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订婚宴的时间越来越近,尹染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宁,眼皮子更是跳的像是抽筋似的。
尹染心里烦躁,她这个准新娘子,眼皮一直跳,一会也不好见人啊。
她想到以前听奶奶说过,眼皮跳的时候找个纸片贴上就好了,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直接从化妆盒里找了个眼皮贴。
她正往眼皮上贴,忽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动作有些猛,吓的她一哆嗦。
眼皮贴不仅贴歪了,指甲还把眼睛给戳了一下。
顿时,尹染急眼了,呵向来人,“你冒冒失失的干什么?”
周担担惨白着一张脸,“姐,姐.....她没死。”
尹染白了她一眼,“谁没死?瞧你这样,撞鬼了。”
周担担点头。
尹染却哼了声,“我大喜的日子你别蹙我眉头。”
“姐,”周担担抓住她的胳膊,“简柠没死,我看到她了。”
尹染的表情僵住,她看着周担担慌乱的样子,心骤然下沉,人也慌了,一把抓住她,“你,你......说清楚点。”
周担担其实想了一路了,原本打算不告诉尹染的,可是她知道纸不包住火。
况且简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今天尹染要订婚的时候出现,说不准就是来抢婚的。
现在告诉了尹染,也可以让她提前做个防范,有个心理准备。
“姐,简柠没死,她还活着,”周担担很是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尹染一下子瘫坐到座椅上,脑中一片空白。
简柠没死?!
这怎么可能没死?
“不可能的,当年明明......”尹染不肯接受的摇头,一把抓住了周担担。
她的长指甲掐进了周担担的肉里,疼的她吡牙。
周担担一边去扯尹染掐着自己的手,一边道:“怎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现在先别管这个了,姐我们怎么办?”
尹染哪知道怎么办?
“你确定是她吗?”尹染仍是不能接受。
周担担点头,“我原本觉得不是她,可是她那样子,还有那气势和看我的眼神,绝对是她。”
“那她有说什么吗?”尹染又问。
周担担想到自己说漏嘴的话,很是心虚,她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尹染一定骂死她。
“也没说什么,就问我她是谁,她明显是想吓我,”周担担避重就轻的敷衍了尹染。
说完,周担担知道尹染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姐,那人真是简柠,不会有错的。”
尹染没再说话,目光有些呆,似乎又在想什么。
“姐.....”周担担又叫了她一声。
只是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到外面的声音,“新郎那边的车来了,要接新娘子了。”
这一声唤回了尹染的神智,她看向周担担,“你一会去打点门口验请柬的人,只要没有请柬的一律不许进,知不知道?”
这是唯一能防止简柠进去的办法了。
只要今天的礼成,祝簿言就算是知道简柠活着也没用了。
周担担知道简柠没死这事,自己是有责任的,毕竟当年的事是尹染拿钱,她一手操办的。
此刻不敢有二话,况且她也不想尹染跟祝簿言的这场婚事出什么意外。
“姐你放心吧,不管那个简柠是人是鬼,今天我都不会让她破坏你的婚礼,”周担担在惊恐害怕之后,又找回了理智。
酒店里。
简柠正接杨利兴的电话,“杨总放心好了,凤雕的修复图我已经绘制完成了,后天我就带着图纸现场亲自指导修复。”
“太谢谢简老师了,有您这句话,我今天也能放心去喝祝总的喜酒了,”杨利兴话带笑意。
祝簿言这个订婚据说全凤城的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可见他的重视,也足以证明他对尹染的爱。
简柠暗扯了下嘴角,“杨总安心的喝就是了。”
“好,好,”杨利兴心情听得出来的好。
电话挂掉,简柠苦笑,他的前夫订个婚,她想忽略无视都不能。
订婚宴就在她入住的酒店,她走路还能捡到订婚请柬,人坐在房间里,还有电话进来再来提醒提醒她。
这是上天也要诛她的心吗?
简柠正自嘲着,费子迁和安安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人都穿着小西装配衬衫,完全是一大一小两绅士。
看着这打扮,简柠就猜到了什么,“子迁哥......”
“柠柠,我带安安去外面玩一会,很快就回来,”费子迁给她了一个不要担心的眼神。
想到刚才安安哀求她想去参加婚礼的情形,简柠知道现在要是阻止,安安一定很难过。
于是只能装不懂,“去可以,但别玩太久,还有安安不许捣乱。”
“收到!”安安调皮的敬了个礼。
费子迁摸着他的小脸,对简柠道:“简尊十分钟后就过来。”
他怎么放心简柠一个人,更怕她会去祝簿言的订婚现场,所以刚才在房间里给简尊打了电话。
这两天简尊有些忙,因为那天简柠献花,他的一个大拥抱被恶意解读了,现在网上的声音不太好。
简尊为了保护简柠也没有解释,现在弄的有些被动,他正配合举办方处理这事。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等我哥,”简柠明白费子迁的心思,给了一句承诺。
费子迁捏了捏安安的小脸,他给简柠飞了个吻,“妈咪要乖乖的哦,一会我和舅爸爸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他们走了,简柠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垮下去。
眼前闪过刚才在上来前看到盛大的订婚场面,而当年他不情不愿的娶她,别说仪式了,当晚他人都消失了。
虽然心里已经放下了,可是一想起来还是不舒服。
她吁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事,准备继续去弄自己的雕刻分散注意力。
可是刚起了身,门铃就响了。
她以为是简尊来了,想也没想就去开了门,结果门拉开,外面站的根本不是简尊。
而是阮莫。
她穿着一身的烘培工装,看到简柠便一把拉住她,急急道:“柠柠,救场。”
简柠愣了,“救什么场?”
“我家蛋糕师的孩子在学校里摔伤了,她赶去学校了,现在蛋糕没人做了,你得帮我个忙,”阮莫解释。
听到这个,简柠便点了头,但还是问了句,“去哪帮忙啊?”
阮莫露出了一抹尴尬又不自然的神色,“楼下,祝簿言的订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