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可怎么办?”,诊所里,那个女孩撕掉张六月口罩的画面,九元现在还历历在目。
“哦,馨雅,你先吃你的,六月早饭吃的晚,她一会儿再吃”,九元急忙给张六月打起了圆场。
“奇怪,这屋里又不冷,她为什么还戴着口罩呢?”,马馨雅滴溜溜的转动着她那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带着满眼的疑惑再次看向张六月,而此时的张六月却是将头又扭向了窗户一边。
“这屋子里又不冷,她应该把口罩摘了才是,莫非她那口罩下是一张难以见人的丑脸吗?”,看着张六月脸上捂着的口罩,马馨雅越来越觉得奇怪,“不行,我得试试她。”
马馨雅切下一小块披萨,快速送进自己的嘴里,她一边嚼着一边对张六月关心地说道:“嗯,这披萨味道真不错,六月你赶快尝一尝,不然一会就凉了,凉了可就没这味道了。”
“来,好久不见了,咱两先干一杯”,九元快速截住马馨雅的话,关于口罩的事情九元心里那是明白的跟镜儿似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个让张六月为难,毕竟这是人家不可触犯的底线。
“好啊,咱两这么久都没见了,确实要干一杯。”
说着,马馨雅就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就在她将杯子放下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是收到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马馨雅打开微信一看,“馨雅,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改天我会专门找时间给你解释,今天你先回吧,因为我把人家的孩子搞丢了,所以......”
这条微信是服务员刚刚给包房送餐的时候,九元抽机写给马馨雅的,他现在必须把马馨雅支开,如果在不支开,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他估计马馨雅会让张六月非常难看。
“什么,你们俩都已经有孩子了?”,看到孩子弄丢这几个字后,马馨雅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张六月,最后将目光怨恨的落在了九元的脸上,此时的九元正低头编辑着微信。
“哪跟哪儿啊,你听明白了,我把人家的孩子弄丢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如果想和我继续保持关系,那你现在就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在你的世界永远消失。”
看完九元这段微信后,马馨雅压着嘴唇轻轻地出了一口长气,她向李九元回到,“奇怪,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会弄丢?”
“说来话长,改天我一定会告诉你,你先走吧,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就走了。”
马馨雅将电话收起,她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看着九元,她在心里默默说道,“别骗我,如果敢骗我的话,我跟你没完。”
马馨雅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红酒,她将满杯的红酒推向张六月,“这酒呢,我喝的有点撑了,剩下的你们接着慢慢喝吧,本小姐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们了。”
说完,马馨雅扭着屁股走出了包厢。
待马馨雅走出包厢后,九元揉了揉自己还有些酸痛的鼻子,“六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了委屈。”
须臾后,张六月将头转向九元,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安详,她一点儿都没有责怪九元的意思,毕竟她和九元已经分开好多年了,发生这么多事也在情理之中。
她现在特别感谢上天能够再一次让她和九元相遇,她现在不祈求别的,只要上天能让他永远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吃吧,我去趟卫生间。”
九元从餐桌上抽了两张餐巾纸,便向包厢的外面走去,在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张六月。
张六月将自己脸上的口罩轻轻摘下,对着手机屏幕,她看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疤,两滴泪水轻轻地从她的脸颊滚落而下。
过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九元走进了包房,看着六月面前空空的盘子,他在心里会意地一笑,“怎么样?这家披萨的味道还不错吧?”
张六月将耳后口罩的松紧带轻轻往后提了下,冲九元含情地笑了一下,九元摊了摊手,便坐回自己的位置,大口地吃起了桌上的披萨,这顿饭是他生病以来吃的第一顿正餐,他的胃口极好。
看着食欲大振的九元,张六月的心里在划过一丝幸福感后,她的心思又渐渐地阴沉了下去,她的儿子正阳的样貌不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盼望公安局早日破案,早日让自己的儿子回到她和九元的身边。
她梦想着有朝一日,她们一家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而这一天,她需要等多久?什么时候,她们一家才可以美满的、幸福的在一起,她不知道这一天要等多久,在她的心里,她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随着九元将最后一块披萨嚼碎、咽进自己的肚子里,精神有些抖擞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些让他感到不解的问题,“昨天她口罩被撕开的刹那,为什么她的那张脸和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女人画面是如此的相似呢?她和脑海中的那个画面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他们三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九元摇摇头,将杯中的红酒轻轻地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算了,不想这些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吧,对了,为什么没见张六月的丈夫呢?难道她们离婚了?或者是另有其他缘由?”
李九元将手中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他将头轻轻转向张六月的方向,而此时正在注视着九元的张六月在看到九元将头转向自己,她‘唰’的一下将头扭向窗户的方向。
看着张六月的侧影,一股安详的感觉充满在九元的全身,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奇怪,真是奇怪,我好像自从和她认识后,我身上的好多毛病都没有了,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安详,这种安详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的洒在自己的脸上、肌肤上、心里。”