那个场景,”尹染声音颤抖。
周担担将手机从这个耳边移到另一个耳边,也知道尹染的执拗,如果她不答应,怕是这个电话还会没完没了。
于是只好道:“行,我让人去查。”
“担担,越快越好,订婚就这几天了,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尹染嘱咐。
“我知道了,现在你挂了电话,我就找人去查,”周担担承诺。
“担担,我等你消息,”尹染说完这话才挂了电话。
周担担的耳边终于安静,她翻了个白眼,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将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弄自己开分院的事,根本没把尹染说的事放在心上。
此刻简柠已经给简尊解释了当年小乞丐替她死的原因,也说了她为什么假死离开他,并四年不见不念。
简尊始终不说话,冰冷的脸上有怒有气,还有无尽的心疼。
四年的时间,是她一个人熬过来的,她明明活着,明明想他,却压抑着自己。
他日夜饱受这种思念的痛苦折磨,最知道这个滋味。
“是庄兰茹帮的你吧?”虽然简柠没说,但是以当年那情况,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说到底还是他太笨了,如果当时他对那具死尸进行尸检,就会知道那不是简柠,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受四年的苦。
“哥,你别怪茹姨,当年是我找的她,是我怕自己耽误你,”简柠不想让简尊因为自己的事跟庄兰茹起什么矛盾。
虽然当年是庄兰茹提的要求,让她不要耽误简尊,但现在看着简尊取得的成就,她知道庄兰茹是对的。
简尊不说话,简柠知道他是心疼她,也气她。
她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哥,虽然我们分开四年,可事实证明我们都过的很好,不是吗?”
这话倒是没错。
而且现在再责怪也没有意义了,她还好好的活着,这对简尊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死丫头,以后不许再骗了我,知不知道?”简尊说着捧起简柠的脸,重重的盯了几秒,然后将她抱进怀里。
这种失而复得,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
简柠亦回抱着他,“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简尊又何尝不是?
两人紧紧抱着,良久简尊想到什么,试探的问道:“柠柠,这四年里你一直自己生活吗?当年你肚子里的孩子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