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时光的车轮缓缓驶过,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一道独特的辙印。
这一年,对于那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小村落而言,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大雨村,这个隐匿在山水之间的宁静之地,村民们日复一日过着简单而质朴的生活。
然而,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里,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一位幸运的村民,像往常一样带着相机穿梭在山林间,想要捕捉一些美好的瞬间。
就在不经意间,他抬头望向天空。
乌云密布,狂风暴雨。
可是,那一幕,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天空中,一个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下意识地举起相机,快速按下快门。
尽管照片拍得有些模糊,但那蜿蜒曲折的身形,犹如灵动的巨蟒在云海中穿梭;还有那一对巨大的翅膀,展开时遮天蔽日,每一根羽毛仿佛都承载着岁月的神秘,清晰地呈现在照片之中。
这张照片一经传出,瞬间在平静的世界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这张神秘的龙照片。
大雨村,这个原本无人问津的小地方,也因此名声大噪,一夜之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很快,村子顺应这股热潮,改名为神龙村。
自改名之后,神龙村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又似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紧紧缠绕。
此后的日子里,龙的身影频繁出现在村子的上空或附近区域。
有时,阳光明媚,村民们在田间辛勤劳作,汗水湿透了衣衫。
可只是一瞬间,便狂风暴雨。
突然,天边出现一个小黑点,起初并不起眼,可随着时间推移,黑点逐渐变大。
当村民们终于看清时,心中满是震撼——竟是那条神秘莫测的龙。
它在空中盘旋飞舞,身姿矫健洒,如梦如幻。
然而,伴随着龙的频繁现身,一些诡异莫名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先是有村民在夜晚离奇失踪,家中亲人数日寻不见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接着,类似的事件不断发生,恐惧的阴影开始在村民们心头蔓延。
可奇怪的是,神龙村的旅游业却在这种令人胆寒的情况下蓬勃发展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听闻龙的传说,怀揣着好奇与敬畏之心,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们渴望亲眼目睹那条神秘的龙,感受这份独特的神秘气息。
神龙村的经济在旅游业的带动下迅速腾飞,原本破旧的房屋被改建成各具特色的民宿,街道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纪念品摊位,村子一跃成为了Z 国的富裕村。
路铭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面不断滚动着关于神龙村的各种信息。
看着这些内容,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疑惑。
“这TM 还是条中国龙?”
路铭低声咒骂道,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懑。
“为什么在有村民失踪的情况下,村子还一直有人口,并且还大力发展旅游业?他们难道不畏惧龙吗?失踪的人到底是被龙吃掉了,还是作为祭品献给了它?”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乱麻一般理不清头绪。
他隐隐感觉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且邪恶的大手在暗中操控着。
而他,路铭,即将踏入这个充满神秘和危险的地方,去完成那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屠龙”任务……
Z 国,东北部地区。
一片略显荒凉的景象在视野中缓缓铺展开来。
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荒芜的土地上布满了干裂的缝隙,仿佛是大地干涸的嘴唇,在无声地诉说着沧桑。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却不见一丝绿意,只有灰蒙蒙的岩石裸露在外,给人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感觉。
路铭此刻正坐在一辆破旧不堪的驴车上。
那驴车的木板硬邦邦的,毫无弹性可言,他的屁股就像被放在了一块铁板上,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疼得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这辆所谓的“敞篷超跑”,减震系统简直糟糕透顶——如果用秦始皇陵的陶俑碎片拼凑起来的也算减震系统的话,那它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劣质品”。
拉车的老驴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脑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
突然,毫无征兆地,老驴放了个响屁,那声音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就像是九转大肠在肚子里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发酵,混合着各种难以言喻的怪味,熏得人头晕目眩。
这股刺鼻的气味惊飞了路边“神龙土鸡蛋”广告牌上悠闲觅食的三只母鸡。
母鸡们扑腾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飞向远方,羽毛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
路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狼狈不堪,他死死地攥住车辕上缠得乱七八糟的胶带,仿佛那是他在这混乱世界里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他的登山包,此刻正不安分地在车厢里和两筐大葱跳起了“探戈”。
登山包随着驴车的颠簸左摇右晃,与大葱你来我往,碰撞出“砰砰”的声响。
包里偷藏的干脆面,经过一路的折腾,估计已经变成了分子料理那般细碎的模样,打开恐怕只能看到一堆粉末。
“大叔,您这驴是吃二踢脚长大的吧?”
路铭苦着脸,朝着赶车的大叔大声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
赶车大叔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他用力甩出个带着浓烈蒜味的鞭花,那声音在寂静的路上格外响亮,惊得老驴耳朵猛地一抖。
大叔保温杯里飘出的红星二锅头香气,与驴粪味在空气中肆意交融,仿佛勾兑成了一种杀伤力极强的生化武器,让路铭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大叔得意洋洋地说道:
“瞅你那损色!俺家黑旋风当年可是给王母娘娘拉过蟠桃的!”
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老驴屁股上的纹身——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孩用马克笔画的Hello Kitty,这画面实在是有些滑稽,与这古朴荒凉的环境格格不入。
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夕阳渐渐西下。
柔和的光线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洒在大地上,把路边的驿站染成了诱人的焦糖色。
此时,那头黑驴的鼻孔正有节奏地喷出第十八朵愤怒的白云,看样子是累得不轻。
它的脚步越发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
“啪!”
一只沾满泥巴的解放鞋又重重地踹在了驴屁股上,震得驴耳朵上的铜铃铛哗啦啦直响。
“祖宗哎,你倒是挪两步啊!”
络腮胡大叔着急地揪着缰绳,他黑T 恤后背上“顺丰镖局”四个褪色大字,随着他用力的动作,跟着肌肉不停地抖动。
“瞅瞅你这驴德行!昨儿驮三百斤白菜都没见你尥蹶子!”
大叔一边骂着,一边用力拉扯缰绳。
黑驴似乎听懂了大叔的责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抬起后蹄,“咣当”一声,精准地踢在了路铭的登山包上。
这一脚可不得了,五颜六色的零食袋顿时像炮弹一样从拉链缝里炸了出来。
薯片袋、糖果纸在空中四处飞舞,仿佛一场五彩斑斓的雪。
路铭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接,就在这时,背包里传出了可疑的金属撞击声。
原来,那柄号称能斩龙的鬼彻长刀,此刻正和两包黄瓜味薯片纠缠得难解难分。
这把刀可是路铭费了好大的劲,融了两把炼金短刀,还花了好几个亿从伊西斯武器库换来的。
为了得到它,路铭花了数不清的代价,没想到一路上却如此波折。
“大叔您看这……”
路铭刚想和大叔商量一下,能不能稍微稳一点赶路,结果话还没说完,一阵沙尘暴就铺天盖地地扑面而来。
狂风裹挟着沙尘,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们淹没。路铭被呛得咳嗽不止,眼睛也被沙尘迷得刺痛难忍。
他发誓,自己清清楚楚地看到黑驴嘴角抽搐着,分明是在憋笑——这畜生绝对是成精了!
“嘿,要求怎么这么多,早知道你东西这么多就不拉你了嘞,五十块?五十块连驴饲料都不够!”
大叔一边唠唠叨叨地抱怨着,手一边不停地拍打着路铭的登山包。
“哗”的一声,拉链不堪重负,应声崩开。
瞬间,压缩饼干混着子弹匣哗啦啦地往外涌,散了一地。饼干碎成了小块,子弹匣也滚得到处都是,场面一片混乱。
“嚯!你这是要去叙利亚摆摊还是咋的?”
大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接着,大叔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鬼彻长刀上。
他突然眯起眼,伸出手指轻轻抹过刀刃上暗红的炼金纹路,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路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快得就像蒸汽火车在狂奔,紧张的汗水从额头不断渗出。
然而,下一秒,大叔猛地甩手,一脸嫌弃地说:
“呸!淘宝爆款!这做工还不如我家剁排骨的刀!”
说罢,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黑驴像是听懂了大叔的话,突然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
路铭敢肯定它这就是在嘲笑自己,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晚风中,飘来大叔的碎碎念:
“...回去又要跪搓衣板,昨天刚保证不接私单...都怪王寡妇家那台二手拖拉机...”
声音随着风声渐渐远去,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幸好,这一路上虽然状况百出,状况多得让人应接不暇,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路铭坐在这驴车上也是实在没办法。
神龙村地处偏僻,地理位置十分偏远,四周群山环绕,交通极为不便。
虽说它如今是出名的旅游村,可如今是旅游淡季,专线大巴不仅班次少得可怜,一天就那么两三趟,而且价格还贵得离谱;那些计程车更是明目张胆地宰客,开价高得吓人,路铭实在舍不得花那冤枉钱。
思来想去,这50块的驴车虽然坐得他浑身难受,一路上颠簸不断,各种状况让他心力交瘁,还差点超出了他的心理价位,但好歹是能把他送到目的地的最经济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