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集
李嘉、丁亚欣、张桉阳、张嘉运、孙双润、刘晓雨、林若君、黄宁蔚、王琦瑶、沈菲菲、阿菲2022-07-29 14:0115,198

  时间:2006年,6月【夏季】——地点:北京

  14-1.训练中心大院 日 外

  时间已经来到初夏。

  几处大院的空镜。

  14-2.乒乓馆-门口 日 外

  郑浩带着二队队员分两列跑步回来,在馆前的广场上集合。

  徐坦、于克南、刘石、付竞春等人都换上了夏天的队服,他们的形象也有些许变化。[ 【造型】这里做一个分界点OK,但是造型的区分和变化是有多大,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造型方面要有考虑]

  郑浩:再过两周就是升降级比赛了,这个比赛的重要性应该不用我多说,二队前八对一队后四,十二选四,前四进一队。

  众人看向于克南与付竞春,刘石也悄悄推推徐坦,众人脸上都充满期待。

  郑浩:至于参加升降级的人选,教练组决定明天在队内打一场小型循环赛,根据输赢场数选出前八名。(看看付竞春)有能力的,把握住这次机会。(扫一眼徐坦和刘石等队员)能力不足的,也通过这场循环赛找找自己的定位,看看你跟人家到底差多少。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听清楚了。

  郑浩:好,解散!

  众人:刻苦训练,为国而战!

  大家击掌解散。

  14-3。 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门口悬挂着积分榜,第一是付竞春,第二是于克南,第四是马川(小胖),而徐坦则位于中游,刘石更低一点。

  前景是干事小李换牌子,背景是队员们陆续进来,看看就走了,走到球台。

  干事小朱贴对手表和训练计划。

  大家分别跑到自己的球桌前,做准备动作,开始训练。

  14-4。 男二队训练场-普通球台 日 内

  滕彪将一个盖着许多邮戳的国外包裹扔给于克南。

  于克南拆开,是一个新拍子。

  滕彪:瑞典斯蒂卡的,刚上市的最新款。

  于克南:您买的?

  滕彪:可别误会,你爸买的。

  于克南有点惊讶。

  滕彪从包裹里拿出另一个袋子递给于克南。

  滕彪:他让我帮你选了一个海绵,粘上试试,看反手是不是能更顺一点。

  于克南拿起球拍敲了敲,听听声音,很珍惜的翻来覆去来回看着,嘴上却装作不怎么在意。

  于克南:跟我之前那个也差不多啊。

  滕彪拿出护边,帮于克南贴上。

  滕彪:急什么,你先练着,我帮你把这个贴上,一会你再试试。

  于克南感激的看着滕彪点点头。

  滕彪坐到场边贴球拍,于克南拿出原来的球拍,开始练习发球。

  (注意转场衔接)

  14-6。 男二队训练场-刘石桌[ 自动发球机那桌吧,可以从发球机快速的发球特写进] 日 内

  自动发球机快速的发球特写。

  刘石正在和发球机对练基本功。

  秦振松散地倚在场边护栏处。

  秦振:你太快了,得慢点儿。

  刘石听到后回头看向秦振:啊?

  秦振走到刘石身边,用手拿起球,准备示范。

  秦振:听好了啊,我就说一遍。

  刘石瞪大了眼睛。

  秦振拿球的手微微颤抖,刘石注意到,秦振立即装作无所谓的把球扔到一边。

  秦振:你过来。

  秦振按住刘石的脑袋,开始拿刘石的脑袋来做示范。刘石不明所以,全身僵硬。

  秦振拍拍刘石脑袋:放松放松,就当你这脑袋是个球。我点出击球点,你想着这个球该怎么动起来。

  刘石的头跟着秦振的手移动。

  秦振点点头:就这样,直截了当。人家拿脑子体会,你……你就拿脑袋体会吧。

  刘石明白了秦振的意思,嘿嘿的笑笑。

  秦振:我告诉你,削球有一个特别柔的一个点。

  师徒二人继续交流起来。[ 落在一个远景上师徒二人交流着。]

  (注意转场衔接)

  14-7。 男二队训练场-中心球桌 日/昏 内

  A 中央球台(动作戏)

  郑浩拿着球拍平放在球网上,空间比之前更小了。

  付竞春屏息,一连发出三个球,每一次发球他都会跺脚发力。其中两个通过了那个狭小的空间。

  郑浩:不错,有进步。(停顿)但是你发过去的球,旋转不够强,接着来。

  付竞春继续发球,付竞春跺脚发球,郑浩把球接住。

  郑浩:还是不行,你不能光跺脚,发球,主要是靠手指跟手腕的力量,把旋转发足。你这球发过来轻飘飘的,根本没有威胁。

  付竞春又发了个球,表情突然有些难受。

  右脚脚踝处的特写,付竞春跺地的瞬间。

  突然腿部一阵疼痛,他用手扶着球桌蹬了蹬腿。

  球没过网。

  郑浩放下手中的球拍,走过去。

  郑浩:怎么了。

  付竞春:没事儿……可能有点抽筋。

  郑浩看了看秒表。

  郑浩:你休息一下,三分钟。

  14-8。 大会议室 夜 内

  二队队员全部到齐,教练组教练、傅传志和龚自强也来齐了。

  郑浩将铺在桌上的布掀开,桌上摆着许多塑料盒子,盒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乒乓球”,一共有五种。

  队员们好奇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龚自强给大家讲解。

  龚自强:咱们讲明天比赛的规则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下乒乓球的发展史。(拍拍第一排盒子,从里边拿出香槟木塞)这里边装的是乒乓球的老祖宗。相传呢,是一百年前英国的两个绅士在饭店里聊网球,聊着聊着一时兴起,俩人就拿香槟木塞在桌上开始比划。饭店的老板娘看到以后很惊讶,当时就给起了个名字,把它叫“Table Tennis”,香槟木塞也就成了最初的乒乓球。

  龚自强走到剩下的几排盒子前,一一拿出里边的东西展示。

  龚自强:这个是第二代乒乓球,材质是橡胶。(拿出另一个盒子里的球)第三代,材质改成了缠上毛线的软木;之后就是第四代,(拿出对应的球)也就是沿用时间最久的,这个直径38毫米的赛璐璐球。(拍拍最后一排盒子,拿出最后一排的球),最后这个大家应该最熟悉,就是咱们现在用的,直径40毫米的球。

  小胖指着香槟木塞子。

  小胖:龚队,明天……不会让我们拿这些打吧……

  队员们笑,龚自强看看郑浩,郑浩接过话头。

  郑浩:明天比赛的赛制确实跟这些球有关,(敲敲盒子)这是比赛的筹码,你们需要用积分来换。

  队员们不明所以的看向各种球。

  郑浩边说边拿出球做示范。

  郑浩:明天你们要打的是5分制,谁先拿到5分谁赢。这几种乒乓球就是筹码,代表不同的积分。40毫米球,20分,38毫米球,50分,香槟木塞——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郑浩: 100分。

  大家惊呼。

  小胖:我靠,古董就是值钱啊!

  刘石紧张掰手指感叹:那我这点积分,加一块也就够换一个木塞和几个球……

  滕彪插嘴:你们想买也买不了,木塞是专门给教练组准备的,我们也得拿自己平时的考核绩效积分给你们下注。

  傅传志:这个事我来说一下。不管是5分赛还是之后的升降级赛,除了考验队员,对教练组也是一次很重要的考核,所以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教练组参与进来。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在为彼此下注的过程中,队员们能更好的了解你的对手,教练也能更好的了解每位球员。

  大家点头示意了解。

  郑浩:接着说规则。筹码可以下给自己,也可以下给别人。但有一点需要强调,如果你的对手得的筹码比你的大,那他就比你多出一轮发球权,(看看小声议论的众人)这在5分制比赛里是个很大的优势。所以这就要求,每个队员都必须对自己下注。当然要是有人认怂,觉得打不过,那就干脆把筹码押给对手,我们不拦着。

  二队的队员积极性被调动起来。

  小胖:哎,这可不能怂!

  傅传志:比赛结束后,筹码数量排前八的队员,直接入选升降级赛。大家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游戏,也可以理解成一种战术。真正的比赛其实就是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赢,看技术,也得看头脑。

  龚自强:大家明白了规则,就可以回去休息备战了。你们选多少筹码,押给谁,到时候小李会统计好。

  众队员议论着离开。

  14-9。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 夜 内

  徐坦在纸上写写画画。

  刘石很焦虑的坐到徐坦旁边。

  刘石:你脑子好使,快帮我也谋划谋划……那可都是我拼命打出来的积分啊!不是说……有个田什么赛马的事吗?

  徐坦:田忌赛马?

  刘石:嗯,田忌,田忌能让我不赔本吗?

  徐坦去取了一张大点的纸张,在上面写名字。

  徐坦:你看啊,二队的人都是你陪练过的,咱们先算算胜率。

  一组蒙太奇表现:

  徐坦指点过许诺的名字,刘石掰着手指头算算跟他打过的次数,迟疑着点点头。徐坦标上60%。

  徐坦手指向翟嘉晨的名字,刘石立刻点头,徐坦标上80%。

  徐坦跟刘石在纸上比划着算哪些可以多下注,哪些需要谨慎考虑,刘石听得一脸懵逼,往下看隔着几个名字是付竞春,自己拿起笔写了个0%,徐坦无奈摇头。

  徐坦开始在百分比高的名字后面一一打钩。

  刘石喝了口水,看到打钩的名字不少,一脸不确定。

  刘石:照你的意思……我还能算个上等马?

  徐坦点头。

  刘石不敢相信:我看看——

  刘石拿手比划着认真对比了其他人的胜率,又看到自己对徐坦的胜率那一行徐坦写的是70%。

  刘石:我觉得你给自己算得太少了。你最近进步挺大的,没准就能一鸣惊人。

  徐坦不怎么确定的摇摇头。

  刘石大大咧咧拍拍徐坦:你得相信自己!

  徐坦:打不进前八,算不算的其实也都无所谓。

  刘石鼓励:还没打呢,这么悲观干啥?加油,你咋就知道你进不了前八?

  徐坦点点头:我尽力吧。

  14-10。 二队宿舍-811室,客厅大阳台 夜 内

  夏夜蝉鸣,付竞春跟于克南同在晾衣服。

  付竞春挂起最后一件衣服,将晾衣叉递给于克南。

  付竞春:明天加油啊。

  于克南接过晾衣叉。

  于克南:你也是。

  于克南挂好上衣。

  于克南:本来进队的时候,我一直想把中心球台的位置从你那拿过来,不过马上就升降级了,中心球台就还是留给你吧。

  付竞春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看着于克南。

  于克南轻描淡写地将晾衣叉还给了付竞春,有些得意。

  于克南:一队等你。

  付竞春笑笑:打完再说。

  付竞春提着桶转身抬脚开门进屋,脚接触门时顿了一下,有点不舒服的垫了一步,走进屋里。

  14-11。 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A场边(文戏)

  训练场的宣传板上贴着5分制循环赛的对战名单、顺序以及相应的球台号码,旁边的图表上队员输赢的场数和名次暂时空白。

  场中所有的球台都被清理干净,上面标好号码,自动发球机等器械都被靠到一边,每张球台旁边竖着一个翻页的记分牌,旁边挂着油性笔。

  领队龚自强和干事小朱、小李坐在场边的桌子旁,桌上是分好类的几种筹码。

  队员们排着队,各自根据积分兑换了筹码,每人手头上拿着多多少少的数量,于克南、付竞春、张晨属于偏多的,刘石、小胖属于中等的,徐坦、许诺兑换的比较少。

  于克南、刘石、徐坦等人根据对战顺序就位准备比赛。

  教练们也在场边教练的观战席,各自手握一堆“香槟木塞”,等待开始。

  干事小李拿出一张大单子统计胜负以及下注情况,干事小朱坐在龚自强和小李旁边,看着下注情况跟龚自强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

  B训练场(动作戏状态戏)★

  五张球台同时开打,大家打的热火朝天。

  C场边-干事工作处(文戏)

  干事小李更新成徐坦目前的成绩,排名和赢球的场数比更新前提高了不少。

  翟嘉晨、许诺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宣传板,郁闷的拿出剩下的筹码。

  许诺:咱们估计是没戏了,剩下这点咱押谁?

  翟嘉晨看看在旁边球台奋战的徐坦。

  翟嘉晨:押徐坦,赢了让他请吃饭!

  许诺点头,两人朝龚自强走过去。

  D普通球台(动作戏蒙太奇)★★

  刘石对上翟嘉晨,先是反手削了一个,翟嘉晨拉下旋球但是质量不高,被刘石抓住机会反攻,拿下一分,以5:3赢下比赛。

  汗水顺着刘石脸颊流下来,他大口喘着气。

  E场边(文戏)

  秦振举手示意想让刘石歇会儿,傅传志同意。

  秦振:觉得怎么样?

  刘石:还没太适应生胶。

  秦振:看得出来,不过还成,5分赛算是试试,咱们不急。

  刘石:秦指,以前我都没这待遇,现在场边休息有人指导我,想想都跟做梦似的。

  秦振打了个呵欠:你是美了,我可是连喝两口的时间都没了。

  秦振给刘石递了一瓶水,刘石嘿嘿笑着接过来。

  刘石:谢谢你,秦指。

  秦振依旧脸上没什么神情。

  F中央球台(文戏)

  付竞春对上徐坦,大家都把筹码押给了付竞春,付竞春押了个“50”的球给自己,徐坦看了看自己和付竞春的筹码,数目还差不少。

  徐坦犹豫了一下,看看手中的筹码,数了数数量后,咬牙上前,给自己押了个“80”的球。

  干事小李有点意外的计数,徐坦的筹码多过了付竞春。

  其他队员也都很惊讶。

  教练观战席,郑浩毫无疑问给了付竞春。雷诚则到小李面前,把筹码押给了徐坦。

  郑浩提示雷诚。

  郑浩:雷指,不一定非要押自己的徒弟。

  雷诚看了眼傅教练,转而对郑浩笑笑。

  雷诚:军令状我都立了,还有什么不能押的?我信他。

  郑浩没说话。

  下注的台前,刘石冲上去,准备把自己最大的“50”的球押给徐坦。

  徐坦赶紧拦住:我有发球权了,这场不用你押我。

  刘石拍拍徐坦,果断下注:加油!

  于克南什么都没说,这时走上前,把自己“80”的球也押给了徐坦。

  徐坦有些感动。

  徐坦:你……没搞错吧?

  于克南一贯的不屑表情:切,跟我练了这么久,怎么也该有点长进吧,别浪费我积分啊。

  徐坦朝于克南点头笑笑,握起球拍走向球台。

  G中央球台(动作戏关键球)★★★

  付竞春和徐坦握手,徐坦直视付竞春的眼睛,眼神认真且不惧。

  准备发球,徐坦看了一眼付竞春后,紧紧盯着付竞春手里的球。

  付竞春发了一个短球,徐坦提前站好位置,摆短。

  付竞春显然没意识到徐坦反应这么快,只好挑了一个长球到底线,而徐坦则立马反手快撕,打了一个对角。

  付竞春想退台打这个球,但是因为球速太快根本退不回去了。

  徐坦1:0领先。

  徐坦握拳。

  H场边(文戏)

  于克南站在旁边好像比徐坦还激动一样,大喊一声:好球!

  傅传志听到于克南的声音,抬头看向徐坦的球台。

  傅教练走过来,站到滕彪身旁,看到雷诚紧张的表情。

  滕彪在旁边评论。

  滕彪:雷指,你这徒弟打得是真不错。(有意的凑近站在旁边的傅传志,提醒他关注徐坦)傅指,您觉得呢?

  傅传志别有深意的点点头:这孩子,是有点特别……

  K普通球台(文戏)

  徐坦一个球回球下网,眼神中充满失落。

  付竞春和徐坦握手。

  比分牌6:4,徐坦输了。

  一起走向台下时,付竞春又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脚腕。

  徐坦关心:你没事吧?

  付竞春摆摆手:没事,有点小扭伤。(鼓励徐坦)最近看你每天补课,还是有成果的。今天这种训练赛成绩不用太放在心上,后面再放开点儿打。

  徐坦看着付竞春,笑了笑点点头。

  徐坦转头看到于克南已经在旁边热身了。

  徐坦路过于克南时小声说了一声:加油。

  L场边-干事工作处(文戏)

  小李和小朱统计着大家押的数量。桌子上的筹码被堆得满满的。滕彪、徐坦、刘石、雷诚、秦振、傅传志、翟嘉晨将球押给了于克南。剩下的则多数押给了付竞春。

  小朱:可看出来这俩是香饽饽了,我怀疑他们全都all in了!数都数不明白!

  小李认真计算着每个人的筹码。

  小朱:我估计这场球打完了,你可能还没算明白呢。

  小李:来得及,他俩打五分赛,说不定就奔着11分去呢。

  小朱:非也非也,你抬头看看。

  小李一抬头,眼睛立马睁大了。

  计分牌上于克南4:1领先。

  M中央球台(动作戏关键球)★★★

  于克南轻松的表情,付竞春咬了咬牙,脚踝的疼痛让他身体有了反应,郑浩看出不妙。

  于克南看到付竞春一直在活动脚踝,示意是否可以发球。

  付竞春示意比赛继续。

  于克南侧下旋发球,付竞春脚上不敢有大动作,只好回摆。

  于克南反手拧拉得分。付竞春2:5输给了于克南。他扶着球桌,这时于克南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准备握手,于克南看到付竞春还在活动脚踝,收起笑容,扶住付竞春的胳膊。

  于克南:你是刚才崴脚了才没放开了打?

  付竞春(抬头看着于克南,顿了一下,微笑):也不全是。现在打你还是挺不容易的。

  于克南(微微皱眉):喊队医吧。你这样,别耽误了后边的升降级。

  付竞春:没事儿,活动活动,擦点药就好了。

  付竞春走向场边,他看到了郑浩冷峻的面容,不敢直视郑浩的眼睛。

  付竞春看到有两位队医匆匆走过来。

  队医:刚刚郑指让人过来喊我们,说你伤到了?怎么样?先去医务室吧。

  付竞春再次看向郑浩,郑浩抬抬头,示意付竞春跟队医去医务室。

  于克南、徐坦、刘石等人看着队医和助理教练扶着付竞春离开。

  郑浩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14-12。 乒乓馆-医务室外 日 内

  医务人员扶着付竞春进入了医务室,门立刻关闭。(不需要展示医务室内部空间)

  郑浩想跟进去,一个队医助理急忙阻止。

  队医助理:郑指,你现在不能进去。

  郑浩:那是我的队员,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队医助理一脸歉意:等检查处理完,我们马上告诉您他的病情。

  此时病房传来付竞春一声惨叫。

  郑浩很焦急。

  郑浩:不行,你得让我进去看看。

  队医助理:对不起,这是规定。

  队医助理进屋锁门。

  郑浩沉默片刻,声音弱下来,转头对助理教练。

  郑浩:……有烟吗?

  助理教练愣了一下,拿出一根烟。郑浩点上烟,目光转向窗外。

  14-14。 乒乓馆-医务室外 日 内

  特写:一个燃烧了很长没有断掉一个燃尽了,但灰烬很长没有断掉的烟头。

  郑浩拿着烟,有点发呆的看着手里医生开出的药单。

  14-15。【闪回】乒乓馆-队医办公室 日 内

  队医从付竞春的治疗资料里拿出X光片,看后皱了皱眉。

  郑浩:他情况怎么样?两周以后能恢复好吗?

  队医看看郑浩,严肃的指X光片。

  队医:郑指,有一个情况我需要跟您说明白。付竞春的伤比较特殊,他不是单纯的扭伤或者拉伤,(指处细节)您看这里,他发病的原因是脚踝的一片软骨碎裂,游离在了关节外。

  郑浩:这个问题会影响他之后的训练和比赛吗?

  队医:之所以说他的情况特殊,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基本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可以忽略不管。但他是一个运动员,脚踝承受的运动压力远大于常人,如果碎片进入关节里,很可能导致腿部不可逆的损伤。

  郑浩:您说的那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大概是多少?

  队医: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按统计学数据来讲,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大概只有千分之零点几,如果运气好,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问题,但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摇头)为了他今后的发展,我个人建议用手术把软骨取出来,彻底解决隐患。

  郑浩沉默。

  队医:当然,手术本身对运动员也是一种风险,术后能不能恢复到运动员原有的状态,对职业生涯有没有影响,这个谁都不敢肯定。我作为医生,只能给出一些建议,到底怎么选择,需要他考虑清楚之后自己做决定。

  郑浩点点头:我知道了。(想了想)他的伤情我希望你能保密,他是二队种子,一旦有人知道他脚踝有伤,有针对性的打他,后果会很严重。

  队医看了看郑浩。

  队医:好。我给他开点药,您要督促他按时按量用,还有,他的伤拖得越久,风险就越大,您要提醒他尽快做决定。

  14-16。 乒乓馆-医务室外 日 内

  郑浩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收起药单朝医务室走过去。

  14-17。 乒乓馆-医务室 日 内

  郑浩进来,付竞春躺在床上,他想起身,但有些吃力,郑浩示意他不要乱动。

  付竞春:郑指……对不起。

  郑浩:你歇着,别说这种废话。

  付竞春:我……让您失望了。

  郑浩:你伤之前胜率很高,到现在还排在前八。

  付竞春突然有了希望。

  付竞春:真的?

  郑浩点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

  郑浩:你水平什么样我心里清楚,比赛的事先别管了,好好养伤。

  付竞春有点紧张:郑指,我……我没什么大问题吧?我还能不能打升降级?

  郑浩没立即回答。

  付竞春急,想要下地,发现脚踝使不上力,皱眉,郑浩想扶他回去,付竞春坚持,抓着郑浩不放。

  付竞春:我能坚持,那些世界冠军哪个身上没伤?康宁、聂锐锋,上场前打一针封闭,都能坚持下来。郑指,不管怎样,比赛绝对不能耽误。

  郑浩:别多想,就是严重一点的扭伤,上几天药就没事了,误不了比赛。

  付竞春松一口气:嗯。(被郑浩扶到床上)谢谢您,郑指。

  郑浩没说什么,点点头后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付竞春一眼,出门。

  14-18。 乒乓馆-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二队队员众人抱着或多或少的筹码在等待助理教练结算。

  其中刘石手里的筹码特别多,其他队员有些羡慕,徐坦排在刘石的身后。

  刘石很开心地对徐坦道谢。

  刘石:谢谢啊,徐坦,还是你脑子灵光。

  徐坦:是你打得好。

  刘石:嘿嘿,还行,也多亏有师父指导。

  徐坦:嗯,升降级加油。

  刘石:你也是。

  刘石记录完筹码离开。

  干事小李和干事小朱开始记录核对徐坦的筹码,龚自强在旁边看着,点点头。

  龚自强:不错啊徐坦,好好努力,争取能打进一队。

  徐坦:谢谢!

  14-19。 二队宿舍-811室,二人间A 夜 内

  于克南回来了,付竞春在椅子上搽药,于克南关心的走过去。

  于克南:怎么样?

  付竞春:没什么大事,打个球不受伤说出去才奇怪呢。

  付竞春将药膏收起,站起来一跳一跳去柜子边,于克南拿过,帮他塞进柜子。

  付竞春:比赛后来咋样?

  于克南挑眉看着付竞春。

  付竞春会意的点点头,笑笑:你打得挺好。

  于克南:可惜咱俩还没来得及真正好好打一场。

  付竞春拍了拍于克南。

  付竞春:没事,咱一队见。

  于克南嘴上不服输:那你可别掉链子啊。

  付竞春笑笑,跳了两步。

  于克南过来扶着付竞春,付竞春跛着脚一跳一跳回到了床上。

  床边挂着的日历上,半月后的日期被红笔重点圈出,上面标注“升降级”。

  14-20。 秦振宿舍 日 内

  清晨。

  秦振睡眼惺忪在床上,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

  秦振:敲什么敲?!

  门外传来刘石的声音。

  刘石(O。S.):都六点二十了!师父!我们该去晨跑了!

  地上是几个空酒瓶。秦振起床碰倒。

  14-21。足球/田径场 日 外

  秦振跟刘石一起跑步。

  刘石:您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秦振:跑步的时候闭嘴。

  刘石:师父,升降级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想了一下,鼓起勇气)对您也……

  秦振停下来。刘石也随之停下。

  秦振:你想说什么?

  刘石:我就一个小小的请求。

  秦振:嗯?

  刘石:从今天开始,您别喝酒了。

  秦振扫一眼刘石:刘石,你是觉得没人拦着了,想上天是吧?

  刘石不理会秦振,很认真的继续说。

  刘石:真的,师傅,比赛之前您能不能别喝酒,打完您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陪您喝都行。

  秦振不屑的笑了。

  秦振:屁话,你配跟我喝吗?

  刘石:我知道我不配,傅指总配吧?我跟他去说说,请他来跟你喝。

  秦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击,郁闷的指指刘石。

  秦振:行行行,我也是服了。人家都是教练管徒弟,就你牛,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刘石笑,开始迈步跑动。

  刘石:最后一圈啦!师傅,咱俩比比谁快!

  秦振摇摇头,随即深吸一口气,拔腿冲了出去。

  刘石回头,看秦振像个大男孩一样朝自己飞奔而来。

  14-22。女一队宿舍(章采薇、肖珺)-章采薇房间 日 内(有植入)

  过去利索短发的章采薇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如今她留了一段时间头发,可惜只留出一个勉强能扎起来的小马尾。

  肖珺:别看了!总看它也长不快。

  (肖珺用玫瑰果精华油滴在至臻粉凝乳上做最后定妆(桌上果本护肤品清晰展示)

  肖珺对着镜子左右照一下,说“这精华油就是水润”,非常满意得准备出门。)

  章采薇:你去哪儿?

  肖珺:之前那个羽毛球队的男孩约我一起吃饭。(叹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种事儿,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你看你拖拖拉拉到现在——(看章采薇皱眉,赶紧挥挥手)行行行,我不说了,我走了!

  章采薇想了想,从床边柜子里的抽屉里翻出于克南写的那封“情书”,看了会儿,起身,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出门。

  14-23。 乒乓馆-男二队走廊 昏 内

  章采薇从电梯里走出来。

  付竞春跟张晨、许诺、翟嘉晨、小胖、徐坦在一起聊天。

  小胖(对付竞春):你伤没事儿吧?

  付竞春:开了药,没事儿。

  章采薇看到众人站在走廊,有点不好意思。小胖看到章采薇,急忙打招呼。

  小胖:章姐。

  其他队员也纷纷跟章采薇打招呼。章采薇硬着头皮走过来。

  章采薇:于克南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小胖指指徐坦。

  小胖:问他。最近他俩在一块搭配训练。

  徐坦:他应该在体训中心,我正好也去那边,一块过去吧。

  章采薇点头,与徐坦一起离开。

  14-24。 乒乓馆-体能训练中心 日 内

  于克南练完,肌肉上都是汗,他搭上毛巾看到徐坦和他身后的章采薇,表情不自觉有些欣喜,随后见章采薇看着自己,又觉得有点不自然,看了看四周,想躲又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看两人走过来。

  徐坦朝于克南点点头,转身要走。

  于克南不敢看章采薇,赶紧叫住徐坦。

  于克南:徐坦你等会,先别走。

  徐坦看看两人状态,有些明白,给了于克南一个“我不想搀和”的表情。

  徐坦:我……还有训练,你们聊。

  徐坦快步出门,于克南还想挽留一下,章采薇见于克南收拾东西想走,急忙上前两步拦住于克南。

  章采薇理直气壮:你躲什么?

  于克南:我——(看了一眼章采薇,还是不太好意思的别过脸)我早就不是女队陪练了,你还找我来干嘛?

  章采薇:没有明文规定说女队不能找男队训练吧。

  于克南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低头掩饰不自然的情绪,拎包朝门口走。

  于克南:你又打不过我……

  章采薇急忙跟着走了两步。

  章采薇:跟你打,我不在乎输赢。

  于克南想回头看章采薇,又没好意思,依然没停步。

  于克南:那你在乎什么?

  章采薇语塞,又有些害羞,脸一红:我——

  于克南没注意章采薇的语气,走出了体能训练中心。

  14-25。 乒乓馆外 日 外

  章采薇快走几步到于克南前面。于克南往前走,章采薇往后退。

  于克南不敢直视章采薇,别扭的停下脚步。

  于克南:你到底……找我干嘛?马上就升降级了,我还得抓紧训练呢。

  章采薇:升降级我打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经验。

  于克南惊讶,看向章采薇,见章采薇脸色微红,赶紧又嘴硬的别开目光往前走。

  于克南:不用,男队女队不一样,再说我也不需要。

  于克南快走几步把章采薇落在身后。

  章采薇郁闷,不忿的跟在于克南身后。于克南感觉章采薇跟过来,表情不自觉的有些小得意。

  章采薇:于克南!你自己做的事,能不能痛痛快快承认了?

  于克南听完一愣,愉悦表情消失,停步回头。

  于克南:我做什么了?

  章采薇:你送我那盒巧克力算怎么回事?

  于克南:巧克力?给你吃的啊。

  章采薇:那里边夹的东西呢?

  于克南有些脸红。

  于克南:那个……我就是想让你没那么难受,真没别的意思。

  章采薇被噎的没话说。

  章采薇:没别的意思?

  于克南:嗯。

  章采薇又气又怒:敢做不敢当,耍我是吧!

  于克南莫名其妙,看着章采薇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采薇更加气恼,瞪于克南一眼,愤怒的快步走开。

  14-26。女一队宿舍(章采薇、肖珺)-客厅 夜 内

  章采薇拿着沙发上的抱枕砸向肖珺。

  章采薇:这就叫该出手时就出手?哼!

  肖珺: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躲抱枕,拉住章采薇)姐,姐,你先消消气……

  章采薇气不过:明明就是他写的情书,现在又不承认,他拿我当什么?亏我还傻呵呵的过去问他!

  肖珺皱眉:可要说起来……于克南也不像这样的人……

  章采薇无力的坐到沙发上: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肖珺: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了想,灵机一动,推推章采薇,神秘的)哎,我有个办法!

  章采薇没什么兴致:什么办法?

  肖珺:我把我的那个……羽毛球队的男朋友,借你用用!

  章采薇一脸不解。

  14-27。雷蕾高中 日 外

  雷蕾学校空镜。

  14-28。 雷蕾高中-教师办公室 日 内

  雷蕾和几个学生一起站在老师办公桌前。

  班主任:叫你们几个过来,是想跟你们讲一下事关你们前途的大事。上一次模拟考成绩出来,老师很为你们担心啊。高考不是儿戏,你们可能现在还不能体会老师的用心,但将来你们会感谢老师的。

  班主任掏出一些小册子。

  班主任:其实,只要跨入大学校门,那就是不一样的风景。

  雷蕾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些小册子,周边几个同学拿起来翻。

  班主任:高考的路也不止一条,你们看看这些宣传资料,根据老师们的经验,你们从现在开始学艺体,也算是一条曲线救国的途径。

  几个学生或好奇或期待的翻起宣传册。

  雷蕾拿起一个小册子,没什么兴致的翻了翻,就放下了。

  班主任:雷蕾,你怎么想?

  雷蕾摇摇头。

  班主任:你别着急下结论,先好好看看。

  雷蕾只好又打开小册子翻了翻。

  雷蕾:我……我先回去问问我爸的意思再说吧。

  班主任:你不说我还想不起这事儿来,你不用老拿你爸当挡箭牌,你爸能有多少功夫花心思在你身上?(敲敲小册子)老师不会害你,你回去认真想一想。

  一直站在班主任身旁聆听的老师过来打圆场。

  老师:雷蕾,你也先别否定张老师的建议,这些资料上的课每年我带的学生都有不少去上过,出来后考上不错学校的也不在少数,教课的都是艺术院校的老师,比普通的补习班有意思的多,氛围也都比较轻松自由,你这孩子平时挺跳脱的,你去看看,说不定里边就有你喜欢的。

  老师帮雷蕾翻了翻资料,拿出一本打开指给雷蕾看。

  老师:这个培训班晚上七点半有试听课,你先去听听,体验一下。

  雷蕾低头看向手中的小册子。

  14-29。 校外街上 昏 外

  雷蕾用手机给雷诚打电话。

  14-30。 小会议室 昏 内

  二队教练会议,龚自强作总结。

  龚自强:升降级二队的八人名单已经出来了,第一名于克南,第二名张晨,第三名刘石,第四名翟嘉晨,第五名马川,第六名付竞春,第七名徐坦,第八名许诺。一队末四名,张然、彭山、陈珂、董昱。大家确认一下,没问题吧?

  几位教练看了看文件。

  众人:没问题。

  雷诚手机响,屏幕显示是雷蕾。雷诚刚想起身示意众人自己要接个电话,傅传志开口总结。

  傅传志:比赛虽然是临时布置,但很能说明队员们目前的状态。从成绩上来看,这段时间提升最快的就是徐坦,(特别看向雷诚)雷指,你来跟大家说两句,分享一下执教心得。

  大家鼓掌,雷诚有些为难的坐回去,把手机扣在桌上,翻开训练册。

  雷诚: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的……这段时间主要对他做了一些心态上的调整……

  雷诚简单总结,手机在桌上,依然能看出来电时屏幕不断亮起。

  14-31。艺考班教室 夜 内

  雷蕾背着包,手里握着手机,进了这个班,找了个角落坐下,她并不认识这里任何一个同学。很明显有一些学生来自同一个学校,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这时一个面容姣好看上去很友善的助教姐姐走了过来。

  助教:你好同学,我是这里的助教,你是哪个学校的?

  雷蕾:我107的。

  助教:哦!我们这儿往届有挺多107来学习的。

  雷蕾:我怎么没看见有我认识的同学?

  助教:可能……是选的老师不同?(热情的拿名册登记)同学,你先登个记。

  雷蕾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助教:雷蕾。我先跟你说一下,今天咱们这儿虽然是试听课,但来讲课的老师[ 【演员备注】此老师就姓李吧]特别优秀,他是名牌大学的老师,教学经验特别丰富……

  雷蕾盯着助教:所以呢?

  助教一脸僵硬的笑容:我们这节课是禁止录音拍照和摄像的。所以得麻烦同学你……先把手机关掉。

  雷蕾皱皱眉:我也没想拍。

  助教:但我们要求是这样的,麻烦同学你理解一下。

  雷蕾无奈之下把手机关掉,烦躁的朝助教晃了晃。

  雷蕾:行了吧?

  14-32。 乒乓馆-男二队走廊 夜 内

  雷诚给雷蕾回拨过去,关机。

  14-33。 乒乓馆-男二队训练场门口 夜 内

  徐坦走出训练场,雷诚匆匆走过来,边走还边摆弄着电话,表情焦急。

  徐坦:雷指,怎么了?

  雷诚:你帮我去趟我家,看看雷蕾在不在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这边走不开,老傅还在会议室等我。

  徐坦紧张:雷蕾有事?

  雷诚:丫头打了我好多个电话,我刚在开会就没回,后来再打过去,她就关机了。你赶紧帮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徐坦:好,您别急,我马上去。

  14-34.雷诚家-门口 夜 内

  徐坦气喘吁吁的焦急上楼,在门口敲门,没人回应,拿出手机给雷蕾打电话,依然显示关机。

  徐坦不安的靠在门边默默等待。

  14-35。 训练中心大院 夜 外

  于克南一个人从基地出来,准备回宿舍,于克南越走越远,镜头移动,躲在一旁角落的肖珺走了出来。

  肖珺拿出手机小心地尾随于克南,同时给章采薇发信息。

  手机屏幕特写——“他出来了。”

  于克南走到路口,本来应该是回宿舍的,可他临时打算去买水。

  肖珺赶紧给章采薇又发了个信息。

  肖珺:他现在去超市了,你们等等再行动。

  那边章采薇回了一个“OK”。

  没多久,于克南提着两瓶水从超市里出来,肖珺继续尾行。

  手机屏幕特写——“准备”。

  于克南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的身影,两人有说有笑的从他面前走过。

  章采薇把手搭在男孩肩膀上,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于克南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愣住,表情复杂。

  14-36。 男二队宿舍-811室,二人间A 夜 内

  付竞春搽药,于克南推门进来,闷声躺在自己床上。

  付竞春:回来了?

  于克南没说话,闷不做声看着付竞春往脚踝处抹药膏。

  付竞春注意到于克南的目光,疑惑的朝他看看。

  于克南回神,翻了翻身,目光移到床头的超市购物袋上。

  【闪回14-35】

  章采薇把手搭在男孩肩膀上,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闪回结束】

  于克南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烦躁的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一旁。

  14-37。 训练中心大院 夜 外

  章采薇跟羽毛球队员惊魂甫定的样子。

  羽毛球队员的手一直在抖。

  羽毛球队员:姐……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我打比赛都没这么紧张过。

  章采薇:肖珺跟我说的时候我觉着挺简单的啊,刚才往前一走,我也差点露馅,赶紧把手搭你肩上了。

  羽毛球队员: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刚才我也快绷不住了,你那一巴掌下来,我才回过神来。

  章采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拍拍羽毛队球员肩膀:谢谢啦。

  这时肖珺从远处跑了过来,直接冲入羽毛球队员的怀里。

  肖珺:你演得真棒!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

  章采薇有点担心:这样……真的能行?我……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反应啊……

  肖珺:当局者迷!你是没看到他表情,我还偷偷用手机拍了呢。

  肖珺掏出一个诺基亚的拍照手机。

  打开照片后,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章采薇放大缩小弄了几次。

  章采薇:他脸在哪儿?

  14-38。 雷诚家-门口 夜 内

  徐坦坐在走道里,累得靠在门边睡着了。

  雷蕾回来,看到徐坦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才认出徐坦,蹲下看清徐坦有点疲惫的睡脸,有点心疼的伸手想把徐坦垂下来的头发拨上去。

  徐坦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雷蕾赶紧收回手。

  徐坦揉揉眼睛:啊……你回来了?

  雷蕾:嗯,你怎么来了?

  徐坦:师父说联系不上你,让我来看看。

  雷蕾:还真是好徒弟,进来吧。

  雷蕾拿出钥匙。

  徐坦:你刚才去哪儿了?

  雷蕾:听课去了。

  徐坦:准备开始努力了?

  门打开,两人进屋。

  14-39。 雷诚家-客厅 夜 内

  雷蕾把包一扔,往沙发里一坐,叹气。

  雷蕾:没有,让老师撺掇着去听了堂艺考培训的课,还不如不去。

  徐坦:怎么了?讲得不好吗?

  雷蕾生无可恋的靠到沙发上:别提了……

  14-41。 雷诚家-客厅 夜 内

  徐坦:老师为什么让你去听这种课?

  雷蕾叹气:我成绩不好,老师想让我试试去学艺术。

  徐坦:艺术?

  雷蕾点头:为了考编导、美术、舞蹈之类的专业学校。这些学校主要看专业课成绩,高考分要求的低。可你想想,高考本来就够无聊了,我可不想为了考个大学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一点意义都没有的补习班上。你知道吗?居然还有一点美术天赋都没有的学生每天花好几个钟头苦练什么静物素描,就为了高考能加十分二十分……

  徐坦:那会打乒乓球能加分吗?

  雷蕾笑了。

  雷蕾:能加分我也不想学!

  徐坦:你其实很聪明,成绩提升空间应该还挺大的。

  雷蕾:不用安慰我。

  徐坦: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头脑、技术都挺一般的,师父还是一直鼓励我,说我还能往上打。

  雷蕾叹了口气:其实吧……我跟你说实话,我压根就不想读理科,当时就是跟我们语文老师赌气才选的理科,因为只有选理科才不用天天对着她那张脸,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爸说得对,理科一点都不适合我。(犹豫了一下,接着开口)我……挺想换回文科的,可又没底气跟我爸说。

  徐坦想了想。

  徐坦:雷蕾,你还记得之前我差点没去成大区集训的事吗?

  雷蕾:嗯,记得。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徐坦:你那时候跟我说,要听从内心的选择,认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要不是你的这些话,我现在可能就真的不在这儿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把这句话再送回给你,你既然喜欢文科,那就重新去选文科,别给自己留遗憾。

  雷蕾有些被徐坦触动。

  雷蕾:嗯,那……我再想想。

  徐坦:而且……师父其实也没那么难沟通。从前我跟你一样,他逼我练前三板,可我练不明白,又不敢说,只能私下里偷偷练别的。这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后来终于有一回,有了机会把话都说清楚,我们才了解对方的想法。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师傅好好沟通沟通,把话说开了,事情反而就好解决。

  雷蕾笑着看徐坦:就几天不见,你怎么就跟个小大人儿似的了,现在挺懂事啊?

  雷蕾伸手挠徐坦,徐坦躲。

  徐坦:没有。

  雷蕾:懂事了是吧?

  徐坦怕痒,躲闪。

  徐坦:没有没有!

  雷蕾:看你说得天花乱坠的,你自己也加油吧!好好打,争取进一队,我爸说过,你有这个能力。

  徐坦认真地点头。两人目光相对,雷蕾微笑,彼此都有些动心。

  徐坦:上次送你的巧克力里,那个……

  雷蕾很坦然的回答:那个挺好啊,虽然……现在用不上吧。

  徐坦有点失落。

  徐坦:那……我得走了,明天还得比赛。

  雷蕾起身到门口给徐坦开门:行,你回去小心点。

  徐坦出门,站在门外跟雷蕾摆手再见,雷蕾笑。

  雷蕾:拜拜。

  14-42。雷诚家-楼道 夜 内

  雷蕾关上门。徐坦呆了片刻,叹口气,下楼。

  14-42加1。 国家队大院 日 外

  阳光明媚的大院空镜。

  14-43。 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巨大的计时牌上写着:距离升降级赛还有1天。

  于克南跟徐坦练得满头大汗在场边休息。

  于克南显得很烦躁,心不在焉的敲着手里的球拍,又起身来回踱步几趟,之后坐回座位上,叹了口气。

  徐坦:烦什么呢?看你没什么状态。

  于克南:没事。

  徐坦:明天就比赛了,我其实也挺紧张的。不过……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想要什么就得主动争取。(拿两瓶水,递于克南一瓶)明天好好打,争取进一队吧。

  于克南:屁话,我肯定能进一队!

  徐坦笑了:嗯,反正……一块加油吧!

  徐坦离开,于克南一个人回过味来,不甘心的起身。

  于克南:不行,我有什么不敢争取的?!

  14-44。女一队宿舍(章采薇、肖珺)-章采薇房间 日 内

  肖珺激动地从外面进屋。

  肖珺:好消息好消息,于克南真的来找你了!

  章采薇慌忙拿起那封于克南表白的信。

  肖珺帮章采薇整了整衣领。

  肖珺:加油!一定要稳住,要高姿态,让于克南先表白!

  章采薇点头。

  肖珺:重复一遍我说的话!

  章采薇:哎你烦不烦!

  肖珺做鬼脸:等你好消息哦!

  14-45。 训练中心大院 日 外

  A

  宿舍楼边上人来人往,两人相见,相对尴尬,谁也说不出话来。

  站了一会后章采薇郁闷的先开口。

  章采薇:你到底想说什么?

  于克南张张嘴,旁边一个队员匆匆走过去,于克南赶紧又收嘴,左右看看。

  于克南:不行,这儿太吵了,咱们换个地方。

  于克南不等章采薇回应,自顾自的朝前走。

  章采薇皱眉看看于克南,郁闷的赌气朝相反方向走去。

  于克南走了几步,发现章采薇没跟上来,一回头,见章采薇走远,愣了一下,别扭的往回追了过去。

  B

  走到一个周边没人的地方,于克南停下,章采薇也停下。

  于克南:你跟那个人怎么回事?

  章采薇有点小得意,嘴上又装作不知道:哪个人啊?

  于克南:就是昨晚跟你在一块的那个……男的。

  章采薇看看于克南:跟你有关系吗?

  于克南语塞:我——(没好气的低声嘀咕)队里对这事本来就挺敏感的,你们还……还勾肩搭背的这么张扬……

  章采薇偷看于克南难看的脸色:敏感什么?我跟他又没什么。

  于克南意外,抬头:那你们俩怎么看着——

  章采薇有点开心,又有点期待的往前走了两步。

  章采薇:你想什么呢,那是肖珺的男朋友。

  于克南愣了一下,有点怀疑,跟了上来。

  于克南:真的?

  章采薇故意装作不想搭理于克南的样子。

  章采薇:是啊。(有没忍住抬头看向于克南,瞬间脸红,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和小期待)你……你问这个干嘛?

  于克南看到章采薇的表情,也有点脸红,又嘴硬的不肯承认,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

  于克南:肖珺也能找到男朋友?

  章采薇皱皱眉:你说什么呢!

  于克南尴尬,两人无语,沉默片刻,又同时看向彼此。

  章采薇瞬间又别开目光。于克南见章采薇表情,心中一动,想开口,又觉得不太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清清嗓子。

  于克南:那个,你……是不是喜欢我?

  章采薇一愣,羞涩表情瞬间消失,一脸不悦:是你先给我写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于克南疑惑。

  于克南:我写什么了?

  章采薇气,拿出那封 “情书”,愤愤拍在于克南身上。

  于克南打开,瞬间认出了徐坦的字迹,愣了愣,赶紧抬头解释。

  于克南:这不是我写的!

  章采薇愣住,顿时火大。

  章采薇:那就算了吧。

  章采薇扭头就走。

  于克南冲过去一把拉住章采薇,力气很大,章采薇用力挣脱。

  于克南:我喜欢谁,才不会写什么狗屁情书!

  章采薇惊讶的看着于克南。

  两人凝视对方了一会儿,似乎时间冻结了。

  于克南:章采薇,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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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乒乓(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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