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弄好了没有?”
一个带着安全帽,穿着背心的男人拿着一张地基图,望着正在施工的地方,太阳太大,让他不由的眯了眯眼睛,黝黑的皮肤,显得格外明显。
小张坐在拖拉机招了招手,随后又认真的继续操纵着拖拉机继续挖地。
拖拉机挖着带起了一大推泥土,坐在上方的小张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往下看,脸上立马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在这一瞬间竟然定格了。
站在下方的人见挖掘机没有动作了,有些奇怪,他拿着一个喇叭对着挖掘机的方向,大声吼着,“在干什么,没吃饭啊,还不快点挖。”
小张已经说不出话来,满身的冷汗,手指都微微的发抖,直直的看着远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包工头有些纳闷,直接走到了车前,敲了敲,“怎么回事了。”
他意识到小张有些不对劲,连忙将他从里面拉了出来。
被拖出来的小张仍旧有些失神,没有反应过来,瞳孔无神,似乎魔怔了。
包工头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扇了个巴掌,连着好几个,脸都给打肿了,也没什么反应。
正准备把他拖到医院里去,这人才清醒过来。
小张摇了摇头,摸了一下肿起来的脸:“嘶~好疼啊,我怎么回事。”
包工头有些心虚,“哈哈,刚刚你好像魔怔了,我打你脸都没给打清醒,你是怎么回事?”
小张摸着脸,有些发抖,包工头更加的疑惑了,“你咋了??”
说完这句后他还四处看了看,没有不对的地方,每个人都在工作,也没见到其他人。
小张吞吞吐吐的说到:“我,我刚刚,刚刚看见了,那,那土里埋着好多,好多的,狐狸,我一挖,挖了好多的尸骨,好多的血,好多的血。”
小张又开始魔怔的说话,包工头连忙的拍了拍他,“清醒点,那里什么都没有。”
小张被摇的快要吐了,他有些不相信,“没有??”
他明明亲眼看见的,不可能看错的。
包工头拉着他到了工地,小张眼睛都不敢睁,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眼睛睁开,那里什么都没有,你眼花了还是再给我找借口偷懒。”
停到包工头这么说后,连忙睁开了眼睛,解释道:“我真的看到了,没有骗你,我哪敢偷懒啊。”
这片地要求高的很,不按时间做完钱都要少一半,他们怎么可能会跟钱过不去。
“你自己看。”
包工头有些郁闷,这地方可是大师看过的,是一片好地,那有什么东西。
小张小心翼翼的看了去,那里就只是被他挖了一个大坑,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他说的尸骨,小张有些迷惑。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的啊,怎么会没有??”
包工头再次一巴掌拍了过去:“说什么胡话呢,你还想有那玩意儿,害死我啊!!”
“没有没有,应该是我看错了,看错了,我继续工作,哈哈哈。”
“什么叫应该,那是一定,快点滚去工作,要是耽搁了,扣你一个人的工钱。”
一提到钱,那还疑惑啊,连忙上了车继续挖掘。
包工头抱着双臂,转了一个身,回头够,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的神情,他揉了揉眼睛。
奇怪,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儿?
包工头虽然疑惑,不过这点疑惑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脑后,他又去了另一个地方巡逻了。
那正在挖掘的坑中,若隐若现的尾巴在空中飘荡着,随后又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小张下班后回到了他出租的房子,房子很小就一间想房间,里面放了个床和一个衣柜,就没有了。
他洗了个澡就随意的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了。
在他睡着后,房间里出现了可若隐若现的黑雾,黑雾将整个房间逗笼罩了起来,床上的人却消失不了。
第二天包工头再次在场地钟巡逻,看见那个停在空地中的拖拉机一动不动的,就拿起喇叭,“小张,别偷懒,赶紧的,再这样扣你工钱了。”
原本以为吼完后会看见拖拉机动起来,然而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气的他跑到了拖拉机地方,一把拉开了门。
“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我滚……”
………包工头有一秒的愣神,以及眼里带着一丝丝的疑惑,他回到地面上,找到了一个跟小张玩的好的人。
“小李,小张去哪儿了?”
小李正在搬砖头,他边搬边说到:“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没有看见他,我去叫他的时候也没声,以为他一个人先来了,怎么,老大,他没来。”
包工头插着腰,呸了一声,“人都没见着,这龟儿子,跑哪儿去了,我看他是不想干了,行了,你继续工作。”
他从手机找到了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仍旧没有认接通。
包工头有些恼怒,决定等他来的时候必须玩扣钱,简直不像话,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敢旷工,不给个教训,怕是人人都要旷工了,那他这个包工头有什么威严可讲。
过了几天小张仍旧没做回来,反而是工地里的人又多了几个旷工的,硬是找都找不到,这个时候,包工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给工地里的大老板联系。
至于不联系警察的原因,自然是怕被大老板找麻烦,要报警还是得交给大老板,在他的地方出事情,自然要找他。
包工头联系完大老板后,大老板很快就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工地,那群人跟包工头了解情况,但包工头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就只记得小张那个时候说的话。
于是他将小张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大老板找来的人,那些人听完后,就到了那个工地的大坑中。
“这里并没有阴气。”
大老板:“可是我这工地里的人都快要不见完了,你这让我怎么交代,那他们到底是跑哪儿去了。”
“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擦觉到,有两种情况,第一种这里真的没有脏东西,他们不过是不想来上班了,不过,可能性不大,第二种,这里的东西实力很强,我们不是对手,所以擦觉不到。”
“就这儿啊?”
安定公主踩着恨天高的鞋站在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有很多泥土,她很是嫌弃。
林冉看着着这个修了一半却停下来的工程,很显然是匆忙的撤退,根本没来得及处理。
莫利缇打了一个喷嚏,“好大一股狐骚味啊”
这个时候,安定公主个林冉同时望了过去。
林冉:“这你都闻到了?”
蝙蝠的嗅觉这么灵敏的,什么都能闻出来。
“闻出来了啊,味道这么大,怎么可能闻不出来……”莫利缇震惊的看着两人,“不是吧,你们没有闻到???”
安定公主:“大惊小怪,本公主算是明白了,你这鼻子比狗都灵。”
莫利缇呲了呲牙,林冉看了一圈,说:“走,我们去看看消失的人。”
“??人都消失了,你能看见啥?”
林冉:“去看看那些人的家中。”
林冉问了包工头,包工头似乎也有些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见林冉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林冉看见那人眼皮底下淤青,自己下巴的胡渣,问:“你知道你手下的消失人的家在什么地方?”
包工头愣了愣,“你们可以解决它?”
林冉眼神一凛,“它?你知道些什么?”
包工头有些害怕,他往后缩了缩,林冉可不会轻易的让他逃脱,“说清楚,你如果说不清楚,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那怎么解决。”
包工头捂着脑袋,十分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要把我们逗给杀掉,都要杀了!!”
林冉连忙给他施了一个清心咒,让他平静下来,“你清醒了没,这里什么都没有,不用害怕,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火舞有解决的办法。”
林冉不停的开解他,在他慢慢的从激动的情绪中慢慢的缓解了下来,这才继续,“看着我,你知道些什么,看到了什么,都告诉我。”
包工头缓缓的抬起了头,与林冉对视,他的眼神片刻的失神,神情恍惚,有些呆滞,嘴里机械的说到。
“我看见了好多的狐狸,好多的狐狸尸骨,它好痛苦,它在流泪,它,它要报仇,它要杀了我们。”
林冉皱着眉头,看着包工头似乎情绪有些不对,连忙撤去诱惑。
再次给他一张清心符贴在他的身上,才让他又平静了下来。
包工头似乎有些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能把他们的住址给一个吗?”
包工头:“好。”
他毫不犹豫的就给了,他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去哪里了,还是已经遭遇不测了,他不敢想象,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林冉拿到了那些失踪人口的地址后,就带着两人离开了包工头家,走之前,她默默的在包工头身上下了一个追踪符,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弄完后才安心的离开。
路上,安定公主眉头紧紧的皱着,“冉冉,你说这次咱们不会是遇上了九尾狐吧??”
九尾狐不是好惹的生物,传说中的九尾更是逆天,若真是对上了九尾狐,她们三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
林冉同样也想到了这里,狐狸,青丘上的九尾狐,可是那个时候九尾狐已经快要灭绝了,难不成还有幸存的,如果是幸存的话,就能说通报仇了。
可是报仇的对象怎么会是那些工人呢,那些工人明明是无辜的,这让人有些疑惑。
“希望不是,如果真的是,我们只能找其他人一起对付了。”
即使她现在的实力看上去很高,可是对上传说的九尾狐根本是没有胜算的。
上古时期的九尾狐更甚,只不过是现代人将九尾狐的实力虚化了,实际上,九尾狐的实力已经能达到与天斗的地步了,不然九尾狐怎么可能会遭到灭顶之灾。
实力越逆天的生物,终究是遭到嫉妒的,她不能去评判九尾狐,她心里有恨,是在所应当的。
安定公主忽然就有些焦虑了,“我觉得这次肯定是九尾狐,你想想,会哭的狐狸,我就只记得九尾狐流过泪。”
她永远都记得那天的画面,那是九尾狐遭到天帝的打压,以及各路的修士的杀害。
妖族,天帝不容,凡人惧怕,三界没有它们的生存之地,为了那一个生存的位置,妖界可谓是大出血,新一任妖王上任后,带着妖族杀出了一条路,而那位妖王便是九尾狐,不过那之前据说九尾狐已经灭绝了。
传说新任妖王是一只九尾狐,不过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见过,安定公主见过妖王的一面,那是一个阴柔的男人,他的脸上似乎总是都带着笑容,手法缺阴狠的吓人。
那一眼让她生了一个月的病,后来妖王便发起了战争,占领了魔界,将魔界统领在了自己的手里,妖族的地位才有所上升,她死之前,从他父王嘴里听到,妖族似乎要攻向仙界,至于后面的,她就不知道了。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妖王就是世上最后一只九尾狐。
林冉皱着眉头,她也知道吸血九尾狐的事迹,只不过,却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妖界跟仙界越来越紧张,而她却已经闭关了,后面的事情早就记不清了。
九尾狐,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林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的要她的命一般,似乎在阻止她记起些什么。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啊~原来,还有一只同类啊~”
房间里的东西轰然的破碎,那扇玻璃猛的一下子碎了,外面的强风争前恐后的往里钻,似乎要灌满那温暖的空间。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你会过来找我吗?哈,应该已经忘记了我,没关系,我会来找你的,我们会团聚的,哈哈哈哈哈。”
那阴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令人齿冷,周身的黑雾黑的可怕,一双利尖划破黑雾,从中拿起来一个杯子,抛在了空中,形成了一个阵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