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浅音嘴巴上说不管吴远可下了课却直奔医疗室,买了酒精纱布,红药水和红花油。
回去的路上嘴里还嘟囔着。
“我借给他那么多钱,万一他生病了没办法盯着那些生意,把我的钱全赔了,那可怎么办?
对,我是担心我的钱回不来,才关心他的。”
嗯嗯。就是这样。
“小音!”林诗萱可是个大嗓门儿,站在二楼,能看见路过的张浅音。“你在下面干嘛呢?”
“我…”张浅音不自觉地将药藏在身后。“今天大课间不做操,我下来散散步。”
“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不……”用,吴远还在教室。
林诗萱典型的行动派,张浅音话都没说出口,人已经到了眼前。
“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真的看上了那个土狗了吧。”
“谁是土狗啦?”张浅音咂摸一声眼睛都气呼呼的。
“谁是土狗谁知道。”林诗萱说着拉着张浅音就往操场跑。“去操场走一走。”
没走两步,林诗萱停下来抬起对方藏在身后的袋子。
“你买这些干什么,谁受伤了吗?”
“帮别人买。”张浅音眼神闪躲,不自觉地看向别处。
“我回去了,人家还等着呢。”
噌噌噌的往楼梯的方向跑,不管后面的闺蜜怎么叫都不再回答。
吴远靠在栏杆上好一会儿,眼看着张浅音上了楼梯,自己才回到座位上坐好,心里生出一丝甜蜜。
上辈子实在是太老实了,坐在校花的身边都没敢多看两眼,毕了业就断了联系。说不定校花也喜欢自己。
内心的温柔的情绪包裹着吴远,也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吹起的微风让白色的窗纱在他的眼前翻滚。
张浅音站在讲台处,在窗纱的缝隙里看到吴远笑的清风和煦心跳都漏了一拍。
“给你。”张浅音怕对方不要一股脑地塞进他的怀里,慌乱的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吴远单手撑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你书拿反了。”
“啊!”
在张浅音慌乱的动作里只有吴远压在喉咙里咕噜咕噜的笑声。
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坏。
爸爸虽然受伤但也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们一家人不会像上一辈子因为这件事儿走下坡路。
而身旁的校花也撑起了他原本苍白单薄的青春。
“谢谢你给我买药,不过我不会用。”吴远在窗户上照的照,都是些皮外伤,不擦药个把星期也能好了。
况且夏天擦酒精天创可贴将伤口闷着更容易发炎。
张浅音以为当时觉得自己上药不方便,拧了拧眉头,“你放学等我。”
“嗯?”吴远的疑惑被一个接着一个进来讲课的老师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重活一次,又拥有了快速学习的金手指,吴远盘算着这一次怎么着也要改变自己的学历,考上理想的大学。
课堂上老师所讲的知识南京对于他来说就是晦涩难懂的天书,而现在竟然好像是从自己脑袋里生长出来一样,只需要看到题目就能一眼知道答案。
这种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吴远第一次觉得学习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且也可以十分的简单。
重点高中的好处是师资力量雄厚,但这也意味着学生要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更久。
其他的高中晚自习九点半下课,而重点高中要到九点半,几个小时的时间,刚好够数学老师考试。
吴远这一次交上了写满了的试卷,生了个懒腰,快速的将书本塞进书包,在离开时被校花一把抓住。“不是说了让你放学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