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实话。”我浑身虚弱,瘫坐在地上和戒空背靠着背互相支撑,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跟和尚这些事儿到底瞒了我多久?或者说你们还瞒着我什么样的事儿?”
戒空也是感觉出来我的情绪并不太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混淆过关,而是用十分认真的语气道:“李魉,我和和尚并不是有心瞒你,只是我们两个岁数相当,有些东西我能练习得到,可有些东西你却不行,和尚怕你多想,故而才只在暗地里教了我一个。”
我倒是也没有责怪和尚的意思,只是想着我和戒空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之间,居然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只觉得我有些看不清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好朋友?
戒空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道:“和尚曾经说过你的身世着实蹊跷,他也曾经探过你的体质,发觉你的体质并不适合修炼佛法,这才没有教你。”
戒空说的话我都知道自己的体质,还有那来历不明的身世,虽然我十分确定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可是之前那些村民的指指点点还是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些阴影。
“我知道了。”我尝试活动酸软的四肢,试图站立起来。
“不休息休息吗?”戒空也是累坏了,刚才的觉醒耗费了他大多数的体力。
“鬼将军这一次战败而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我们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再好好的算一下以前的账。”我们两个现在的身体状况都不是特别的好,如果要是那鬼将军真的带着小鬼卷土重来的话,我们两个是真真的打不过了。
“好。”戒空借空答应了我随后我们两个便就互相搀扶的站立了起来。
“能走吗?”站起来我的第一句话便就是询问。
戒空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四肢,检查了一下自身的身体状况,然后便就对着我点了点头:“能走。”
男人和男人之间从来都不玩虚的,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我们两个难兄难弟,踉踉跄跄互相搀扶,寻找着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
以前的地方不能回去,我们只能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你看!”忽然戒空十分兴奋的指着前方。
前方坐落着一处院落,里面闪着微弱的灯光。
“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也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加快了步伐。
“什么人!”我们快要到门前的时候,听到有人责问。
“不好意思。”戒空在门前道:“我们两个是路过的,想要问一下,能不能在贵处将就一晚?”
“你们是做什么的!”屋里的人掀开了门帘,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才看清屋里的原来是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年人。
“我们是来旅游的。”我用着以前惯用的借口。
老人将我们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我们狼狈的很,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是一副奔波的风尘模样,倒真像是旅游的两个小少年。
“若是以前,你们倒是可以进来歇息。”老人的话给了我们希望,可是下一秒,老人又亲手打破了我们的希望:“只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我不解。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老人十分的不耐烦,下一秒他便就把门关上了。
我和戒空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了。
“走吧。”戒空耸了耸肩膀:“我们只能找下一家了,这一家不要我们,我们总不能道德绑架吧。”
戒空说的有道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可是事实的发展却突出了我们的意料。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给我们开门。
他们看到他们看到来了人之后粗略的瞧了一眼,然后便就慌里慌张的把门关了上。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找了一个破庙,暂时在这里居住。
不过自己一下,这段时间厉鬼纵横,那些村民害怕倒也是情有可原。
“李魉。”戒空开口喊了我一声:“你现在冷吗?”
这一段时间的劳累,已经让我疲惫不堪,现在终于是到了一个清静的地方,我只觉得眼皮沉重,想要立刻睡觉:“不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冷。”戒空说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不对劲。
突然间意识到这一点我迅速坐了起来。
果不其然,刚刚坐起了身,我便就看破庙的门,居然自己吱呀呀的打开了。
“戒空,怕是又有情况了。”我攥紧了拳头。
“看着呢。”戒空也做好了准备。
我们两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是因为之前遭受的困难多了,我们才能在第一时间内想到解决的方法。
“呜!”只听得外面一声凄厉的哀嚎,原本平静的破庙之中,突然便就狂风大作,甚至刮烂了那几个已经生了蛀虫的门窗。
探头向外看去,居然是两只野鬼。
这是两个没有腐烂干净的骷髅架子,身上还有一些烂后零零散散的挂在骨头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烂肉之中可能还有蛆。
戒空左右手互叠,怒喝一声,只见戒空蓄力,猛的出拳,便就出现了几个佛印。
野鬼早早的就发现了我们两个,只是看着我们的岁数虽然小,可是周身的气场并不像是天真无邪的半大小子,故而不敢接近。
戒空打出佛印之后,这两只野鬼躲的更加的远了。
我有些担忧的皱着眉头,我知道戒空到底有多少本事,即便现在他能独当一面,可是力量是会损耗干净的。
等到戒空无法保护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战斗了。
那两只野鬼也是猜到了这一点,虽然野鬼因为戒空的原因而躲得远远的,可是他们却正正当当的堵在了门前,我们两个现在是出不去了。
“现在怎么办?”戒空有些急切的问道。
看到戒空着着急急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想笑,但现在毕竟什么头绪也没有出现在我的大脑里,我也只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