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后梁玉玺他们是怎么商量的,等黎小仙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手上都拿着黑色手机。
“我是不是也得回去你拿手机。”
梁玉玺一走近,黎小仙就率先开了口。
“嗯,如同给尖叫酒店提意见会获得一个替身、挡箭牌的话,你可能是回去一趟。”梁玉玺开口道。
本来不需要他说自己也是要回去的。
刚刚和傅漾之就说得很清楚了。
“对了,无双和小薰呢?”黎小仙左右看了看。
好像从绿房子出来看见了张良匠也看见了傅漾之和梁玉玺,就是没看见无双和小薰。
“在那边!”
梁玉玺伸手指了只落地窗前现铺的榻榻米,无双和小薰正在上面睡得香甜,黎小仙下意识的一拧眉,……这么吵的环境还睡的那么熟?
“不让他们起来去拿手机?”黎小仙更疑惑了。
梁玉玺笑道:“已经问过了,她们的手机就在身上不需要回去找!”
“好吧,那我先走了。”
“我陪你一起。”
梁玉玺说着就拉着她朝外走,他的手如同暖玉,手掌很大把她的手裹在其中,走动的时候皮肤摩挲能感觉他掌心的纹路。
傅漾之站在一边冲黎小仙一阵挤眉弄眼,还吹了声口哨。
黎小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想要把手从梁玉玺手里抽出来,谁知刚刚准备动就被他捏的更紧了。
“生死游戏,你居然还顾着占我便宜。”
“我不放心你!”
“放开吧,我就回去拿个东西而已,很快!”
“我不放心你。”
“别等下我真用力了,把你胳膊给扯断了……”
黎小仙还要说,梁玉玺脚步一顿,转身看她,一双眼睛如同深邃的夜空,点点繁星就如打碎的钻石铺满的里面满满的。
“别说了,我是真的不放心你。”
对上这张脸,对上这双眼。
黎小仙一下子哑巴了,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两人相对时,张良匠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好,柳月不见了。”
怎么会?
柳月身上可是绑着【姥姥的线团】,这东西除了傅漾之能给她解开之外,人为是解不开的,除非对方也准备浪费一个道具来切断绳子。
……柳月真有这么重要?
思绪闪烁间,她眼角撇到一抹黑影从自己眼前一划而过。
“你快回去看看!”黎小仙推了梁玉玺一把,瞧见他被张良匠一把拽过去朝屋子里跑,黎小仙才转身走向走廊。
4444号房。
名字真是不吉利。
黎小仙打开门进了屋。
不管看多少眼,黎小仙都觉得这套房间真的很合她的意,尊贵大气,到处都亮闪闪的。
姥姥的房子和这里一比,那是鸡窝和凤巢的区别。
记得之前在房间遇见柳月的时候,她正是因为拿着手机看,才从手机屏幕里看见了柳月的影子,
那手机应该是在床上的!
她回屋掀开被子、翻了枕头,甚至还看了看床垫下和穿的四周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手机。
“……该不会自己走了之后,房间里还有人进来过?”
难道自己走后,房间里还来过其他人。
黎小仙脑海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声低低的‘吱呀’声……
她猛地一转身,朝大厅里去。
茶几上的抽纸猛然间像是被人吹了一口气般动了一下,
随即,
大厅中间的一黑一白的沙发忽然开始打起了摆子,只是震了几下之后,
如同被人举起,紧接着朝黎小仙砸了过来——
黎小仙原本还有些懵,但还看沙发朝自己砸过来之后,下意识的直接躲开,
“嘭!”
黑色的沙发一下子撞在走廊闭上,一个中古风的水墨涂鸦挂卷就从墙上掉了下来!
“找死!”
“到底是谁,滚出来!!”
黎小仙手指伸进袖口一扣,一把尖长的菜刀就从里面落进手里,刚刚捏稳,白色的沙发又朝她砸了过去。
凌冽的风直接刺了过来,沙发的重量若是真砸准她,她也不会好受。
黎小仙身子一矮,想要这样躲过去,
没想到沙发像是被人直接朝下一摁,本事直线飞行的沙发如同上面加了个秤砣,直线下垂!
“艹!”
黎小爆了句粗口,身子朝前一扑,身子狼狈的在地上打了滚,手上的刀直接扬起对着下落的沙发扎了过去!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刀具自然扎入沙发中——
结果可想而知。
黎小仙天真了,自己的刀具很费力才插进去,并且逆流而上的插根本没有拔的机会,
沙发重重落下,
把她半截没有没入的飞刀直接埋的只剩下把柄,
但她的手臂也在这一刻一震一抖,
巨大的压力险些把她的胳膊直接折断,
即便如此,
他此刻刺出的动作也在沙发的掩盖下成了托举沙发的动作。
她捏着把柄的手一松,就真的拖着沙发的底部一个抡起,朝某个方向猛地砸了出去。
“呀!”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女人。
砸中目标,黎小仙总算很高兴的笑了一声,可没想到,下一刻,异变再起。
因为躲避沙发的袭击,她已经推到了客厅中间,最后那一滚也直接滚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咻!”
一种好似是拉链拉一拉拉到底的声音响起,黎小仙低头,身体被地毯整个卷了起来,除了刚刚用刀刺沙发的手之外,她整个身体裹的如同蚕蛹一般。
刚看时看着地毯的时候黎小仙就觉得奇怪,地毯上的图案却是不相同,一面载歌载舞如同繁华的盛世,一面天地荒芜,路边都是饿死枯骨。
乱世枯骨。
盛世繁华。
呵呵,黎小仙觉得是一种她欣赏不来的艺术。
没想到这东西卷在身上之后,她的身体就成了两种感觉。
……一面像是在被啃食,好似无数饥饿无比的流民正密不透风的挤在她的四周,
看见这是血肉之后,
全都赤红着眼挤上前趴在了她身上,
从嘴里伸出一条条舌鞭子,把她的肉削成一片片的吃。
……一面这是痒痒的,好似有小贩在她身上刷着冰糖葫芦的糖浆,
又似人们每次酒宴狂欢剩下的剩菜饭酒都吧唧的倒在她身上,
然后在被一段段华丽的绸缎把这些东西都裹了起来,
臭味就从里面直接散发出来。
一面在减少。
似乎眨眼间已经被啃食的白骨森森。
一面在增多。
各种吃的喝的用得不分种类,不分颜色全都贴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