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诺听着自己心脏的咚跳声,节奏越加的明显,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这么大岁数还写情书这种东西是不是很幼稚?”
叶思齐本来都哭了这会儿却又被他给逗笑了,张开双臂上前拥住他,明明眼含泪花却依然在笑,故意调皮的调侃道:“你真的有肚腩偏偏吗?”说着手指不老实的摸向她腹肌的位置。
本一个浪漫的情景却被她的调皮打乱成了不可预料的情境。
“别闹。”说完钳住了她不老实的手指,梁君诺俯身贴近她耳边,小声道:“别急,等一会儿回家脱光了给你看。”
叶思齐又脸红了。
某人嘴角微扬,趁着她愣神的瞬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背在身后的手指还适时的比了一个姿势。
躲在暗处的某人慌忙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的瞬间,天边还很配合的有五彩的烟花在绽放。
烟花绽放的瞬间,叶思齐惊讶的睁开了眼睛,梁君诺含笑的眼角此刻正近在咫尺,某人伸出手钳上她的后颈,狂野的延长了这个法式热吻。
一礼拜之后,当叶思齐看见那张两人在烟花下拥吻的照片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那天的那些工作人员根本就没走,而是跟着他们又去了学校,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他俩做那种事情并且还帮忙拍了下来,想想就觉得脸红。
叶思齐佯装生气追问梁君诺是不是他搞的鬼,结果某人却理直气壮的狡辩,“这还不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害羞,当他们面亲亲你肯定又不好意思了。”
弄得叶思齐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哼了一声转身自己回了屋。
梁君诺在身后偷笑,拿起那张照片,越看越觉得相当满意。
八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双方家长又见了一次面,按照习俗上来讲这应该叫做定亲礼。席间双方家长探讨了有关婚礼的一些细节,当然其中也不乏讲到有关聘礼以及嫁妆的事情。
由于双方都是独生子女,也不会出现所谓“偏向”一说,家长都是各尽其能,尽可能的希望自己给予孩子更多。按照当地习俗,男方买房女方装修,这是基本,不过梁君诺这点没用两边老人操心,自己都置办好了一切。至于聘礼方面男方一般就是十万块钱,女方的嫁妆女方父母根据自身能力而定。
叶家父母也就算是个中层收入家庭,不过因为只有一个女儿,积蓄倒还是有一些的,思来想去,俩人决定也包一个十万元的红包。至于廖喜芳那边做法便更直接一些,当场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想来也是准备已久。而后慢调细语的说:“这卡里有五十万块钱,我这身为婆婆的做的有些不太合格,什么也都不太懂,该添置什么应该准备些什么也都想不到,所以亲家母也别挑我理,我那边太忙不太容易抽开身,两个孩子要是缺啥了,就劳烦亲家母您多多费费心了。”说完一脸真诚的将银行卡放到了李淑莲的手里。
没曾想对方会拿出这么多聘礼,叶家父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这事儿也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刚点完菜回来的两人还不知道他们的终身大事已经在两边老人的数句交谈中终成定数。
临分别之前李淑链把全部六十万的彩礼和嫁妆悉数的交到了叶思齐的手里,叶思齐拿着那两份大礼一时觉得沉甸甸的,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求救似的看向梁君诺,梁君诺点点头,她便只好心虚的先将钱收好。
回家两人一商量,觉得这钱虽说是礼节上必须有的,但是两个人用着却不会舒心,更何况梁君诺还和她再三保证,失业了他也能养得起她。
最终两人达成一致,按照习俗来,收了婆家十万彩礼,收了娘家两万元当做嫁妆,其余的钱又包了红包重新送还给了各自父母。
年纪大了,儿女没法时常陪伴在左右,手里留点余钱总是好的,难得他俩在钱财这方面都不会过多计较,在他们看来,老人幸福安康比任何都重要。
新学期伊始,叶思齐被安排了一个重任,由之前的科任老师变成了六年级冲刺班的班主任,这可是大家争破头皮想抢的名额,一年就那么两个。不光是奖金变多的缘故,主要也是当过这一角色的老师后来几乎都升职了,据说他们主任之前就一直是担任冲刺班班主任的角色。
虽说是九年一体化教育的学校,但是近几年秉着培养更多优秀学生的教学理念,学校动用一切人脉以及可调动资源,和省实验中学之间有了密切合作,每年会有一定的指标到校名额,冲刺班也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应运而生。
把自己培养的优秀学苗送往他校,虽有不舍,但也因此突出了重点,吸引了更多贵族学生家长的青睐,私立学校本来就很容易被挂上一个烧钱攀比养尊的标签,倒是这种新鲜的教学理念让更多家长有了跃跃欲试的想法。
攀比也上升到了一种新的层次上。
叶思齐因此其实堆积了不小的压力,再三的推诿自己既没有类似经验也实在太过于年轻,但是主任这回却自作主张的笃信她一定可以,恐怕这厚望里面也是多了不少的私心吧。
从他以后,基本上每年冲刺班的班主任都要从语文和数学组里选人,虽说是双语教学的学校,但是从本质上讲压根也没太重视英语这块儿。
难得有了这次机会,主任铁定会率先推荐他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的,更何况暑假期间的夏令营活动,她完成的也是无可挑剔,私下里校长找他谈话的时候还提过一嘴她这个年轻的小英语老师,看来也是对她有了期许与厚望的。
主任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思齐也不好再去推诿,只好艰难地应承了下来,可这私下里要付出的艰辛也是与压力成正比的。
她其实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没有带班经验这么简单,最关键的是她教的学生一直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儿,平常的教学过程中总会有种带小孩儿的错觉,习惯了倒也开始慢慢适应,而这次需要教的的班级,最小的学生九岁,而大多数的学生都是十一、二岁,两三年看起来差距很小,但是接触起来就会发现其实有很大的不同隐含其中。
懵懵懂懂的十二岁,早熟的零零后,有的开始初露情愫端倪,有的已经有了些许的青春期躁动,甚至她还发现有个学生习惯性的用食指与中指夹笔,放到嘴间轻咬,俨然一副模拟抽烟的模样。虽是实验班级,可学生却也没有传说中的木讷好学,绝大多数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新鲜事物往往比普通孩子接触的要早,或许也是这样让他们提早进入了狂躁的青春期。
而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孩子的叶思齐在遇到顽童时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