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流水冲洗着简柠的手,但这还不够,祝簿言又拿洗手液不停的给她搓手。
似乎,她的手上沾了什么可怕的细菌。
简柠哭笑不得,“祝簿言,你松开,我自己能洗。”
祝簿言并没有松,就给她一根根的洗着手指,这样的他偏执的有些病态。
简柠拗不过他,也没有再拗,任由他给自己洗。
这三个月来,因为她的腿不方便,不论她去雕刻厂那边,还是平日在家里,也都是祝簿言接送照顾。
按理说,她应该习惯了他的照顾才对,可是每次他靠近她,或者像这样有些过于亲密的时候,简柠还是不适应的总会心跳加速。
简柠被他固定在怀里,他自后拥着她,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透过衣衫烙着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单簿的原因,此刻这么贴着,仿若没穿衣服似的。
他因生气呼吸也是粗重的,烫烫的都落在她耳颈的肌肤上......
烫的,她好像要化了。
简柠想逃开,可是刚一动,他便拥的她更紧,紧的她都感觉异样。
顿时,她再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洗。
可是,她的这双手祝簿言竟足足给她洗了五分钟,都快给她洗秃噜皮了,他才罢休。
最后他扯过纸巾给她擦手,边擦边教训她道:“以后不许再随便让男人拉你的手。”
这话霸道的好像他是她的谁似的,可他们也就是安安爸妈的关系。
而且,他现在还不松开她,简柠一抬头就看到镜了两人暧昧的姿势,尤其是她脸红红的,透着股让人遐想的媚。
真是该死了,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简柠有些羞恼,也很气恼,用胳肘猛的捅了他一下,“你管我呢?”
祝簿言吃痛的松手,简柠从他怀里逃开,而她这话成功也让祝簿言本就沉着的脸更黑了,他看着她,“对,我就是管你。”
“祝簿言,你没这个资格,”简柠回怼。
这话不是刻意提醒他,而是事实。
别说现在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们是夫妻恋人,她也有自己的自由。
祝簿言现在一听这话就有气,三个月了,他拿她当老婆一样照顾着,如今却换来一句没资格,他不止是生气了,而是不甘和心慌。
他知道她离开的四年,让她对他的那点情谊早就没了,所以他在努力找回来,现在看来找了个寂寞。
祝簿言看着简柠的小脸,尤其是半张的红唇,真的想吻上去,让她知道他有没有资格。
可是没等他实施这个想法,另一侧男洗手间里传来了安安的声音,“爸爸,你在哪呢?我要擦屁屁了。”
祝簿言这一会就是陪着安安来洗手间了,谁知道杨利兴那家伙竟然趁机喝多拉简柠的手。
“来了,”祝簿言看了眼简柠,转身进了男洗手间。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安安,而是低头看了眼自己,小帐篷已经支愣起来了。
刚才抱着他给她洗手,洗了那么久,他是真生气,可也是故意。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靠她那么近。
这三个月来,他是没少照顾她,可是她总是保持着与他该有的距离。
今天,算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一次。
“爸爸,是你吗?你快点啊,我腿都蹲麻了,”安安的声音又从隔断里传出来。
祝簿言回神,“臭小子,自己擦。”
说着,他将口袋里一包湿巾纸递了进去。
洗手间外,简柠在祝簿言离开的那一瞬,身子也虚软的倚在洗手台上,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簿汗,心跳也是快的异常。
她按住胸口,无力的闭上眼。
安安很快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简柠有些意外,“妈咪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简柠心虚的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这是她说谎时不自觉就有的小动作。
安安最懂了,“又说谎。”
简柠咽了咽尴尬,刚要说什么,就见安安转头看向洗手间。
这时祝簿言也走出来了,安安直接道:“祝簿言,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晚才给我送擦屁纸,因为你在这儿撩妈咪了对吧?”
“简安安!”简柠呵他。
“哼,你们别想骗我,妈咪脸都红了,而且还说谎,”安安人小鬼大。
简柠无力,“简安安洗你的手吧。”
比起简柠的窘迫,祝簿言倒是很自然,他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臭小子,你不是说要我努力追你妈咪吗?”
简柠,“......”
还有这事?
她这是养儿子?怎么感觉像是养了个小内奸啊!
“简安安,妈咪不是教过你要自己擦屁屁?怎么还找别人帮忙?”简柠只能找别的话来岔开话题。
安安吐了下舌头,祝簿言接话,“我是他亲爸。”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是外人。
现在这话已经是他的口头禅了,好像不说怕她会忘了似的。
“对啊,亲爸不是外人,”安安洗完手,卷着一头卷毛的冲祝簿言挤了下眼。
三个月的时间,现在他们父子好的都让简柠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安安洗完手,也擦干了手,过来一只手拉住了简柠的,另一只手拉住祝簿言的往外走。
两大一小的身影格外的吸睛,进来的周担担一眼就瞧见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安安身上,想到那次绑架,心底暗道:小东西真是福大命大。
简柠回国会留下来这么久,是为了修复凤雕,如今凤雕完成了了,她应该走了吧?
所以周担担过来就是想探探简柠的口风,然后做下一步的计划。
“簿言哥,”周担担走了过来。
祝簿言拧眉,“你怎么来了?”
这明显是不欢迎她,不想看到她的语气。
周担担知道祝簿言一直看不起她,以前看在尹染的面上,对她还算好些,现在见到她都是冷冰冰的,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不过周担担这些年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于是一副完全没在意的表情,“我们也在隔壁开庆功宴,庆祝医院的审批手续走完了。”
这话其实是有故意炫耀的成份,毕竟周担担找他弄地皮,他没答应。
这话就是告诉祝簿言,没有他的帮助,她周担担一样拿到地皮。
祝簿言没接她这话,周担担浅淡的一笑,看向了简柠,“简小姐,我是过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