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卡莎对沈凉夏的印象很不错,脸上一直面带着微笑。
似是没想到卡莎会是这个反应,洛泾忍不住吐槽道:“师姐,原来你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否则小心我治你。”卡莎冷眼看着洛泾,对待洛泾的态度跟对沈凉夏的完全不同。
可能是被卡莎吓到了,洛泾只能乖乖的闭嘴站在一旁。
“沈小姐,沈啸林的案子已经有进展了,你随我们过来吧。”
卡莎很快又将视线转到了沈凉夏身上,浅笑着看着她。
“好。”沈凉夏应声。
几人一同到了一个办公室,刚进去沈凉夏就看到了那束淡紫色的风信子。
这束花刚在厉斯桀病房看见,没想到卡莎也喜欢这种花。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卡莎笑着道:“沈小姐也喜欢风信子吗?”
“还好,我对花没什么讲究。”
听到声音,沈凉夏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神情稍微有些落寞。
不知道厉斯桀现在是否还在生气,过了那么久了,他都没打电话给她。
“我挺喜欢风信子的,因为曾经有个男孩就给我送了这束花,然后我就再也忘不掉了。”卡莎笑着道。
在说到那个男孩的时候,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清冷淡漠的脸上也是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意。
沈凉夏敏感的注意到了这点,忽然好羡慕那个被卡莎记住的男人。
“原来师姐也有喜欢的人啊,我以为你会一直清心寡欲,不会谈恋爱呢。”
洛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这冷若冰山的师姐,也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莫名的傻笑。
闻言,卡莎一改之前的温柔,瞬间变得冷漠,冷冷的扫视着他:“你再多说废话,我就不帮你追女孩子了。”
“谁,谁需要你帮忙了。”
洛泾瞬间变的口吃,眼神不自觉的撇了沈凉夏一眼,但又很快收回。
玩笑归玩笑,证正经事也得要谈。
“沈小姐,这是我们调查到的资料,这边需要你配合一下。”卡莎很快便回到了工作的状态。
“好。”沈凉夏相当配合。
有目击证人看见有人在江里扔了一具尸体,不管是时间还是位置都很对得上,所以大家猜测那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沈啸林。
张队也已经派人去捞尸体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收获。
沈凉夏在警局待了好久,配合卡莎完成工作之后,二人这才将她送了出去。
“穆法医,这个银行卡你得收下。”
临走之前,沈凉夏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来意,将买礼服的钱交给了卡莎。
似是没想到沈凉夏会如此,卡莎有些吃惊,“沈小姐你太客气了,我说过……”
“亲兄弟还没算账呢,就算我们是朋友,也该算清楚不是么。”
没等卡莎把话说完,沈凉夏便笑着打断了她。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时,卡莎终于欣然接过了银行卡。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见。”
把银行卡送出去之后,沈凉夏心里的一桩心事也就落了下来。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卡莎脸上的笑容缓缓被其收敛,唇角竟是慢慢浮现了一抹冷笑……
在回家的路中,沈凉夏还在等着厉斯桀的电话,可手机愣是没有任何动静。
沈凉夏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只觉得心烦意乱,不想一个人回家。
连着几天,沈凉夏都在公司度过,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医院。
而厉斯桀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消息都没给她发,一个电话也没打过。
“沈总,你最近看起来好憔悴,要不要回家休息几天啊。”
看着沈凉夏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助理也是非常的担心。
沈凉夏摇了摇头,淡然道:“无碍。”
回家她只会更憔悴,只会更加想到厉斯桀,那样的她怎会好好休息。
“嗡嗡——”
与此同时,沈凉夏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她懒洋洋地接过了手机,有气无力的道:“喂,哪位?”
“不好了太太,厉总他出事了!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你说什么!”
沈凉夏顿时清醒了过来,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起身赶往医院。
之前不都还好好的,怎么几天没见,厉斯桀就要做手术了?
沈凉夏紧张的连呼吸都快要窒息了,马不停蹄的前往医院。
厉斯桀他绝对不能出事,绝对不可以……
“厉斯桀呢?”
刚到医院,沈凉夏就看到李秘书在外面等她。
李秘书的脸色很难看,摇头轻声道:“刚刚做完手术,医生说……”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了,吓的沈凉夏连连跺脚。
“医生说了什么!你快点告诉我!”
沈凉夏真的吓到了,声音早就因为情绪的变化而沙哑哽咽。
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着转,可她一直在坚持着忍着。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如果总裁醒不过来,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李秘书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沈凉夏的眼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沈凉夏不停的小声呢喃着,像疯了似的冲进了医院。
“太太——”
身后不停的传来李秘书的声音,可沈凉夏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厉斯桀,现在也只想见到他。
感到病房之后,她开门进去,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厉斯桀时,心中最后的防线也彻底被击垮。
泪水更是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如那决堤的河流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不敢呼吸,双脚之上似是顶了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异常的费力。
“厉……厉斯桀。”
她沙哑的开了口,声音里充斥着令人痛心的悲伤,只是听到她说话,旁人便忍不住想要流泪。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沈凉夏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她不敢近距离的看他,不敢相信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正虚弱的躺在这里,随时都可能永远离开。
“厉斯桀,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你……是装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