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你爷爷说了,我亲了你,看了你……”
陆旻话还没说完魏茜茜便狠狠地推了他,“陆旻你这样很无耻!”
前面的司机认真听着,抿了抿嘴,偷偷看了一眼后视镜。
“这是事实。”陆旻说。
“你!”魏茜茜气得都想跳车了。
吻一下发顶那叫亲?
不小心看了她双腿,那也叫看了?
还是他还看了别的地方?
这个男人也太轻浮了。
魏茜茜觉得自己的血压急速上升,却又拿他没办法。
“你不是说想谈么?你说吧,我听着。”魏茜茜觉得他软硬不吃,他太狡猾了。
“现在不是正谈着么,你爷爷什么都知道了,我们这婚退不了了。”陆旻说。
“要怎样你才能退婚?”
“不退,除非我死。”
“……”魏茜茜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给他灌点鹤顶红,敌敌畏也行。
“变态!”魏茜茜喃喃。
魏茜茜跟着他来到他别墅时,客厅里已经有一位阿姨正在等候。
“先生,楼上的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阿姨笑道,目光看了一眼正在他怀里埋着头不敢见人的魏茜茜。
陆旻一下车便不由分说地抱了她,魏茜茜像他跟前的待宰羔羊。
“嗯。”陆旻走进了电梯,将人抱进客房。
阿姨在门外等候,没敢进去。
魏茜茜放在浴室的时候,陆旻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她,仿佛有透视眼,能透过衣裳看她一般。
魏茜茜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他。
“别跑,敢跑今晚就办了你。”陆旻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神经病!”魏茜茜刷的一下脸红了。
陆旻嗤笑,走了出去,交代阿姨给她洗澡换衣服。
魏茜茜在浴室里吓得不轻,脸颊上的滚烫让她乱了阵脚。
到底是哪个地方出错了,让陆旻的态度变成这番模样?
陆旻回了主卧,泡在浴缸里开始洗澡,边洗边给聿战打电话。
聿战正和洛姝在餐厅吃饭,见到陆旻的电话他朝洛姝说了一声,便走出去接了电话。
【说。】聿战。
【老爷子说不能拖太久。】
【知道。】
【什么时候去?】陆旻问。
【过两天。】
【不行,今晚就去,我给你办手续,如果你不想废的话,或者我不介意跟嫂子说。】
聿战的腿是为了救他们这帮兄弟受的伤,他们能活着回来,聿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谁不知道他聿战是个军迷。
退伍对他来说又是另一场打击。
聿战的沉默让陆旻笑了笑,果然,提嫂子还是挺管用的。
【就这么说定了。】陆旻先他一步挂掉电话。
聿战收回手机,站在外头久久不能回神。
这时,一只软绵绵的手钻进他的大掌里,他随即握住,侧身看着已经走出来的女人。
“怎么了?”洛姝问。
“没什么。”聿战笑笑。
“进去吃点东西吧。”
聿战今天吃得格外少。
“好。”
吃完饭,洛姝便上楼洗了个澡。
聿战在楼下又打了几个电话,他上楼的时候便看见洛姝正在给他整理行李。
“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你别乱动。”聿战急忙上前去将她拉到一边沙发坐下。
“以往都是你帮我整理,今天难得一次我给你收拾。”
洛姝说完,见聿战没作反应,便知道他是真的要今天出门了。
“都知道了?”聿战轻声问。
“看你魂不守舍的,应该是很紧急的事情,家里你不用担心。”洛姝拉着他的大手,放在她小腹上,“我能照顾好。”
聿战垂首瞧了瞧,伸手楼过她的肩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
“现在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聿战说。
洛姝知道,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滋味。
听得她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我能跟你去么?”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不能。”
聿战拒绝得很干脆。
他受伤那些年,是他一生当中最黑暗的日子。
是她陪他走出来的。
那些狼狈和不堪他至今历历在目,是他这辈子抹不掉的疤痕。
他不愿意给洛姝看见。
他腿里还有残留的弹壳片,本来在里面也算是相安无事,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位移了些,虽是不影响,但也生怕生出什么意外。
兴许是那几天在祠堂跪久了,不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来。
以前是没办法取出来,现在位移的位置也还算是乐观,倒是把它给移出来了,至少动手术能取得出来,如果顺利的话,取出来后基本上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怪不得那些天疼得那般厉害。
洛姝被他的回答吓了一跳。
她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一下,可他却是那般决绝。
心里的失落又沉了一分。
她没有再对这件事进行讨论,而是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聿战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再问。
后来,聿战坐在床边看着她收拾行李。
也不确定这次出门要多久回来,洛姝尽可能地把该带的东西都给他准备齐全了。
“上次的刮胡刀是不是不好用?”
洛姝发现上次他回来的时候,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子,于是给他买了个新的。
“不是。”聿战认真地看着她。
上次是因为苏听的事情,他根本没心思打理自己,哪里还记得自己身上还长着胡茬子。
不过,既然买了个新的,那就用新的也挺好。
洛姝收拾到一半,聿战便把人拉到一边来休息,自个儿开始收拾起来。
“你的腿,还好么?”洛姝突然问。
“还好。”聿战怔愣了一下,继续收拾,“怎么突然问这个。”
“公司传得厉害,说你腿受伤了。”但这几天观察下来好像又没见有什么异样。
“都是传的,不用太在意。”
“那你也要注意着点,像昨天那些事就别做了。”
他在梧桐村救援时,洛姝看到魏茜茜手机里聿战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换做是以前,她可能会花痴很长一段时间,这种男人谁不喜欢?
只是后来对他的那些心思慢慢变得粘稠时,她心里便变得自私起来。
他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就好像她看到俞于受伤时,她真希望她们没有回头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