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比秦招远还大一倍的北邙将军赫鲁达扛着巨大的铁锤出现在了混乱的战场。
“将军,你快突围,我们断后。”
幸存的将士都将秦招远围了起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想要护着秦招远逃出生天。
秦招远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将自己已经折断的胳膊又用力扳了回来,忍着剧痛提起了剑。
“秦招远,你不是挺能耐的嘛,竟然杀了左贤王,今日赫鲁达就要为左贤王复仇。”
赫鲁达命令士兵都不许动手,两边暂时休战,他要一对一的和秦招远对打。
赫鲁达的铁锤狠狠的砸向秦招远,在秦招远躲闪了几次后,终于开始爆怒,疯狂的对秦招远出杀招。
秦招远凭借着自己的灵活多变的招数逐渐占领了上风。
“给我放箭。”
赫鲁达见打不过秦招远,于是命躲在山崖上的人开始放箭,他所谓的一对一打架也不作数了。
山崖底下又是一片混战,赫鲁达在中了秦招远一剑后,被他的士兵给救了回去,然后逃到了安全的位置。
正巧这时,北邙破城的号声传来,赫鲁达喜出望外,看了一要崖底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的寅国士兵。
“留下两个小分队,将剩下的人赶尽杀绝,其余的人跟老子去新安城抢女人。”
赫鲁达兴奋的大叫着,一群北邙士兵仿佛野兽一般发出奇怪的叫声,飞奔向新安城。
崖底一片惨烈。
相比较北地的苦寒,在遥远的汴京倒是暖和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白家人太好客,还是和庄子上的农户关系太好的原因。这一顿午饭白家人愣是从中午吃到了天黑。等到白彦的爹醉了之后,这顿饭才算结束。
“沈娘子,我跟你说,我这个人这辈子最讨厌钱,我就喜欢这乡野生活的,我跟你说……”
白彦的爹醉醺醺的要跟沈月遥聊自己的人生,被南枯大婶给拉走了。
岁儿玩得太累,早就在小屋的房间里睡下了。
仆人们收拾完碗筷后,又给沈月遥准备了浴桶,南枯大婶还让人给沈月遥准备了一套藕荷色的衣裙,红色的肚兜,亵衣亵裤,仙肤露,香胰子。
南枯大婶交代了些事情后,就换了衣服,带着白彦他爹坐着椅轿回山上的碧华苑了。
等沈月遥沐浴后出来,发现白彦还独自坐在院子里,手中端着荔枝白的酒杯,正深一口浅一口的喝着。
“月遥,来坐下,陪我喝点儿。”
白彦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沈月遥斟满带着桂花香味的酒。
“上好的桂花酿。”
沈月遥浅浅的抿了一口道。
白彦波光潋滟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沈月遥,他的眉宇间带着丝丝醉意。
“月遥,你觉得霜霞山庄好吗?”
白彦脸色有些微醺,耳垂绯红,看向沈月遥时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觉得很好呀,我觉得要是寅国的百姓都能过上这种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那寅国必然会国力强盛的。”
沈月遥笑弯了眉眼,去厨房去给白彦盛了一碗醒酒汤来。
白彦喝了醒酒汤后,眼神反而更加迷离了,他拉着沈月遥诉说道:“我爹以前也是个风流不羁之人,可我娘多年前就开始频繁晕倒,我爹就再也没出去过。虽然我爹带我娘遍访各地名医,可都无效果,直到我有一次发现了我娘的秘密。”
沈月遥见白彦满脸的落寞,安慰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我爹也知道,是我娘自己在给自己下毒的。”
白彦嗤笑道。
“那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配合你娘演戏呢?”
沈月遥觉得南枯大婶这么做,多半就是心里缺乏安全感,希望把丈夫和儿子的目光都锁在她身上而已,实际上她这样做的确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那么,南枯大婶要治疗的不是中毒,而是心病。
心病还需要心药医,看来南枯大婶曾经也是受了伤害,不然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多年。
“我娘的脾气怎么说呢,如果揭穿她了,估计她会做出更伤害她自己的事来吧。”
白彦又一杯酒下肚。
“白小二,你别喝了,你娘以前到底是不是被你爹伤害过呀,她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嘛?”沈月遥拿走白彦手中的酒壶说道。
白彦却从沈月遥身后一把抱住她,贪婪的呼吸着她发间的香味。
沈月遥感觉到腰间有一硬物顶着她,白彦的双手又死死的抱着她的小腹。
沈月遥用力去掰开白彦的手,可是喝醉的白彦力气大的惊人,任凭沈月遥挣扎,后腰的硬物就越明显。
“遥儿,你别动了,我不会伤害你,你就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行吗?”白彦哀求道。
沈月遥:系统,你有没有让他马上睡觉的东西?
系统:宿主大大,您可以用发簪刺他,他吃痛就会放开你了。
沈月遥: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刚洗了头,哪里来的发簪?
系统:宿主大大,钩藤、石菖蒲等中草药都可以让人昏睡,但不会引起人昏迷不醒。系统正在为您免费提取药物。
系统:叮咚~宿主大大,药物已经为您提炼完毕。
系统话音刚落,沈月遥手中就多了一颗药丸。
沈月遥侧身试图用手将药丸塞进白彦嘴里,白彦却顺势想要俯身来吻她,沈月遥用手臂挡了一下。
那一刻,沈月遥感觉自己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因为多年的鉴黄工作,沈月遥对待这种事情只有恶心的反应。
所以她趁着白彦陶醉放松时,一把将他推开,将药丸狠狠的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给他灌了一杯白水。
不一会儿白彦就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沈月遥还是觉得心里非常难过,顺手提起院子里的马扎就想给白彦砸过去。
可手举在半空时她又犹豫了,说到底白彦不是坏人,他做这些都是因喝醉了吧,沈月遥心里自我说服自己道。
不一会儿白彦就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马扎从沈月遥手中滚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白彦却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沈月遥回到岁儿睡觉的房间,跟小厮要来纸墨,挑了灯芯,坐在桌子
前就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等鸡叫时,已经是五更天了。
沈月遥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叫来了谢竹心,郑重的将一个布包交给谢竹心。
“这个你帮我交给南枯夫人,还有帮我跟白彦说一声,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意难平终将和解,万事终将如意。”
谢竹心接过布包,看着沈月遥时欲言又止。
沈月遥走到床边叫醒了岁儿,给孩子洗漱好,穿好衣服,又用一块长布做了一个简易的背带将岁儿背在背上。
“你这是打算回去了吗?”
谢竹心不放心的问道。
“嗯,出来这么久,我婆母在家该担心了。”
沈月遥对谢竹心会心一笑。
见沈月遥沉默不语,谢竹心又道:“沈月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个很疼你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