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
电话是许家堂打来的,他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现在突然联系,肯定是有事的。
“简小姐,我收到了消息,昨天又有几件文物出了境,据我所知和你老师有关,”许家堂的话让简柠的后背凉了凉。
简柠沉默了几秒,“是什么?”
“一件宋朝的皇家金丝盘龙绣袍,还有两件同时期的乐器,尤其是那两件乐器是无可估量的文物,对研究我们传统早期乐器的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许家堂说的十分凝重。
简柠咽了下喉头里的干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小姐,你要尽快拿到证据,这样我们才能及时追问丢失的这些国宝和文物,”许家堂的意思很明白,是说这么久了,简柠一点进展都没有。
简柠出了事,他并不知道,她也没有解释,“我知道了许先生。”
说完,简柠又问了句,“许先生说的这些文物也是盗墓盗出来的吗?”
“是!”
“这个墓盗了两年了,盗墓贼一直把东西 藏的很好,”许家堂愤愤的。
“那许先生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运走的吗?”许家堂又问。
许家堂叹了口气,“这个不太清楚。”
简柠没说话,许家堂又道:“简小姐,这事关我们国家利益,希望您能权衡利弊和,摒弃个人情感。”
这话的意思简柠懂得,他以为这些日子她这边毫无进展,是她不愿做了放弃了。
“许先生,我也是有家国情怀的人,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简柠说完挂了电话。
她站在那儿发了会呆,又看了眼玩闹的安安和乔薰抬腿往屋里走。
她刚进屋祝簿言便冲她伸手,“刚好有事给你说。”
“我也有事给你们说,”简柠坐过去,祝簿言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你先说,”祝簿言看出了她神情里的忧郁。
“刚才我接到了许先生的电话,”简柠只说到这儿,祝簿言和费子迁就相互看了一眼。
简柠瞧出了不对,“你们要说的事不会也跟我说的事有关吧?”
“你继续说,”费子迁说着往前欠了下身子去拿水杯。
他这么一动,简柠就看到他掩在衬衣领口下喉结上的一抹痕迹。
想到刚才乔薰的调侃,她一下子懂了。
看来费子迁并不是放下了牵挂,还有了新的进展和收获。
“嗯,怎么不说了?”祝簿言见她停住了,问她。
费子迁也抬头,目光与简柠的撞到一起,那一刹那,他看到了简柠眼底的怯喜,一下子想到什么,连忙坐直身子,喝了两口水。
他这样子明显就是被别人看到偷事的不自然,简柠笑了,把许家堂的话转述了出来。
祝簿言接着道:“我们要说也是这个,子迁从姜汐那边获得消息,她昨天去见周担担的直升机似乎装了什么,现在你这样一说应该是那批文物。”
“周担担还参与了倒卖这个?”简柠意外。
这个女人还真是想把犯法的事干尽啊。
“现在还不确定,但直升机是她找人安排的没有假,”祝簿言若有所思。
费子迁捧着杯子的葱白手指轻扣,“周担担找人租直升机,找的谁?”
“罗美阳!”祝簿言给了答案。
“那会不会是她做了手脚,借刀杀人,”费子迁的话让简柠和祝簿言都看过来。
“为什么不会是周担担做的?”简柠不解。
费子迁轻抿了下唇角,“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她现在还是逃亡中,不可能再倒腾文物,况且之前她根本没有接触这些。”
“罗美阳最有可疑,毕竟之前我们就发现过她至少为那些盗贩擦过屁股,”祝簿言的话让简柠也明白了。
“她跟周担担还是狼狈为奸,”简柠想到许家堂的话,“许先生说那些文物与我老师也有关。”
她这话一出祝簿言和费子迁都看向她,“你不会是要去你老师那边吧?”
“我不同意!”祝簿言接着又来了这么一句。
他不要和她分开,也不要她一个人去冒险。
简柠笑了下,“自然是去了最好,不过现在过去只怕我老师很警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来国内。”
这想法让他们两人同时点头。
“可你老师会来吗?你没有合适的理由让他来,也会让他怀疑的,”祝簿言现在不想她有任何危险,或者树立危险。
哪怕是为了家国利益。
不是他眼里只有儿女情长,而是有些事真不是她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的。
“让安安来,”简柠让他们更不解了。
简柠笑了,“安安昨天吃饭的时候还说想师婆了,而且感恩节快到了,可以邀请老师和师母过来,让安安邀请。”
“这倒是个好主意,最重要的是你师母也来,你老师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祝簿言很是赞同。
“不过我师母来不来那就是未知数了,”简柠知道师母喜欢安安,可是她更爱她的红酒。
祝簿言也想到了这个,“红酒,我们正宗的红酒。”
简柠笑了,“要是再加上这么一个大诱惑,师母应该不会拒绝。”
费子迁看着他们夫妻一唱一和的就把这事给敲定了,再次感觉到情投意合的重要。
吃过了这把狗粮,费子迁接着问道:“你老师和师母来了,你总不能直接问他这事吧,而且也没有证据,就是警察也不能抓你老师。”
没用简柠回答,祝簿言给了答案,“可以另外派人去她老师那地方找证据。”
简柠点头,“我老师应该收藏了一些他很喜欢的文物,只要找到了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知道收藏的地方?”费子迁又问。
简柠摇头,“不知道,但我想应该在那个葡tao园里。”
“既然是这样,那就早行动,”费子迁揉了下眉头,“这样我们就能早清静,该干嘛干嘛了。”
简柠看着他喉结上的暧昧痕迹,“是啊,到时子迁哥就可以娶妻生子过正常的日子了。”
费子迁对上简柠了然一切的眼神,也没说什么,轻咳了一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俩合计,有什么需要我的说一声。”
费子迁走了,祝簿言也一把勾过了简柠,“你们俩说什么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