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顶。”简单的四个字从叶寒嘴里说出,之后便示意竹下陇挂断电话。
竹下陇惊讶道:“叶先生,我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人竟然是松岛澜,他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对你说话如此恭敬,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一是我有夏国做后台,二是我真的能救他母亲。”
早在叶寒到东瀛的时候,风绝尘就开始向东瀛示威,所以叶寒可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强大的夏国,不过仅如此还不足以让松岛澜畏惧叶寒,他本来就是好战派的代表,夏国施压最多让他对叶寒有些忌惮,不会对他如此客气的。
真正让他对叶寒客气的原因是叶寒说他是特地去治病的,之前就提到过松岛澜这个人十分孝顺,为了他的母亲,他甘愿放低自己的身份。
几分钟后,两个人来到楼顶,叶寒一眼就认出白发苍苍的人正是东瀛国只手可遮半边天的松岛澜,另一个人全身散发着凌厉的锐器,叶寒对此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
高手。
“叶先生,此人名叫贺甲,是一个SSS级的忍者。”竹下陇低声提醒道。
果然跟叶寒猜的一样,SSS级,可是人类颠覆的存在了,难怪他敢只带一个人过来。
“叶寒先生你好,听说你在我家门前与我孙子发生了一些误会。”松岛澜笑道。
眉头一挑,叶寒反问:“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过来找我算账的吗?”
“哈哈,怎么会呢,都怪我当时不在家,我孙子不懂事出言顶撞了你,还望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松岛澜爽朗道。
叶寒脸上的冷漠之色未减,沉声道:“澜先生觉得你们家的孙少爷只是开玩笑,可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他今天只是出言挑衅我个人,或许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计较,个人荣辱不足为虑,国家的尊严断不能辱。”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还要继续追究喽?”松岛澜脸色一变。
“国家尊严岂可儿戏,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在我夏国面前张牙舞爪,不管你是什么人,侮辱我夏国的尊严,就要付出代价。”叶寒嘴角上扬,一字一句地说。
那个名叫贺甲的忍者身形微微晃动,不经意间已经挡在松岛澜身前,只要松岛澜点头,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他有自己能在一招之内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制服。
见状,竹下陇心中暗叫不好,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好的开局,叶寒竟然会把局势弄得这么僵,他也不知道叶寒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如果贺甲真的出手了,叶寒的生机很小。
叶寒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撞开双臂坦然道:“既然我告诉你我住的地方,就是等你们来报仇的,出手吧,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夏国好儿郎。”
按照松岛澜的脾气,他真像一声令下让叶寒血溅当场,可见他如此淡定,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怎么这小子看上去像是故意的,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对他出手?
舍生取义这四个字出现在松岛澜的脑中。
再联想到叶寒无缘无故的发难,加上夏国那边的施压,松岛澜开始相信这一切是计谋。
“叶寒小友说笑了,老夫说过今天是来道歉的,你们夏国有句老话叫子债父偿,我这个做爷爷的替孙子还债也行吧。”
好一个松岛澜,竟然这么能忍。
“你想怎么还?”
“呵呵,叶寒小友千里来到东瀛国,我特地准备了一些特产,随后送到,还请笑纳。”
送礼,不管在哪里,都是好使的。
叶寒面不改色,悄悄朝旁边的竹下陇使了个眼色,竹下陇心领神会,开口道:“叶先生,既然澜先生这么客气,我看你就帮帮他吧。”
“帮我?”松岛澜诧异道。
竹下陇点点头,附到松岛澜耳边低声道:“我正是得到消息,叶寒掌握了夏国传统医术,这才主动示好,为的就是引荐给你,不承想你对我充满敌意,这才搞出现在的闹剧。”
这是之前叶寒教竹下陇这么说的,既能不动声色把自己能治病的消息传出去,还卖了竹下陇一个大人情。
果然,松岛澜听后脸色大变,低声回答:“你?是为了我?”
“正是如此,要不然我干嘛引荐夏国使者去你府邸见你,去总统府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叶寒小友,你真的是来给我母亲治病的?”
“本来是的,不过松岛家家大业大,对儿孙的管教又如此严厉,我看没这个必要了。”
竹下陇赶紧拉了拉松岛澜的衣角,松岛澜慌忙起身,给叶寒行了个礼:“如果叶寒小友真有此本事的话,还请出手相助。”
说完见叶寒不为所动,补充道:“只要叶寒小友能治好我母亲,我愿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当真任何条件?”叶寒眉头一挑,反问道。
不知为何,见到叶寒此刻的模样,松岛澜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不该回答,救母亲事关重要,倘若叶寒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他还是不能答应的。
“澜先生够有诚意了,在东瀛国他可是跺一跺脚能让整个国家颤三颤的人物,他口中说出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叶先生无需多虑。”
说完又朝松岛澜低声道:“先救老夫人重要。”
松岛澜皱着眉头点了下头:“当真。”
叶寒立刻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笑道:“既然澜先生这么有诚意,如果我再推脱的话倒显得我不识抬举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老夫人的病。”
“唉,你还没说你要什么条件呢。”
“不急,不急,治病要紧,而且我现在还没想好提出什么要求,一边走一边想吧。”
再次来到松岛家门前,上次他被保安拦了下来,而这次是松岛澜带路大摇大摆走进去。
房间里,一个老夫人躺在床上,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
叶寒哪里懂得医术,假装把了会儿脉,松岛澜急道:“怎么样,叶先生可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