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容易了吧？
正当他思考时，空间再次波动，这次更加猛烈。
整个房间仿佛被塞入了一个超大型搅拌机，天旋地转。
家具、灯具、窗帘、甚至天花板上的西装，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拉长，像是某位超现实主义画家疯狂的作品。
下一秒，路铭发现自己不再站在酒店套房里，而是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四周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只有一种模糊的、不断变换的彩色背景，像是电视屏幕上的雪花噪点，但更加绚丽多彩。
地面似乎是某种半透明的物质，脚下仿佛踩着云朵，每一步都会激起涟漪。
赫尔墨斯站在十米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那种令人想要揍他的微笑。
他的西装完美无损，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刚才的狼狈样子只是一场演出。
“欢迎来到我的空间，”他做了个夸张的欢迎手势，“没有普通人，没有限制，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路铭不想谈，他想打。
没有任何预警，他瞬间启动了神级速度，身体化为一道蓝色闪电，直扑赫尔墨斯。
这速度快到离谱，连空气都来不及分开，在他身后形成一个短暂的真空带，然后猛然合拢，产生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
赫尔墨斯看起来完全没有准备，眼睛瞪大，表情惊讶，仿佛没想到路铭会直接动手。
但就在路铭的拳头即将接触到他的鼻子时，神明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堆金色的沙子，从路铭的指缝中流走，在地上重新聚集，恢复人形。
“嘿，至少让我解释一下！”
赫尔墨斯抗议道，但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是在享受这场战斗。
路铭没有回应，而是再次攻击。
这一次，他不仅用上了速度，还激活了时间法则。
在他的感知中，世界慢了下来，赫尔墨斯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清晰可见，仿佛被放慢了一百倍。
他精确计算着神明可能的闪避路线，提前布下了攻击，一记手刀直指赫尔墨斯的颈部。
这一击蕴含着空间法则，能够短暂封锁对手的神力流动，是他对抗神明时的秘密武器之一。
但赫尔墨斯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就在路铭的手刀即将命中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扭曲，不是像普通人那样弯腰闪避，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扭曲”——他的脖子像橡皮泥一样延长，形成一个不可能的S形，精确地避开了路铭的攻击。
“你知道吗，作为传信之神，”赫尔墨斯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着不可思议的闪避，身体各部位以违背物理学的方式扭动，“我的灵活度可是相当惊人的！”
路铭的怒火更盛，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他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包含着精确的计算和可怕的力量。
空间在两人的激烈碰撞中震颤，产生可见的波纹，如同水面被狂风吹皱。
“轰！”
路铭的一记重拳终于突破了赫尔墨斯的防御，狠狠砸在神明的腹部。
这一击的力量巨大到可怕，冲击波在两人之间爆发，形成一个完美的气浪环。
赫尔墨斯被这一拳打飞，身体像炮弹一样射向远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
但就在即将撞击地面的瞬间，他突然消失了，下一秒出现在路铭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金色的权杖。
“别逼我动真格的，”赫尔墨斯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戏谑，变得低沉而威严，“我不想伤害你，路铭。”
路铭冷笑一声，转身再次攻击。
这一次，他的双手凝聚出蓝色的能量刀刃，那是他标志性的时间之刃，能够切割任何物质，甚至是神明的神体。
两人的战斗升级到一个新的水平。
赫尔墨斯的权杖与路铭的能量刀刃不断碰撞，每一次接触都产生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他们的速度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只能看到空间中闪烁的蓝色和金色光点，以及那些光点相交处爆发的能量风暴。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中，两人突然分开，各自退到空间的一端。
路铭的呼吸略显粗重，衬衫被汗水浸透，几缕黑发凌乱地垂在额前。
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刀，身体保持着完美的战斗姿态。
赫尔墨斯看起来好一些，但也不再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的西装上出现了几道裂口，头发也不再一丝不苟，金色的权杖表面有几处明显的划痕，显示出路铭攻击的威力。
“够了！”
赫尔墨斯突然大喊，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带着神明特有的威严，“我可以让他们复活，路铭！所有因提丰而死的人！”
这句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在路铭的怒火上，让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但他很快恢复战斗姿态，眼神中的冷意丝毫未减。
“放屁！”
路铭咆哮道，声音中包含着真正的愤怒，“一个国家的人命，你说复活就复活？你当自己是谁？创世神吗？”
“我是赫尔墨斯！”
神明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整个空间因他的话语而震颤，“我是宙斯之子，奥林匹斯的传信之神，诸神之中最聪明的那个！我确实可以做到，但需要付出代价！”
他的形象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神圣而可怕，身上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仿佛要燃烧起来。
每一个字都携带着超越凡人理解的力量，在空间中激起可见的能量波纹。
“什么代价？”
路铭冷冷地问，但攻击的姿态已经略微放松。
赫尔墨斯的光芒逐渐减弱，表情恢复了一些人性化的特征。
他深呼一口气，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准备。
“神誓，”他最终说道，“我可以用神誓向你保证，在宙斯被推翻后，我会尽一切可能恢复所有无辜的生命。”
路铭的眼睛眯起，思考着这个提议的真实性和可能的陷阱。
神誓是神明之间最严肃的约定，违背神誓的后果严重到连神明都不敢轻易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