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12月初 冬季
10-1。 男二队训练馆-场边 日 内
B
傅传志带着秦振与另一个助理教练在场边巡视,而滕彪、雷诚、郑浩等人则或坐或立于固定区域,观看着场内的比赛。
傅传志边走边说着:十一分,三局两胜,让陪练小队来打这个选拔赛,无论是技战术的安排,还是体能上的较量,都是考验……
另一个助理教练频频点头,秦振却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10-2。 男二队训练馆-中央 日 内
(选拔赛第一天,打球镜头以短平快为主)★★
场地中有三个球台在进行比赛,分别是于克南VS马义、付竞春VS朱葛、刘石VS翟嘉晨。
滕彪和郑浩分别站在于克南和付竞春的球桌附近,专注地看着比赛。
已经打完比赛的小胖等其他队员在一旁围观。徐坦也在其中,认真仔细地看着比赛,目光在三个球桌间移动着。
三局比赛交叉进行,渐渐地马义和朱葛都落了下风,打得气势尽失。而刘石用削球慢慢磨着对手的耐心,直到对手失误。
于克南和付竞春几乎同时完成了比赛(于克南快一步),两人在和对手握手之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彼此(针锋相对的感觉)。
见此结果,小胖拿胳膊轻轻撞了撞站在他身旁的张晨,有点儿得意,两人露出“一点不意外么”的笑容。
此时,还剩刘石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傅教练饶有兴致地看着刘石在球台上的状态。
10-3。 男二队训练馆-场边 日 内
秦振和干事小朱站在积分榜下。
干事小朱在徐坦下面写着最后一个刘石的积分。
小朱感慨:可以啊,陪练小队其他人都垫底,就这个削球的刘石一枝独秀,明儿要是再赢一场就挤进前十了。秦指导,你教的好啊!
秦振一脸冷漠,没接茬。
小朱自讨没趣地离开。
傅教练走了过来。
傅教练(拍拍秦振的肩膀):怎么样?
秦振看向积分榜,于克南跟付竞春积分并列第一,徐坦第八。秦振的目光移动,最终视线落在刘石的排名上。
10-4。 二队教练办公室(郑浩、滕彪) 日 内
付竞春敲门进来,郑浩下巴一抬,示意他坐下。
郑浩目光如炬,开门见山。
郑浩:明天你要打于克南跟刘石。
付竞春点头。
付竞春:还有翟嘉晨跟许诺。
郑浩:其他人不用管,你只要盯住对你有威胁的人。于克南最近虽然没怎么练,但状态没往下掉,他还是有水平的。
付竞春平静地:我明白。
郑浩:还有刘石,他最近练得勤,但毕竟缺乏比赛经验。你只要做好我跟你说的,别让以前那些臭毛病影响自己。记住了,打削球手,是另一个体系。
付竞春点头。
付竞春:是,我一直在慢慢适应。
郑浩:不是适应,是掌控,你要掌控比赛节奏。
付竞春:是。
10-5。 男队宿舍楼 夜 外
气氛空镜。
二队队员们或走或跑,回到宿舍。
10-6。男二队宿舍-走廊 夜 内
刘石拿着公用电话[ 假设没有公共电话,可以是座机那种,摆在一个台子上,供大家插卡使用。]给四奶奶打电话,那边的环境声有些嘈杂,还隐约有信号不好的电流声。
刘石[ 需要四川话辅导。]:四奶奶!钱收到了没?
四奶奶:石头吗?
刘石不得已抬高了说话声。
刘石:是我啊!我问您,钱收到了没?
似乎那边有人提醒了一下四奶奶。
四奶奶:哦!收到了收到了!石头你在北京咋个样?
刘石笑得很开心。
刘石:好得很!我马上就要打进国家队了!
四奶奶:啥子?
刘石:明天是比赛最后一天,很关键,我赢了就能进国家队了!
四奶奶:比啥子?做人不要总去攀比,我们比不过那些城头人。你要吃饱饭,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
刘石:四奶奶放心吧!北京有暖气,舒服!
四奶奶:好嘛好嘛,我挂了哈,不浪费你的钱。
刘石似乎还想跟四奶奶讲点什么,但四奶奶很果断地将电话挂断了。
这时小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微的不耐烦。
小胖:大晚上还在这儿嚷嚷,都不用休息的是吧?
刘石赔着笑脸。
刘石:不好意思啊,小胖,我以后小声点。
小胖撇撇嘴:以后?能留下再说吧。
徐坦准备到外面去扔垃圾,路过,小胖也看到了徐坦,不打算再纠缠刘石。
小胖:你跟人家徐坦学学,文静点!
小胖离开。
徐坦走到刘石身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刘石。
徐坦:要不以后用我手机打,免得他们说你。
刘石接过手机,翻盖揭开手机屏幕就亮了,刘石按了按。
刘石(欣喜地):谢啦啊徐坦!还是你们这样方便!
徐坦:嗯,你要用随时来找我。
刘石:明天比赛咱俩要碰面,咱们都加油打!
徐坦:我会的。你准备得怎么样?
刘石:咱俩都知根知底了,付竞春我也心里有数,可是这个于克南吧……
10-7。 男二队宿舍-811室,二人间A 夜 内
滕彪看着于克南乱糟糟床铺上的被子,自然地替于克南整理起来。
滕彪:你啊,看看人家付竞春,打球、生活都对自己很严格,你于克南这床就是狗窝[ 陈设提示,于克南的性格特征。]。
于克南原本站在一旁,见状有些过意不去,也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将衣物扔进柜子。
于克南:我对自己也严格。非让我去踢球,每天回来都累死了哪有时间收拾。
滕彪:哦,你要是对自己严格,我还用得着让你去踢球?推卸责任倒有一套,这点倒是随你爸。
于克南放下手中的衣服。
于克南:少把我跟他扯一块。
滕彪:你爸以前打个球输了就赖这个赖那个,我可没少遭罪。
滕彪似乎想起以前的事情,脸上有种回味的笑意。
于克南:你放心吧,赖不着你,世青赛名额我肯定拿下。
这时,滕彪已经将于克南的被子叠成了十分整齐的方块,在床边坐了下来。
滕彪:有自信是好事,你可别忘了自己跟我保证过什么。
于克南:行啦,我记得住我说过什么!
于克南随手将球拍扔到床上。
滕彪:球拍要轻拿轻放,它是你吃饭的家伙,你得尊重它。
于克南:滕指,您比我妈还啰嗦。
滕彪装作要打于克南的样子。
滕彪:我可没蒲老师那么惯着你。
于克南(嘀咕):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妈(轻声)。
10-8。 男二队宿舍-811门口 夜 内
徐坦从走廊尽头归来,见雷诚在自己的宿舍门口低着头来回踱步,徐坦赶紧走了上去。
徐坦:师父,您怎么来了。
雷诚:没事儿,我找你聊聊。
徐坦:那进去说吧。
雷诚:没事儿,就两句话,说完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顿了顿)最近你练得勤,我都看在眼里。
徐坦一愣,以为雷诚发现他私下跟刘石练球的事了,有一丝慌乱,连忙解释。
徐坦:我前阵子成绩不大好……
雷诚拍了拍徐坦的肩膀。
雷诚:那是之前,你看,今天打完排第八,这是你进二队以来打大循环成绩最好的一次。可见咱们这些日子以来的训练成果你吸收得不错。明天是队内选拔的最后一天了,你就放手去打吧,对对手的准备充分一点,打出自己的风格特点来。
徐坦有些讷讷地点点头。
徐坦:我……我会加油。
雷诚看着徐坦,沉默了一小段,似乎他并没能让徐坦轻松起来。
雷诚:别有包袱。你今天这个成绩第八,应该高兴,这可是你进二队以来最好的成绩了。
徐坦:师父,您刚才说过了……
雷诚:哦,瞧我,你知道我意思就行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徐坦点点头。
徐坦:师父您慢走。
雷诚摆摆手。
徐坦看着雷诚走远的背影,有些不安的样子。
10-9。 训练基地大院 夜/日 外
日夜交替,世青赛选拔赛的最后一天到来了。
10-10。 男二队宿舍-811室,二人间A 晨 内
于克南拿着洗漱用品回到房间,放下洗漱用品。
于克南将手伸进衣柜去拿球拍,发现球拍没了[ 【美术组】关于衣柜的设置,球拍能掉下去找不到,后面又能合理的被发现。]。
于克南着急,将衣柜里的衣服粗暴地拽出来,乱七八糟撒了一地。
于克南开启狂暴模式,迅速在柜子里找到一块白板,又从乱糟糟的柜子里翻出胶水。
于克南急得头上渗出了汗,立刻翻开床铺,掀得一团糟却也什么都没找到。
于克南坐在床铺上,把头发一股脑抓到脑后,努力回想。
垃圾桶都被于克南翻倒了出来。
10-11。 男二队训练馆-场边 日 内
A
场馆内,三个球桌上的比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于克南有些慌乱而粗鲁地粘着胶皮。[ 这一场可以后期跳切。]
滕彪刚到训练馆,看着于克南的状态,诧异。
滕彪:你主板呢?
于克南:丢了。
滕彪的脸色变了,更加焦虑。
滕彪:怎么回事,是不是随手搁哪儿给忘了?
于克南:房间都翻遍了。
滕彪在于克南面前刻意掩饰自己的不安。
滕彪:没事儿,好战士拿什么武器都能打赢。没问题的。先去热身吧[ 腾彪台词备选方案:“没办法,先用副板打吧,赶紧去准备比赛,别想这事了。”]。
于克南边热身边看向场内,记分牌上,付竞春跟刘石战至10:8。
于克南将目光投到了刘石身上。
B
刘石绷紧了神经的样子。
付竞春最后一球靠力量正手进攻得分,积两分下场。
郑浩将毛巾扔给付竞春,付竞春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
C
于克南站在场边,摆弄着手中的球拍,遮着眉头,十分烦躁。
刘石(O。S.):于克南!
刘石走了过来。
刘石十分热情地:终于能跟你打一场了!
于克南抬头看了刘石一眼,没有说话。
10-12A。 男二队训练馆-中央 日 内
A动作戏关键球★★★
于克南跟刘石站在球台两侧。
两人摆开架势,刘石一个勾手发球,于克南判断失误,没接上,刘石1:0领先。
于克南皱着眉头用手擦了几次胶皮,准备迎接下一次刘石的进攻。
刘石再次发球,于克南这次接住球,将球回了过去,刘石用了弹击技巧,于克南再次丢球。刘石2:0领先。
B动作戏蒙太奇★★
轮到于克南发球,他下意识又看了眼球拍,将球击出。刘石接到于克南的球,相持几板,明显于克南处于了下风。
C文戏
徐坦关注着两人的比赛。刚刚从另一球台打完的小胖走过来。
小胖愣住:我天,于克南不会要输了吧。
徐坦看向记分牌。
D动作戏关键球★★
记分牌上10:4。
第三球,刘石用了刮的那一下,于克南反应不及,将球打飞。
计分牌翻过:11:4。
于克南懊恼地下场休息。
10-13。 男二队训练馆-场边 日 内A
下场之后于克南生气地将球拍狠狠往椅子上砸了几下。
滕彪:别砸了,你还得继续用它打。
于克南:真是奇了怪,国家队还有人偷球拍。
滕彪:你自己没看好球拍,还老怪别人。这事先别想了,好好打比赛。
于克南:我能赢他。
滕彪:别太心急,你现在先得放松,记得我们当时训练时说的,慢半拍,找准时机吗?
于克南有些心不在焉地:知道了知道了。
滕彪:你看,你这就是缺乏耐心的表现!
于克南诚恳地看着滕彪。
于克南:滕指导,您让我静会儿吧,我现在脑子很乱。
B
另一边,雷诚在指导刘石,徐坦在旁边。
雷诚:于克南今天状态不好,这是你的机会。
刘石:嗯!
徐坦转头看向于克南,有些担忧。
10-14。 男二队训练馆-中央 日 内
A动作戏关键球★★★
于克南上场后,看上去平静了许多。
于克南发球,刘石有些心急。
刘石还没有过渡好,接着用了刮球技术,质量并不高。
于克南顿了一下,慢半拍,接住了这个球。
刘石有些着急,回球,质量也不高,于克南抓住机会攻死了刘石。
于克南1:0领先。
刘石笑了,向于克南伸出了大拇指。
B文戏
滕彪站在球台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喝了口水。
滕彪:(喃喃自语道)对,别急,一个球一个球打。
C动作戏蒙太奇★★
于克南气势高涨,一连赢到5:8。
刘石有点慌了。轮到他发球,刘石拿着球,有些迟疑,一瞬间,看到了场边的秦振。
10-15。 【闪回 场9-32】录像资料室 夜 内
秦振跟刘石说。
秦振:他不过就是预判对手的回球要吊短,提前往上冲嘛。
10-16。 男二队训练馆-场上 日 内
A动作戏关键球★★★
刘石似乎瞬间想明白了,果断发球,于克南回球。刘石回球,做出了变化,放了一个短球回来、于克南被迫上前回球,刘石找准时机再次使用刮球的技术。
B文戏
于克南救球失败,懊恼地盯着自己的球拍。
裁判提醒于克南,于克南回过神来,把球拍放在球台上按了又按。
于克南发球,但眼神里暴露出不满,于克南越来越频繁地看自己球拍。
刘石也注意到了于克南看球拍的动作。
10-17。 男二队训练馆-场边 日 内
傅传志和秦振站在场边。
傅传志看着球台上的于克南和刘石,点了点头。
傅传志:有点意思。
秦振没搭腔。
傅教练看着秦振:你对谁更感兴趣?
秦振:都没兴趣。
但秦振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石,场上传来哨声,秦振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10-18。 男二队训练馆 日 内
A
比分牌上显示,大比分刘石2:0战胜于克南。
B
刘石下场,雷诚拍拍他的肩膀,徐坦递上水。
刘石:徐坦!!我赢了!
刘石擦汗,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徐坦为刘石高兴。刘石将水一饮而尽。
C
于克南丧气地下场,走到滕彪面前,烦躁地敲着手中的球拍。
于克南:太难用了。要不是这破拍子,我今天稳赢。
滕彪把水递给于克南,于克南并没有接过来。
于克南有些焦虑地:付竞春最后一场赢了?
滕彪:嗯。
于克南有些色变,沉吟片刻。
于克南:他36分,我32,世青赛没戏了。
于克南直接走向场馆大门,滕彪有些担心,跟着他走了出去。
D
两人经过徐坦,徐坦正准备上场。
滕彪(O。S.):于克南!你去哪?
徐坦听到滕彪的喊声,回头,看到于克南的背影。
10-19。 训练基地大院 日 外
于克南走到一个垃圾桶旁,直接将胶皮蛮横地扯下,扔了进去。
滕彪站在于克南身后,正要上前。
于克南:你别老跟着我。
滕彪:你以后不打了?就扔了?
于克南:我要去把我主板找回来。
滕彪:你真觉得主板副板拍有那么重要吗?
于克南顿了顿,不吭声了,但表情还是不服。
滕彪:于克南,选拔赛打完就完了,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刚才比赛暴露出来的问题。
于克南(并不耐烦):好,我反思。
滕彪:你上不上去?
于克南没答话。
滕彪:你自己好好想想,给你二十分钟,赶紧上来,听见没?
于克南依旧没回应,眼神不看滕彪,失焦。
滕彪走上前。
滕彪:我问你听到没有?
于克南:知道啦。
滕彪拍了拍于克南肩膀。
滕彪:你得学会怎么面对失败。
10-20。 男二队训练馆 日 内
A
滕彪回到训练馆。
徐坦和刘石的比赛还在继续,徐坦乱了阵脚,丢球。
徐坦输给刘石,大比分0:1落后。
刘石跟徐坦一起下场,两人互有交流,滕彪视角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能感觉出来,刘石跟徐坦关系要好,他们没把彼此当“对手”。
B
局间休息,徐坦面对雷诚,没有了刚才跟刘石在一起的轻松,有些紧张地握着球拍。
雷诚有些替徐坦着急。
雷诚:第一局打完就过去了。
徐坦点头。
雷诚:你有机会,但你得好好抓住。
徐坦:嗯。
雷诚:你第二板衔接还是有问题,来,你拿拍子再试试。
徐坦:现在?
雷诚:嗯,抓点紧,我看看。
徐坦拿着球拍演练了一下动作。
雷诚调了调徐坦的握拍。
雷诚:放这儿啊,记住喽。
徐坦点头。
雷诚:去吧。
C动作戏蒙太奇★★
休息时间到,徐坦上台。
徐坦接球时的一组蒙太奇:紧张的表情,大拇指一直紧紧的按住胶水的那个点,按到指甲有点发白,手部动作僵硬,连丢了两个球……
刘石看出徐坦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有些奇怪,向徐坦投去关心的眼光。
徐坦看向刘石,似乎想到了什么。
10-21。 【闪回 场9-28】男二队训练馆 日 内
徐坦(失落):……学削球这个想法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刘石(认真):其实你之前的打法挺厉害的,在我看来你不用强扭着改变自己,也可以赢的。
徐坦听到鼓励抬头。
10-22。 男二队训练馆 日 内
A动作戏关键球★★★
徐坦抬头看了一眼台下的雷诚,雷诚紧紧地攥着拳头,神情紧张。
刘石击出球,徐坦还在恍神,眼看徐坦就要跟球错过,徐坦突然回球。(并没有用雷诚教他的前三板套路,而是顺其自然地用了一招防守型打法[ 分镜时注意表现清楚这个意思,视觉外化,有必要的话,需要结合闪回,或声音闪回。]。)
刘石有些意外,奋力回球。
徐坦放了一个短球,刘石没控制好节奏,丢球。
刘石冲徐坦真诚地笑了笑。
B动作戏蒙太奇★★
徐坦连续赢球,刘石被徐坦忽变的打法调动得来回奔走,气喘吁吁。
C文戏
傅传志点点头:就该这么打,球就活了。
雷诚沉默地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没有特别喜悦的表情,攥紧拳头的手放松下来[ 结合腕表动作。]。
徐坦一板正手搏杀,抽死了这个球。拿下第二局。
D动作戏蒙太奇★★
第三局更加快的节奏展示比赛过程,徐坦11:5打赢刘石。
徐坦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二队队员面面相觑。
E文戏
小胖:11:5,于克南输了,徐坦居然赢了?!
身边的翟嘉晨也点点头。
翟嘉晨:而且赢得挺漂亮。
在议论声中,徐坦和刘石从球台两侧走向对方,两人拥抱。
徐坦:终于打完了。
刘石:你很厉害嘛,尤其最后这两局,我早就说过你可以的!
徐坦玩笑:你没放水吧?
刘石:我可是要进国家队的!我放什么水,真是!
两人一起走下场。
F文戏
徐坦走到雷诚跟前报成绩。
徐坦:徐坦对刘石,11:5。徐坦总比分,2:1胜。
雷诚手里记着分。
雷诚很冷静地低头纪录着成绩,没有发表任何点评。徐坦意识到雷诚有点异样。
徐坦:雷指……
雷诚(抬头):打得不错。
徐坦有些不好意思地:谢谢雷指。
雷诚转身,拿着单子去找站在不远处的小李,自始至终没有笑过。
雷诚:小李!
徐坦一个人站在原地,(以为雷诚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
10-23。 男二队训练馆-场边 日 内
A
积分榜上的最后一栏成绩被填上,于克南四分劣势负于付竞春,位列第二。
徐坦名列第6。刘石第7,是陪练小队唯一一个进入排名前十的队员。
B
二队和陪练小队的队员站在一起。
傅教练站在队伍前,领队龚自强站在傅教练身边,其他教练组成员站在左右两侧。
龚自强:根据这次选拔赛的情况,付竞春作为积分第一名,将代表二队出战世青赛。
付竞春长长地松了口气,但并没有露出过于欣喜的表情。付竞春看向郑浩,郑浩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为付竞春鼓掌。
于克南也有些机械地鼓着掌,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掌声结束后。
傅传志: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陪练小队的刘石这次排名第七。(目光投向刘石,语速很慢,但十分笃定地)你可以留下来了。
徐坦和陪练小队的其他六人,一边高呼,一边冲上去把刘石团团围住,高抛。
刘石开心地流下热泪。
陪练小队众人:牛逼!
刘石:四奶奶!我做到啦!
徐坦看着被热闹包围的刘石,又看向场边,场边是失落的关伟。
关伟站在积分榜前,看到积分榜上面垫底的自己,他默默离开。
徐坦刚要走过去,这时雷诚走过来,拍了拍徐坦的肩膀。
雷诚:小子,晚上有事儿吗?
徐坦:没……
雷诚:那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雷诚见徐坦有些迟疑跟紧张。
雷诚:你最喜欢的,炸酱面。
10-24。 男二队宿舍-811室,客厅 日 内
徐坦在餐桌边喝着饮料,一口一口,动作很慢,他的眼神有些木讷。
这时候小胖拎着球包和一袋零食从门外进来。
小胖:徐坦,一人傻坐着干嘛呢?
徐坦:有点累,歇会儿。
小胖坐到了徐坦身边,撕开一袋膨化食品。
小胖一边吃一边问着:徐坦。
徐坦:嗯?
小胖:你教教我呗,你是怎么打赢刘石的。
徐坦想着雷诚此前的态度,有些心事重重。
徐坦:我?
小胖:对啊,就你赢了他,连于克南都输了。傅教练可都夸你了,他平常看球可很少说话。(将手里的零食递给徐坦)吃点不?
徐坦摆了摆手。
徐坦: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徐坦站起来将饮料瓶扔进垃圾桶,直接进了房间。
小胖:不想教就直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10-25。 男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 日 内
811宿舍人员构成(教具小队来临后)
A(二人间) 付竞春;于克南
B(三人间) 刘石(于克南升舱);徐坦;空床(关伟离开)
C(三人间) 小胖;翟嘉晨;朱葛
812宿舍人员构成(教具小队来临后)
A(没有床的“杂物间”,只有一张床垫) 史长河
B(三人间) 马义;崔建;杂物
C(三人间) 波波;王晋生;杂物(被单床铺)
徐坦进入宿舍,看见刘石坐在自己的桌前。
徐坦看到关伟的床上空空如也,就仿佛没人来过一样。
刘石: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徐坦摇摇头。
徐坦:关伟不是于克南,他没那个劲儿。
徐坦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刘石:嗯……对了,咱们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队友啦。
徐坦(强行笑了笑):嗯。
刘石将椅子挪得靠近徐坦的椅子,椅背朝前,两张椅子凑在一起。
刘石:咱们今晚就别练了,打了两天我看你也累得够呛,要不你带我去看看录像?
徐坦将自己的门禁卡拿出来,递给刘石。
徐坦:雷指让我晚上去他家吃饭,给,你自己去吧。
刘石:雷指对你真好,(顿了顿,有些期待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主教练。
徐坦一脸发愁的样子。
徐坦:唉……我感觉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刘石:为什么?你这次打得挺好啊。
徐坦:他可能知道我跟你偷偷练球了……关键是……我没在比赛中按他给我设计的技术来打,我做不到。
刘石:你是说前三板?
徐坦:嗯,我不是不知道前三板的重要性,但我更想先稳住,再考虑进攻。
刘石:没错,防守就是你的优点呀!
徐坦:可是……算了……我以后加油跟上训练计划吧。
刘石:徐坦,我觉得你这样不对。
徐坦抬起头来,看着刘石。
徐坦:嗯?
刘石:你干嘛老憋着不跟雷指说,你就说你的想法啊,多简单的事啊!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呢?雷指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我觉得他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呢,父子俩没什么不能说的。
徐坦沉吟思索了一会儿。
徐坦:嗯。
10-26。男二队宿舍-811室,客厅 日 内
换好便服的徐坦从房间出来,见于克南坐在桌旁,很颓靡的样子,跟之前徐坦几乎同一个位置。
徐坦:关伟走了。
于克南:哦。
徐坦:你就一点也不关心?
于克南:你想说什么?
徐坦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走到于克南跟前,找了个地方也坐下。
徐坦:其实,你只是错失了一次世青赛的机会,凭你的本事,以后机会多得是。可是关伟彻底离开国家队了,再也没机会了。
于克南:打不出成绩留在国家队有什么用?
徐坦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于克南:这儿很好玩?
于克南拿起桌子上的饮料,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于克南: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二进宫,我每天都要跟从前那个自己比进度。如果当初没被退回上海队,我现在走到哪儿了?世青赛……呵呵,世青赛早打完了。(顿了顿,郑重地看着徐坦)徐坦,我要的是冠军,世界冠军。
徐坦:不止是你想要冠军,这里的所有人都想要,就算是这些被你看不上的人,也想。
于克南身体后仰,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于克南:我没功夫考虑别人怎么想。
徐坦沉默片刻。
徐坦:于克南,你真的不需要朋友吗?
于克南眼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于克南:朋友有什么用?
徐坦:交朋友一定要有用吗?谁都有低谷有快乐……有孤独,朋友能拉你一把。(不解)于克南,你为什么……
于克南起身,靠近、直视徐坦。
于克南:甲鱼就是我在国家队的第一个朋友。然后呢?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徐坦被于克南的突然逼视吓了一跳。
徐坦:关伟说过,甲鱼和你有误会。
于克南:误会?他们知道什么?我曾经真的把甲鱼当成朋友,相信他,也以为我们能一块儿打到一队去。(撇嘴轻轻冷笑了一下)他也很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我把他当朋友就会无条件的信任他,所以利用了我的信任,说自己要走了,骗我在比赛前一天喝酒,害我错过比赛。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我是揍了他,徐坦,换成你,你怎么办?!
徐坦听得有些懵。
于克南:别人都以为我揍他是因为没了那场比赛我就进不了一队了,但那不是最重要的。一队,我早晚能打进去。
徐坦:你就是因为这个离开国家队的?这些事情你当时怎么没有报告给队里?
于克南:甲鱼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我捅了这事儿,顶多就是大家一起被开除。索性就走我一个吧,我反正还能打回来,我就想着……等我打回来了,我要在球场上打他的脸,告诉他,你老子于克南还是你老子。结果他连给我这个机会的出息都没有,升降级就叫人给打没了……
徐坦: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于克南:没必要。
徐坦:怎么没必要,他们都误会你……
于克南:随便,我不在乎。
徐坦:你可以不在乎,可是那些在乎你的人呢?他们怎么想?
于克南愣住了。片刻,于克南起身。
于克南掩饰情绪:跟你有什么关系?
于克南转身要走,徐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徐坦:于克南,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
于克南一怔,没有回头。
于克南:甲鱼当时跟你说的话一模一样。
于克南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徐坦看着于克南走开,没有叫住他,只是有些沮丧失落地低下了头。
10-27。 录像资料馆 夜 内
资料馆里没有别人,刘石继续在放录像带的架子上找着关于世界上削球手的录像带。录像带繁多,刘石弯着腰,仔仔细细地寻找着。
终于,刘石找到了一盘侧面写着郑仁赫VS……,但后面的名字和时间,都被人抠掉了。
刘石:真没素质。
刘石抽出了那一盘。
刘石:那就你吧。
刘石将录像带放进机器,电视上出现了比赛画面。
比赛解说:秦振代表中国队在男单决赛遇到了韩国选手郑仁赫,两位都是杰出的攻削结合选手中的新老代表,张指导,您怎么看这场比赛呢……
刘石:秦振??
刘石有些激动,开始更加专注地看这场比赛。
切几组刘石越来越入迷的状态,伴随着画外音的解说。
比赛解说:秦振的正手进攻出神入化,已经不太像削球了。他的进攻已经超越了很多进攻型打法运动员。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石跟着解说词重复了一遍。
刘石: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石一脸迷弟神情,他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冲出了录像资料馆。
电视机的画面里,秦振意气风发。
10-28。 男二队训练馆-走廊 夜 内
刘石向球馆跑去,见到秦振正在球馆把第二天要用的球筐备好,关灯准备离开。
刘石:偶像!
秦振没搭理刘石。
刘石:秦指!等等!
刘石冲到秦振跟前,将他去路拦住。
刘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秦指……我……我看了您跟郑仁赫的比赛……
秦振有些茫然。
刘石:太厉害了您!那几下(模仿着秦振的动作)太帅了!
秦振:哦。
秦振想离开。
刘石拉住秦振。
秦振:你想干嘛?
刘石:拜师啊!秦指,我是削球手,您也是削球手,我们简直天造地设!
秦振有些无奈地:什么乱七八糟的,有问题找雷指去。
秦振说完之后,赶紧走了。
刘石并不气馁,紧追不舍。
刘石:诶!秦指别走啊!
10-29。 雷诚家 夜 内
A
雷诚坐在餐桌旁。
雷蕾和徐坦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
雷诚点上了根烟,示意徐坦坐下。
雷诚:徐坦,来,坐。
雷蕾回到自己的房间。
徐坦来到雷诚身边坐下,有些拘谨的样子。
雷诚:你小子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徐坦:师傅,其实我……
雷蕾出来了,走向两人,将分科同意书放在餐桌上,打断了徐坦跟雷诚的对话。
雷蕾:爸,我们分科要签字。
雷诚接过分科同意书,仔细看了起来。雷蕾把烟灰缸凑近雷诚。雷诚看了眼雷蕾,摁灭烟头,继续看分科同意书。
徐坦和雷蕾互相默契对视一眼。
雷诚:你选的理科?
雷蕾点头:嗯。
雷诚:我还是觉得你学文科更保险,理科以后要是跟不上就麻烦了。
雷蕾:爸……可我对理科感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向徐坦使眼色)徐坦,你觉得呢?
雷诚看着女儿,雷蕾很真诚的眼神,雷诚又看向徐坦。
徐坦:师父,我觉得……雷蕾自己的兴趣是最重要的。
雷诚斟酌了一下,在上面签上了名字。
雷诚:(将同意书给雷蕾)给。
雷蕾开心地看了眼徐坦,笑笑。
徐坦也替雷蕾开心。
雷蕾正要离开。
雷诚:闺女。
雷蕾回过头停下。
雷诚:既然选择了这个,爸爸就全力支持你。但是,你得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还得更勤奋地学习。就像徐坦,(看向徐坦)选择当我的队员,除了每天正常我布置给他的训练任务,他自己还拼命加练。他这次选拔赛打得不错,跟他的勤奋是分不开的。
徐坦一怔,有些不敢和雷诚对视。(在他看来,雷诚是在故意说他跟刘石的事儿。)
雷蕾:知道啦,您怎么什么都能拿球来说事儿?
雷蕾看了眼徐坦,调皮的眼神中有感激的意思。
雷蕾进入房间。
B
雷诚:来,咱们接着说。
徐坦终于鼓起了勇气。
徐坦:(果敢地)师父,我前段时间晚上都是在跟刘石加练。
雷诚看着徐坦,缓缓点了点头。
雷诚:嗯,效果不错。
徐坦诧异:您不生气?
雷诚笑了,起身去接水。
雷诚:徐坦,你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
徐坦:我身体素质、进攻能力不如他们。
雷诚摇头。
雷诚:能打赢刘石,已经证明了你的潜质和能力,这也是师傅一直相信你的。只是,徐坦啊,咱们的眼光不应该只是放在当下。咱们要打进一队,要走得更远,就少不了互相信任。就好像我相信雷蕾选理科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看着雷诚真挚的目光,徐坦有点感动。
徐坦:师父,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您我和刘石练习的。
雷诚拍拍徐坦的肩。
雷诚:我知道,让你纠正握拍姿势的事,你一直不理解。
徐坦认真听着。
雷诚:其实是因为,前三板你需要打进攻,可是你习惯性的前臂太紧,导致握拍僵硬,这样不会放松加力,没法打出爆发力。
徐坦理解地点点头。
雷诚:但我今天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问题,这是你启发我的。
徐坦好奇。
雷诚:前三板是在比赛中重要的环节,这是不可避免的。原来我想,如果你前三板赢了,你后面的球不就不用打了吗?但后来我想,前三板并不是你的主要得分手段。现在我要求你前三板不用直接得分,只要你每一板球都有意识,给对手造成一定压力,你后面的衔接能够跟上,也不用非得按照我之前说的打法来。
徐坦、雷诚看着对方,都有些释然地笑了。
徐坦:师父,您真的是最了解我打球的人。
雷诚:咱们一块儿努力。
徐坦:好!
10-30。 雷诚家楼外 夜 外
夜已深了。
10-31。 足球场 日 外
于克南跟之前足球队训练的同伴,踢了场五人制的足球赛。
于克南在场上奔跑,传球,射门,宣泄着压抑的情绪。
滕彪这时过来,脱掉外套准备加入。
于克南看到滕彪,顿时没了兴致。
于克南:(对足球队员们)走啦,你们继续。
滕彪捡起外套,跟在于克南身后。
滕彪:我在上头看你踢得挺开心啊,我一来就走?
于克南继续走着。
于克南:累了。
滕彪手机响,滕彪掏出手机。
滕彪:喂,老于,我跟你儿子在一块儿。
于克南听到滕彪这么说,停住了脚步,很不满但又有些忧虑地看着滕彪。
滕彪:嗯,打完了……第二……没……只有第一能去……他主板丢了……行,我给他,好好跟孩子说……
滕彪走过去,将手机递给于克南。
滕彪:你爸要跟你说两句。
于克南摇头:没空。
滕彪坚持,递手机的手悬在半空中。
于克南赌气:我知道我没打好,行了吧。
滕彪无奈地对着听筒:孩子知道自己错了。
电话那头的于戈噼里啪啦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大,滕彪不得已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
滕彪:(向于克南)你爸问你,是你在打比赛还是你的主板在打比赛?
于克南一怔,但依然倔强。
滕彪向着听筒:你别急,机会还有很多,他能吸取教训是最重要的……
于克南心情十分糟糕,已然转身离开了。
于克南身后的滕彪一脸无奈。
10-32。 男二队训练馆 日 内
两周后[ 字幕表现。注意设计开场方式,体现时空跨越。]。
傅教练讲话,面前站着二队和陪练小队的所有人。
傅教练:陪练小队的训练周期即将结束,国家队会报销大家的路费,还会根据贡献再给予一定的陪练奖金。
陪练小队众人整齐划一地站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傅教练:(温和地)要感谢你们为国家队做出的贡献,回到各省之后,相信你们还会发挥出各自的能量。
徐坦看向陪练小队众人,眼中有一些复杂的不舍。
傅教练:(声音转为严肃)今天是世青赛决赛,咱们二队的付竞春很快就会出场。大家停训半天,集体观摩比赛。
众人:明白!
散会后,大家各自散去。小胖跟上了于克南的脚步,絮絮叨叨地问起于克南关于削球的问题。
小胖:于克南,徐坦跟我耍大牌,不肯教我怎么破削球,你有什么办法吗?
于克南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于克南:靠自己的法子打就是了,你管别人怎么破的?
小胖:可你输了就是输了。
于克南停下脚步。
于克南气恼:我主板丢了你知道吗?
小胖:啊?什么时候的事?
于克南:选拔赛之前。
于克南准备继续走。
小胖:难怪连你都输了……。
小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胖嘀咕:不会是刘石吧?
于克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瞪着小胖。
于克南:什么?
10-33。【闪回 场9-19】二队宿舍-811室,二人间A 日 内
小胖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刘石背着编织袋走出宿舍,小胖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
10-35。 二队观摩室 日 内
A
大家都已经坐好准备观看比赛,二队队员跟陪练小队坐得比较开。
B★★
比赛行将开始,电视上出现了直播画面:付竞春跟决赛的日本对手在场边做着热身,郑浩在布置着战术,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解说员A:中央电视台,中央电视台,观众朋友们,您现在收看到的是世界青少年乒乓球锦标赛。这是一项从2003年开始举办的新兴赛事,也是国家队很重视的一个比赛。国乒二队的付竞春一路过关斩将,打到了决赛。让大家看到了新鲜血液的朝气和实力,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赛事会成为未来国乒力量的试金石……
C
张晨:这郑指上了电视,跟本人很不一样呢。
翟嘉晨:这可是代表国家出战,你看,付竞春还做了个发型。
这时候于克南出现在门口,将大门推开。
于克南语气十分愤怒地:刘石你出来一下!
大家纷纷转过头去。
刘石有些懵,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史长河使了个眼色,示意陪练小队的人一起跟过去看看。
徐坦不放心,也站起身来。
10-36。 二队观摩室外-走廊 日 内
于克南:刘石,你看到我主板了吗?
刘石:没有啊。
于克南:有人看见你碰过。
小胖正走过来,闻言往众人身后躲了躲。
刘石仔细回忆。
刘石:你的球拍?我倒是见过不少球拍……(努力回忆)
于克南:斯蒂卡。
刘石猛拍脑门。
刘石:哦哦哦,我知道了,那个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球拍,尤其是胶皮,弹性特别好……
陪练小队的人围了过来,徐坦也跟在后面。
史长河:怎么了?
于克南没搭理史长河,顺着刘石的话往下说。
于克南:所以你就拿走了?
刘石:不不不不,那是偷东西!这种事我刘石是不会干的。
周围陪练小队的人看不下去。
朱葛上前来:于克南你有毛病吧,凭什么就觉得是刘石拿的?
10-37。 二队比赛观摩室 日 内
比赛已经开始,画外音解说介绍着双方的打法。
解说员:今天这场世青赛的决赛也是看点十足,来自日本的青年选手山田修平[ 考虑此人可以是康岛介?待议。],今年才17岁,比付竞春还要小了两岁,他的反手远削可谓是独树一帜。中国队的付竞春,是二队的头号种子。用他主管教练郑浩的话来形容,他可算得上是二队里最全面的进攻型选手,而且遇事沉得住气,非常有大将风范……
观摩室里空无一人。
10-38。 二队观摩室外-走廊 日
张晨、翟嘉晨等二队众人也围了过来,小胖见状加入他们。
小胖:搞笑,不怀疑你们难道还怀疑二队的?
波波:凭什么你们丢了东西就怀疑我们?
小胖:自己人怎么可能偷自己人的东西。
刘石百口莫辩。
刘石:我发誓,我没拿过。
徐坦出来为刘石辩解。
徐坦上前:我觉得还是该讲证据,别冤枉好人。
小胖嘲讽徐坦:你到底是二队的还是教具的?
徐坦不想搭理小胖,却被史长河护着到了陪练小队这边。
于克南:(向小胖等人)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走近刘石)刘石,你说清楚,你到底把我球拍怎么了。
刘石还来不及说话,朱葛冲上前去,将刘石挡在身后。
朱葛:于克南你横什么横?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冲我这儿来!
马义帮腔:对啊,反正你的事儿大家都知道。
于克南愤怒地向前走了一步。
于克南有些激动:我什么事儿?你们到处乱听人嚼舌根,还来威胁我?
紧张气氛之下,徐坦看着即将失控的于克南,试图阻拦。
徐坦上前拉了拉于克南:于克南,你冷静点。
于克南并没有看徐坦,一把甩开了徐坦的手。
马义继续刺激于克南:徐坦你别管他,(对于克南)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反正我无所谓,我本来就要走了,不过,你再来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了。
于克南一拳击出,打在马义身上。
平时看似有些女孩子气的波波出人意料地冲了上去,助攻马义。朱葛见状,不甘人后,也加入战局。
升格镜头展现群架,场面一片混乱,陪练小队的众人群情激昂。
画外音是付竞春比赛的解说声音。
解说员(V。O.):付竞春这球打得果然力量十足啊,不简单,能在开局不利的情况下连续扳回两分。
徐坦和刘石在中间艰难劝阻。
画外音(V。O.):再看看日本选手山田怎么处理这球?削了个近点,付竞春回击,他又将球拉了回来……
推搡中,于克南被一步步逼向了奖杯的位置,在意外和混乱中,于克南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奖杯,奖杯落地,被打碎。
众人都怔住了,现场一片安静。
画外音(V。O.):这下不妙,付竞春有些着急了,他判断出现了失误,再次丢了一分,他的主教练郑浩申请了暂停。
这时候闻声而来的领队呵斥众人。
龚自强:让你们看比赛你们倒是挺兴奋啊?都出来看了?
看到碎了一地的奖杯,领队震惊、愤怒。
龚自强:谁弄的?!
陪练小队中的几个打架在后的人跳出来指责于克南。
马义:于克南!
龚自强看向小胖等人。小胖等人也一个个都缩头乌龟了。
龚自强:是吗?
小胖:没……没看清楚,反正不是我!
于克南赌气自己站了出来。
领队打量于克南。
龚自强:又是你?!
于克南没吭声。
龚自强:还有谁?
现场鸦雀无声。
龚自强: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敢出声。
于克南冷笑。
徐坦突然站了出来。
徐坦:是我弄坏的。
于克南惊讶万分,众人也无不诧异地看向徐坦。
刘石和波波想为徐坦争辩。
刘石:不是徐坦,龚领队,我看到了。
波波:怎么可能是徐坦。
龚自强:你们俩闭嘴。
于克南看着徐坦。
【声音闪回 场10-24】
徐坦(V。O.):于克南,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闪回结束】
徐坦看了眼于克南,又转向龚自强。
徐坦坚决:是我。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局面。
龚自强:行,你俩跟我来一趟。其他人回去看比赛,要是我一会儿过来发现你们还不老实,全体给我下去先跑个两百圈!
10-39。二队比赛观摩室 日 内
A
只有电视转播的声音,大家都默不作声。
B ★★★
电视里:关键球付竞春落后,打出一记大力冲杀结合弧圈球追回比分。
10-40。 傅教练办公室 日 内
徐坦于克南站在傅教练面前。
电视里正在转播着同一场比赛。
傅教练按下了静音。
傅教练:你们来这儿,就是一个整体,将来都是要去那儿(指着办公室电视上的赛场)打的,现在本事没学会,倒开始窝里斗了?
10-41。 二队比赛观摩室 日 内
A★★
电视里:最后球相持多板,付竞春艰难救球。
B
二队和教具小队的队员们都看着电视里的比赛,五味杂陈。
C【闪回】蒙太奇
队员们联想到这段时间的陪练经历。
他们分别与付竞春喂球、练球时的画面[ 镜头需细化。]。
D★★
电视里:对手气势上逐渐落为下风,付竞春狠狠还击。最终赢下比赛。激动地跟郑浩拥抱。
E(已拍)
虽然大家都分列两边,但他们眼中都是充满羡慕和向往的看着荧幕。
10-42。 傅教练办公室 日 内
徐坦和于克南站在傅教练面前,一阵尴尬的沉默。
徐坦低着头。
10-43。【闪回】蒙太奇[ 这段蒙太奇等本稿结束后回查剧本,进行精修。]
(4-13场)大区集训时于克南跟甲鱼对峙的场景;
(第8集)于克南为了中央球台跟郑浩争执的场景;
于克南奋力训练比赛的场景;
(10-24场)于克南:朋友有什么用?
徐坦:交朋友一定要有用吗?
10-44。傅教练办公室 日 内
徐坦:傅指导。
徐坦目光坚定,紧握拳头。
徐坦:我也碰了奖杯,不是于克南一个人的问题,我也应该一起被罚。
于克南吃惊地看着徐坦。徐坦也看了眼于克南。
傅教练打量着两人。
傅教练:你们一起承担责任可以,回去先写份检讨吧。
徐坦:好。
于克南心里乱作一团,僵在原地。
10-45。 男二队宿舍-811室 夜 内
A二人间A
上一场傅教练声音延续。
傅教练(V。O.):……具体的处理意见,教练组商议之后会告知你们。
于克南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
于克南下床,翻柜子找纸和笔写检查,翻了半天,却不小心将本子掉入了一个柜子背面的夹层缝隙。
于克南从底下捞了半天,扯出来一件卡在缝隙的衣服,柜子那边咣当一声,似乎还有一些杂物掉落,于克南继续捞着,却意外捞出来了自己的主板球拍。
于克南瞪大了眼睛,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