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让刘波把人带上火焰的车,随后叮嘱了刘波几句,刘波恩了一声,随即打了个电话。
谢文东笑呵呵地坐上车,摇头对刘波笑道:“没想到啊,居然还能捞一条大鱼上来,这个副会长地位不低,对付山口组他有大用,所以不能交回去。”
刘波听罢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左手却毫无预兆地从衣服里掏出手枪来,对着道仁会的司机脑袋就是一枪,可能那名司机至死都不明白,他两说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下杀手呢?
谢文东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下了车,步行向奈米留市走去,火焰和木子押着入江秀仍然留在车里,而土山和水镜以及袁天仲等人则都跟在谢文东身边。才走不远,马路上开来一辆白色面包车,在将要驶到谢文东身边的时候,面包车缓缓停下来,车上下来三名青年,他们都是刚刚从九州诚道会赶回来的暗组兄弟。因为做情报工作危险性极大,所以刘波安排手下兄弟都是隔一段时间便换一批,这样能将手下人的危险降至最低。
三名青年只是跟谢文东和刘波点头致意,然后三人便匆匆向后面不远处道仁会的两辆车跑去。不一会,火焰和木子跑了过来,对谢文东说道:“东哥,这是哪的兄弟?”谢文东看了看刘波,冲他努努嘴,火焰一听是暗组的,当即就闭了嘴。原来,在刚才交接的时候,这三名暗组成员对火焰等人的态度不冷不热,火焰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但这三个暗组成员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人说话。火焰当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好在木子在旁劝了劝,这才没惹得火焰爆发。
众人上了面包车,又向道仁会总部开去,而道仁会的两辆车也缓缓启动,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当然,这些都是刘波安排的。
中村文治听说不光筑紫贺被偷袭,手下损失将近大半,而且入江秀一路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零散的几个成员逃回来,向他说明了事情原委。
中村文治气得哇哇大叫,他偷偷猫了眼胡子峰,后这倒是四平八稳的,跟没事人一样。其实胡子峰心里也暗暗吃惊,因为根据他的情报,道仁会只是一个相对比较成型的帮会,要说他有些智囊那也无可厚非,但如果有这么厉害的人可就另当别论了。
资料上说,道仁会虽然成型已久,如果说纪律原则,还是比较明确的,但能人之流就少得可怜了。而且有如此聪明的人,自己来削弱九州帮会势力的任务也一定会受到阻碍。因为本来九州城到会和道仁会还是比较平衡的,这个人的加入立刻打破了双方的平衡,而且他敢断言,若是没有山口组支持,恐怕这个人早就灭掉九州诚道会了。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谢文东一直都是让胡子峰做准备,这次知道他来了九州也并没有联系他,是怕他知道自己在道仁会打起仗来会绊手绊脚,让山口组的人看出破绽来。
所以直到现在胡子峰仍然不知道这个道仁会背后的高手究竟是谁,此时看中村文治偷眼看过来,胡子峰呵呵一笑道:“怎么?才打了一个败仗就翻不起身了?如果九州诚道会如此不堪一击,我看我们也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中村文治压下心中怒火,因为这次偷袭计划就是胡子峰出的主意,现在倒好,一句话把责任全推给了自己了。但此刻山口组几乎决定着他的成败甚至是生命安全,他怎敢发火?
“胡先生哪里话,这点人手我还不看在眼里。”说罢,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自顾自喝起酒来。
胡子峰心中暗笑,这点人手?吹得好大的牛啊,你九州诚道会撑死也就3000号人,这么一仗下来损失了三分之一,你还不放在眼里?心里想归想,但面子上却并不点破,反而为中村文治倒了一杯酒道:“中村会长莫要心急,有我们山口组给你撑腰,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这里中村文治也缓和下来,笑着说道:“那是,那是。”
胡子峰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们明天再打一次。”
他刚说完,中村文治到嘴的酒又齐齐喷了出来。
澳大利亚,墨尔本。
在游客熙熙攘攘的墨尔本国际机场,纵然在北半球此刻冰天雪地,但这里却依然因为烈日的酷热而显得沉闷不已。墨尔本,作为南半球的梦幻之都,每年的客流人数都在两千万人次以上。
当然,因为其消费水准相比澳大利亚其他都市都高出许多,因此能来旅游的人几乎都是来自北半球的发达国家。诸如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还有亚洲唯一的发达国家——日本。
因此,在这里的几乎都是白种人,如果见到少数几个黄种人,那么是日本游客的可能性会很大。
但此刻就有两位黄种人坐在2号候机室内,但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他们会是游客。两人一老一少,老人精神萎靡,少女疲惫不堪。这不是英子和野原井太还能有谁?
自从那天老人对英子讲述了她的身世以后就已经谋划着离开吉乐岛了,以为他确实不想拖累谢文东。虽然他明白,谢文东也不是什么善茬,但那并不意味着就可能与堂堂的日本山口组抗衡。更何况,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不仅仅是山口组,更有山口组背后整个日本右翼政府。
因此他就想寻个机会离开吉乐岛,省得给谢文东惹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首先他从送饭的龙堂人员口中得知了岛上游艇的港口位置。因为现在文东会大部分家属几乎都被接到极乐岛上居住,甚至还有一些北洪门的家属。他们很多都悠然地在这里生活,偶尔也会出海去游玩一番,或者就乘坐快艇在海上兜风。不仅如此,岛上的日常用品以及大量的消耗品也都是龙堂的兄弟们每天去澳大利亚采办的,因此快艇在这里几乎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
紧接着,他又让英子装作好奇,从岛上的人员口中探得了巡航出海的旗语。在海上,由于电话信号容易受到赤道电磁干扰,经常会打不通,所以岛上的通讯方式主要还是有线电话。但在附近的海上,无线电话或者远距离的对讲机都无法使用,除非需要动用岛上的卫星接收装置,否则就是靠旗语来了解情况。
旗语的历史很渊源,早在中国明朝时期,大明水师就已经发明了旗语这种海上通讯传递方式。野原井太经历了二战,之后又做了多年水手,对于简单的旗语当然一看就懂,所以学过来也根本没费多大劲。
就这样,一老一少趁着无人注意的空当,收拾好一些日常的东西和现金,偷偷乘了艘快艇出海。巡航的军舰已然发现了他们,但看到快艇上的旗语也没有再过问,直接顺利放行了。
于是,这一老一少就乘快艇先抵达澳大利亚南部港口,随后乘火车赶往墨尔本,准备转机赶往中国。
将目的地放在中国原因有三,其一是山口组的势力几乎无法渗透进中国,这点老人很清楚,其二是中国地广人多,想要在这里找两个隐姓埋名的人几乎没有可能。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人在中国还有一个老朋友,他料来自己时日无多,因此就想将英子托付于他,也算对得起英子的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