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解?!”
何赛红冷着一张脸,“祝簿言你想什么呢?我女儿差点被人害死,你要她谅解?你是巴不得她死吧?”
女人都有一个共性:泼妇。
不论是多高贵的女人,当情绪暴发的时候,那泼妇的本质便暴露了出来。
祝簿言一点都不意外何赛红这个反应,“这事谅不谅解的,还是要您女儿自己做决定吧,毕竟她是个成年人了。”
一句话驳了何赛红,她再个母亲,可最终的决定权在罗美阳手里。
何赛红更恼了,“祝簿言你以为我女儿对你有心思,为了你什么都愿意是吧?”
这话祝簿言没反驳,这几年来,罗美阳为他做过的疯狂事的确不少。
“我告诉你这次你休想,”何赛红横在门口,一副不让他进去的架势。
如果他见不到罗美阳,这事的确不好办。
“那何董想怎么样?”祝簿言知道何赛红这样阻止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当然是杀人偿命,犯罪坐牢!”
祝簿言轻抿了下唇,“可这对您有什么好处?据我所知,何董从来不吃亏,您女儿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就算让凶手坐了牢,可于您们没有半点利处,而且还因此多了个仇人,这可不是何董的处事之道。”
何赛红被他说的眼眸闪烁了两下,她这一瞬就逝的变化也没有瞒过祝簿言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说中了。
“何董,我们都是生意人,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祝簿言直接挑明。
不过何赛红还是矫情了一下,“祝簿言你当我是什么,我再特么的爱钱,也不会拿我自己的女儿来换。”
祝簿言知道人都要脸面,她这会就是,而且这事也不能急,有些事越上赶子,她越会拿捏。
再说了这种事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案的,最多就是让沈寒在里面吃两天苦。
巧的是那玩意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里,让他吃点白馒头咸菜的,也让他真正体验一一回人生也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得谈了,坐牢是吧,那小子反正年轻,坐就坐吧,我也咨询过了,他那种情况下最多也就是三五年,出来以后还不满三十,做什么都不晚,”祝簿言摞下这话就转了身。
“不许走!”这时门里传来了罗美阳的声音。
背过身的祝簿言嘴角划过一抹笑意,紧接着就是病房门拉开的声音。
“罗美阳你给我回去躺着!”何赛红呵斥。
“妈,我的事不用你管,”罗美阳凶完她看着祝簿言的背影,“你进来跟我谈。”
祝簿言回头,就看到了何赛红铁青着一张脸,所以他也没有直接往回走,而是故意道:“罗小姐还是嗖你母亲好好沟通一下,别因为这事弄得你们母女俩不睦。”
“祝簿言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何赛红又怒了,而且还把怒气撒到了祝簿言身上。
“妈,您别再说了,”罗美阳拉了她一把,步子不稳的就要冲祝簿言走过来。
何赛红见状气的闭了闭眼,一抬腿走了。
罗美阳也踉跄的走到了祝簿言这边,“你想救沈寒就跟我谈。”
她很清楚祝簿言的目的,所以这事跟她谈也未必好谈,不过是比何赛红有得谈罢了。
祝簿言还开口,罗美阳就身子一软的倒在他的身上。
她虚弱是真的,不过也有几分是装的,祝簿言没有直接推开她,而是扶着她进了病房,将她扶到了床上。
在他想抽身的时候,她却拉着他,一下子抱住,“阿言,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哭的真切。
她是真的怕了,她真以为自己死了呢。
祝簿言没动,就任由她哭,只是看着被她眼泪打湿的衣袖,眉头拧紧了。
“阿言,我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想法救那个混蛋的,”罗美阳哭完,说了一句很清醒的话。
说对了,哪怕罗美阳不原谅,他祝簿言就是拿钱也会买沈寒自由。
“既然你清楚,那不如开点对你有利的条件,这样你也不算白遭了一场罪,”祝簿言坐到了边的沙发上,也将罗美阳碰过的外套脱下,扔到了一边。
“是,所以我提的条件你会答应,对吧?”罗美阳一双泪眼楚楚的看着她。
她一贯都是张扬美艳的形容,此刻的她倒是难得有几分小女人的味道来。
祝簿言抿了下唇,“那也要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罗美阳刚要开口,祝簿言的手机响了。
是简柠的来电。
现在罗美阳也知道她回来了,所以祝簿言也没有避讳,直接接了电话,“老婆。”
“我都听说了,”简柠的声音有些低。
祝簿言知道她是担心沈寒,应该也是自责,毕竟这事也有她的原因。
“我正在处理这事,你别乱想,等我回去再细说,”祝簿言声音温柔的安抚。
简柠嗯了一声,但听得出来她的情绪不好,祝簿言于是又道:“饺子包好了没有,给我留一份,记得留你包的那份,别人包的我不吃。”
他这小气的话让简柠笑了,“哪有你这样的挑三拣四的?”
祝簿言听到她的笑声,也松了口气,“我只对你挑。”
这话暧昧又调 情。
病床上的罗美阳听的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再看着祝簿言那一脸的温柔,她真是嫉妒的心抓狂。
她对他那么好,爱了他整整四年,却不曾换过他这样一刻的温柔。
“乖,等我回去,”祝簿言对简柠说完这话收起手机,抬头对上罗美阳含怨带恨的眸子。
她嫉妒,他一直知道。
他直接无视,问她,“你的条件是什么?”
罗美阳并没有直接说,而是说了句,“你过来说。”
祝簿言拧眉,轻拈了裤缝,起身走了过去,但就只是站在了病床前,直视着她,“嗯?”
罗美阳仰视着他的俊颜,“你坐过来。”
祝簿言的双手插 进了裤兜里,脸色沉了几分。
他这样子代表什么,罗美阳也是清楚的,她瘪了下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祝簿言再次出声。
这次罗美阳也没有再拿捏,“我的条件是做你的女人。”
瞬间,祝簿言的脸就沉了,“你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浪费了可别怪别人,所以想好了再说。”
罗美阳迎视着他眼底的冰冷和警告,“祝簿言,我退一步,不做你的祝太太,我只做你的女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