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去找了教导主任，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冲过来拉群架。
吴远和一行人站在年级组的办公室里表情里依旧满是不羁。
又不是自己先动的手，对方四五个人打自己还不能还手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不巧的是，所有人都挂着彩，相较而言，吴远脸上的那几块淤青都不算什么。
教导主任一时间都分不清楚谁打谁。
“真是反了天了，都高三了，怎么还能用功夫想着去打架，一个个成绩倒数，是都打算毕了业去睡大街吗？”
顶着地中海发型的教导主任，骂起人来也是唾沫横飞。
可站在办公室里到人都没有听进去，挨打的几个人对着吴远吹鼻子瞪眼，对于老师的责骂，也只剩下不服气。
“都给我到门口站着等你们家长来了我再叫进来。”
教导主任骂累了端起茶杯喝到茶叶又吐了回去。
“能不能不叫家长？”吴远想到妈妈这会应该在医院妈妈要是知道他在学校里打架，免不了又要哭一场。
本来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悬浮的妈妈说不定会把自己在学校闹事当做最后一根稻草。
“呦呵，你现在知道不想去你妈妈面前说这些，当初干什么去了，打架的时候不是挺欢的吗？”
一边说一边将几个人退到角落的站好。
“在这好好站着。”
吴远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表情里满是担忧。
随着一个又一个家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教导主任陪着笑容，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被拽了起来。
走在最后面，面色苍白怯懦的敲，开门的就是自己的妈妈，杨柳。
爸爸的意外让这个一直在家里的主妇被迫出来独当一面，快速的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头的吴远，眼睛里的失望刺伤吴远的眼睛。
“为什么要打架？”杨柳的声音不大但落在吴远的耳朵里，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
“不会有下一次了。”吴远满肚子的话此刻也无从说起，他害怕抬头看着妈妈的眼睛，也害怕对方眼里的绝望。
“你是吴远的妈妈吗？”教导主任闻声而来，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犀利。
“你要管管你家孩子了，成绩成绩不怎么样，现在还开始学会打架斗殴了。
这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这个样子怎么能上的了考场。”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管束他的。”杨柳佝偻着背附和着教导主任的声音。
从吴远的角度能看见藏在耳畔的几缕白发，和几天前在家里笑盈盈的叫着自己吃完饭的妈妈完全不一样。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将杨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师，你放心，这一次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能不能参加高考会不会考上，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之后，也不顾身后闹哄哄的人群拉着杨柳直接离开了办公室，穿过烈日的操场一直走到学校门口。
“妈，你相信我这一次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家里的难关也肯定会平安度过，先回医院，等放了学我在过去。”
杨柳大约是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有些发懵，直到被吴远塞进出租车才回过神来，只能核弹，老远叮嘱吴远不要再闹事。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我还没说完，怎么就把你妈妈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跟她说！”教导主任锲而不舍的追了出来，吴远耷拉着脑袋，任由他将自己带回办公室。
在其他家长的谴责声中微微抬起头。
“我爸爸昨天出了意外，现在还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