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怎么想事情好像也不能更糟糕了，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
“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心悸、呕吐、头晕，更严重的就没有了。”厉斯桀道，“已经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了，你不用担心。”
沈凉夏点头，手指不禁握紧。她正要说话，厉斯桀忽然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投下，沈凉夏抬眸。两人目光交接，似乎要深入彼此的心中。
“别怕。”厉斯桀忽然握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再出事。”
莫名地心彻底安定下来。
沈凉夏点点头。
“那就明天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沈凉夏醒来就见宋安然已经过来了。她带着自己做好的饭菜，但沈凉夏要先做检测。所以什么都没吃就被推着上楼，医院专门给厉斯桀请来的团队腾了一件实验室。
沈凉夏这还是*进来。
实验室里人不少，但是却很安静。厉斯桀见她立刻起身，眼底泛着红色的血丝。不用多看就知道他没怎么休息。沈凉夏下意识朝他伸出手，厉斯桀随即握紧了她的手。
他掌心微凉，沈凉夏却仿佛汲取到了力量。
她轻轻地勾起嘴角。
“开始吧。”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推着沈凉夏爱走进房间，又拿起氧气罩这盖在他鼻子上。沈凉夏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待她醒来已经在外面了。
“可以开始吃药了。”研究人员见她醒过来。
沈凉夏点点头。
对方推过来一杯水和两颗白色的胶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厉斯桀坐在一旁，目光紧盯着她。沈凉夏竟然莫名地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紧张。
她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将药一口服下。
“三天应该就有效果了。”研究人员道，“有任何异样立刻联系我。”
沈凉夏点头，暂时没什么感觉。
“今晚要不要待在这里观察？”厉斯桀问道。
研究人员顿了下，“按理来说不需要，这药很安全。”
沈凉夏被推着下楼。
刚刚吃下药心情难免有些紧张，宋安然更是直接扑上来问道：“夏夏，有感觉了吗？”
“要等三天。”沈凉夏道。
宋安然嘟了下嘴道：“这样啊。”
“沈安娜上热搜了。”
沈凉夏霎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盯着宋安然。宋安然连忙把手机递给她，沈凉夏看了眼‘沈安娜花农’两个词并列在热搜榜上。
她点开就见沈安娜发微博怼了之前热搜榜上热度最高的花农，称对方违约沈氏。有些网民因此开始谴责那位花农，并且沈氏还买了大量的水军。
一时间风评又有些好转。
“沈家真是有够能洗的，好像他们没有给别人合同下套一样。”宋安然愤愤不平地道。
沈凉夏看了眼厉斯桀。
莫名地她感觉厉斯桀一定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
果不其然看见厉斯桀回身拨了个电话。
“狗咬狗。”沈凉夏道。
她给秘书发了个消息。
药物吃完让她有些困，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后网上更是撕的昏天暗地，沈凉夏翻开看了眼，香馥蕾官博发了条微博暗指花农违约和沈氏有关。
秘书按照她说的来，微博发的并不明显。
但是网友很快就把事情挖了出来，而厉斯桀安排了那些被沈氏合同设套被迫赔钱的花农联名起诉沈氏。网上的网友明白过来，这就是两边都是活该骂的。
而那位花农对香馥蕾理亏，便疯了般地把脏水都泼到沈氏身上。
沈凉夏看了不免觉得好笑。
这样显然就是厉斯桀要的结果。
“怎么样？”清冷的男声响起。
沈凉夏摇摇头，明显感觉到厉斯桀的眼眸微微暗了下。她忙安慰道：“不是说了要三天吗？我现在才吃*。”
晚上还要吃一次。
“再等等。”厉斯桀道。
沈凉夏点头。
“你在联系席清？”他忽然道。
沈凉夏怔了下。
席清是她之前认识的调香师，在国际上不算出名，但是水平很高。在沈凉夏爱心里席清是最值得邀请来香馥蕾的调香师，只是席清并不打算理会她的样子。
“是，不过她好像不打算来香馥蕾。”
她听说席清似乎打算做小众的香水品牌。
“香馥蕾可以给她开辟一条专线。”厉斯桀道。
沈凉夏看着他。
厉斯桀惯来是不会对她的事业插手的，这是他们彼此的默契。但最近香馥蕾出的事不少，厉斯桀出手帮忙解决了一些，也就了解的不少。
但沈凉夏隐约感觉原因还不仅仅是这个。
“香馥蕾可以大方向做自己擅长的香水，给席清足够的自由。”厉斯桀顿了下又道，“或者以合作的方式，席清暂时并入香馥蕾，香馥蕾给她平台，她的香水可以冠自己的小商标，直到合作期结束。”
沈凉夏明白厉斯桀这是在给自己想办法谈下席清。
“香水这种高奢产品，有些时候品牌比产品更重要，席清会明白的。”厉斯桀道。
沈凉夏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安排人和她谈。”她顿了下又道，“厉氏最近不忙吗？”
网上好像没再出现文化街的字眼。
厉斯桀也没提起过。
沈凉夏隐约感觉厉斯桀是刻意的，有些东西朦朦胧胧地隔在他们之间，她暂时还有些看不透。
“有专业的经理人处理，没什么好忙的。”厉斯桀的口气很轻松，“现如今林家大势已去，聪明点就应该尽快地处理事态，保全实力。”
言外之意就是没人来惹他。
沈凉夏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尚且有人为了吞并香馥蕾不断地动用各种手段，厉氏这样的公司怎么会有人不动心呢？
哪怕只是从厉氏的口中抢到一丁点的东西也足够了吧。
“我让人尽快做出来一个方案，然后联系席清。”沈凉夏道。
厉斯桀点点头转身走出去，沈凉夏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才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下，她垂眸是宋安然之前说的人，明天准备过来医院一趟。
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上就已经有消息了，她垂眸看了眼是对方已经到了。沈凉夏回复过去消息，病房门立刻被推开。走进来的人身材挺拔，足有一米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