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明白,愤怒在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用。
“然后他就把你……”我突然间感觉有的话我真的是说不出口。
可是那孩子却摇了摇头:“大哥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并没有被他活生生的打死。”
“那你又是怎么……”
“他一开始疯狂的打我,我无力抵抗,于是我便就寻这个机会找到了我之前想要砍死他的那个刀,然后我就把他杀了。”孩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风轻云淡,就好像这件事只是他随手做的一件小事而已。
“然后你活不下去了,所以你自杀了,对吗?”戒空在旁边倒是冷静的得出了答案。
那孩子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如果要是别人发现我杀害了刘大壮的话,我肯定是活不过明天早上的,所以与其被刘大壮的家人抓住活生生的折磨,我还不如自行了断。”
于是就在一个凌晨那孩子走到了一个小河旁,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感叹这孩子悲惨的命运,还是在感叹这世事的无常。
“你不应该走到这一步的……”我感慨的道:“即便说是你爸爸已经去世了,可是你瞧他还是在关注着你,若是无处可去,我们也可以带着你一起……”
那孩子摇了摇头:“大哥哥和大姐姐都是好人,我知道我是一个累赘,我不能跟在你们的身边拖累你们。”
我沉默了。
其实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小孩童,也有人跟我说过我是家里的累赘,如果要不是为了我,我的爷爷和父亲根本就不会铤而走险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血缘的关系就是爱的关系,而爱的力量则是无敌的。
“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哥哥。”那孩子朝着我们弯着眉眼笑了:“其实只要能为爸爸报仇,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 哎……”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突然间也不知道该要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这个孩子了。
现在只觉得可惜男女并不关在一起,而是分开牢房管制。
再加上明月竹受了一些伤,正在医院里缝合和治疗。
明月竹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不然明月竹这般温柔的人,肯定是能够把这个孩子给安慰好的吧。
嘛,谁让我们两个都是大老爷们呢,对于哄孩子这件事上,我们真的是一窍都不通。
“谢谢你们啦。”那孩子向我们挥了挥手,说出了最真挚的感谢。
而刘名也是朝我们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流溢于表。
随后他们的身体便就渐渐的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他们去了哪儿?”我有一些茫然的问戒空。
“大概是已经到了极乐世界去了吧。”戒空双手合十低声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第二日的阳光就这么刺痛了我的双眼。
等到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大概是9:00~10:00左右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关我们的铁门咔啦啦的响了。
昨天那个眉清目秀的小警察走了,进来对着我们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你们双方都有过错,既然你们已经被关了这么一晚上,应该也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我们赶忙的站起了身,低声称是。
小警察对于我们这认错态度良好的反应十分的满意,而后便就带着我们出了这个铁门。
本来在牢房的时候,我便就感觉那阳光十分的刺眼,现如今出了门,我才发现今天竟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有坏人,终于得到了惩罚,老天爷都觉得高兴吧。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来,对了,跟着你们的那个小姑娘身上受了伤,昨天呢,我们就让那小姑娘留在了医院准备接受治疗,那个小姑娘一开始还不肯安安静静的接受治疗,在我们跟小姑娘再三的保证你们没事之后,那小姑娘才安安静静的打了麻药,现在大概还在病床上吧。”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于是我们两个便就向医院那边赶去。
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直都很难闻,可是想到明月竹还在里面,我们倒是也顾不上这难闻的味道了。
明月竹昨天受了一些伤,流了一些血,所以她的脸色有一些苍白。
可是看到我们之后,他的表情刹那间便就变的灵动了起来:“戒空,李魉,你们来啦!”
“嗯。”我答应了一声而后便就坐在了明月竹的身边:“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我这是小伤,本来以为需要缝针,可是医生看了一眼说伤口并不重也不深,所以并不需要缝针包扎的,也及时消一下毒,今天便就可以走了。”明月竹这话说出来,我才发现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并没有穿着病号服,这就说明她随时随地都准备走。
而就在我们三个寒暄的时候,却听得旁边的病床上有人道:“这事儿是真的假的?怎么会这么残忍?”
而另一位大婶则是神秘兮兮的道:“千真万确,我有一个侄子啊,就在警局工作,确实是那个小孩把他邻居给杀了。”
“造孽哟。”那个消息的大婶则是摸着手上的佛珠,开始低声念着佛经。
“造什么孽啊。”那个过来传递消息的大神不屑的撇了撇嘴:“听说是刘家村的那个刘大壮打人家的孩子,人家的孩子被打的没法子了,这才拿起刀出了人命。”
“还有这事儿?”消息的那个大婶当时便就震惊了。
“我可跟你说啊,他婶儿,这事儿啊………巴拉巴拉巴拉……”
我们三个在旁边则是听得感慨万千,可是明月竹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便就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把昨天晚上见到了那孩子,包括那孩子自杀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明月竹。
明月竹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便就难过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